老村长急得抡起拐杖就“砰砰”两下。
李贺只能受着，脸色依旧不忿，可不敢反驳。
没办法。
他哪敢跟老村长跟书记对着干。
还想不想在村里继续生活了？
另一边的刘大脑袋姿态嚣张。
他不是二队的。
要治罪也不该是他们来。
所以只需等着他老叔过来领人就好。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层层叠叠。
给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听到现在都不由得啧啧称奇。
捂嘴跟人说闲话。
“不是……这方知青真是看不出来，竟然是这种人？”
“这要找刺激，也得挑点好人吧？一个两个的都是啥啊，不说李贺了，身体零件好歹齐全，这刘大脑袋，她也是真能下得去嘴……”
“说的就是！哎呦，真是没眼看。”
“嘿嘿……嘿嘿嘿，别说，这个方知青的身材可真不错，前凸后翘的，一看就是个能生儿子的！”
“……”
“好了好了！这像话吗！都给我回家！”
“老婆子，快点用衣服给她裹好了先带咱们家去！”
老村长也不能看着人继续在这晾身体。
只好喊老伴将人搀扶回家。
至于这事的处理结果，只好容后再议了！
老书记也发话了。
“这事如果真是像你们俩说的那样，那就算了，回去后嘴巴闭紧点，别出去乱说，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被谁举报，以流氓罪给你们抓走！”
刘大脑袋被唬了一跳。
他虽然混不吝，但也怕蹲篱笆。
只好瑟缩脖子，点点头。
“我不说还不行！”
李贺表情阴沉，咧嘴笑。
“快给我解开。”
“……”
这场闹剧最后也没有个结论。
方晓云被带走了。
剩下的人各回各家。
叶豪没让刘巧巧他们先走，因为心里发突，总觉得那方晓云状态不对。
所以拉着人回到了自己家。
到家后，叶豪关上门。
现在天色不早了。
三个小的都依次被陆莲哄睡。
至于陆莲，则搬了个椅子在外面守着炉子看书。
听见响动站起来。
忙问。
“我早听见外面乱糟糟的，你们这是刚从那边回来？”
“咋样了？”
沐婉仪过去拉着人的手，“我告诉你。”
两人去一边说悄悄话。
刘大叔夫妻俩跟刘巧巧有些不解。
“是还有啥事嘱咐？”
刘大叔问。
叶豪拧眉，“今晚这事他们估计是将错就错了，可后续不好说会不会还盯上巧巧。”
“如果不搬家的话，巧巧这段时间出门可得小心点，多找几个同龄的做伴，不要落单。”
“李贺那是色中饿鬼，没吃到嘴的，肯定心里还惦记着呢。”
刘大叔一听，猛拍大腿根。
“他敢！”
叶豪无奈。
“敢不敢的，这次他不就做了，只是巧巧伶俐没叫他得手。”
“对了——”
他想到另一件事。
“方晓云估计被这次的事刺激到了……不好说会不会生出什么报复想法，疯子的脑袋可不像正常人一样，所以家里角落放点鼠夹板，再放点碎玻璃，晚上睡觉警惕点，关好门，有人敲门也得问清楚是谁再开，最好提前爬墙头看看。”
“我之前可听人家县城里的说过，他们那有个受了刺激的，一到晚上就抄着刀敲门捅人呢。”
叶豪说的严肃、郑重。
成功吓到了在场众人。
刘巧巧咋舌，“有这么严重么？”
叶豪挑眉看她。
“有人丢了工作都有可能受刺激变成疯子，更何况被两个男人糟蹋了的方晓云呢？”
“你想想，如果今天是你……你爹娘会不会举着砍刀给李贺跟刘大男子砍死？”
此话一出，又把刘家三人说沉默了。
刘大叔叹口气。
“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了啊叶豪。”
“放心吧，我这段时间请假，不去上工了。”
“等着看看村长要怎么处置方晓云。”
怎么处置？
叶豪觉得这事挺好猜的。
嘴角扯了扯。
“十有八九是把人遣送回家吧，这可算是重大污点了。”
“到时候老村长会跟大队长商量的，应该是会换个理由，给人遣送回去。”
“先不说这些，今天巧巧估计也吓坏了，赶紧带回去好好睡一觉。”
“有啥事都明天起来再说。”
刘大叔点头，跟人再次道谢后才领着妻女回家去了。
这边，沐婉仪把事情简短叙述可以摆烂了一遍。
县城姑娘，大家小姐出身的陆莲，从前哪听说过这种事？
桃花眼都瞪的溜圆。
抽气声此起彼伏的！
“这群人真该死！那方晓云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陆莲沉默良久，最后评价了这么一句。
叶豪摊手。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好了，我跟刘家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吧？”
“最近出门、睡觉都警惕点，谁知道那方晓云会不会受不了压力疯掉，把之前有过节的都记恨上呢？”
沐婉仪显得忧心忡忡，点头应答。
“好。”
陆莲点头后则嘀咕两句。
“自作孽不可活啊。”
“……”
方晓云跟两个男人找刺激这事，被大队长知道后，大队长都坐炕头反应了好一会。
几人琢磨半天，只能囫囵以一句重大错误为缘由，准备给人遣送回去。
这事也容不得方晓云同意或拒绝。
而且——她也办不到了。
真叫叶豪说准。
方晓云的精神已经被刺激的不太正常。
昨晚老村长让老伴给方晓云领回去后，人就疯疯癫癫的，只会说胡话了。
骂了不少人。
相干的，不想干的，都被方晓云骂了个遍。
说什么沐婉仪个狐狸精去死。
还有刘巧巧最好被男人槽死之类的粗话。
让老村长他们几个老家伙听了都觉得难以入耳。
“这姑娘废了。”
老村长摇头叹气。
白天。
大队长赶紧派人把方晓云送到县城，准备坐绿皮火车，把她送回老家。
说来也怪。
同一天下午，县城就乱了起来。
出事的是唐青城勾搭上的那两位县城姑娘中的其中一位。
革委主任的侄女。
人突然就找不到了！
家里人跟革委的都出动了，忙里忙外找了整整一天，最后是在城外郊区的一片芦苇荡里发现的人。
人是昏迷的。
半光着身子。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紫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