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和林枕霜提分手？】系统忍不住发问。
顾流光这会儿已经坐上去公司的车，比开播时间要早一些，到公司还得做造型和妆容，至于衣服，顾流光是直接穿着准备直播的衣服去的。
不算夸张，是一条比较有设计感的吊带短裙，露出大片锁骨，将身前修饰出曼妙曲线，让女生看了都脸红，却又忍不住想看。
顾流光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到底还是在系统劝说下搭了一件外套，进到化妆间就脱下外套等别人帮忙她化妆做造型。
听到系统的话，顾流光眉心一蹙，莫名有些心虚：【我下班还要坐车。】
系统：【你就不担心拖太久导致任务出意外吗？林枕霜不是给你转了很多钱吗？】
顾流光眼神闪烁：【钱用光了……】
系统震惊：【怎么就用光了？】
顾流光听到它这么问，恼羞成怒地胡乱发脾气：【都说用完了，等我回去就提分手行了吗？】
这钱还真是不经用，要不是余额不足，她都不知道自己没钱，一翻账单，自动划扣扣了不少，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通的功能，顺着提示把免密支付给关掉。
剩下的就两方面，一个是平时花销吃喝玩乐，一个是在林时夏超话做活动，不少活动印刷打版都要花钱，钱花到位，圈里大粉地位也很牢固。
在了解站姐后，甭管会不会，还直接下单了站姐必备设备，就等着哪天给林时夏拍照。
顾流光想着她都要和林枕霜分手，就没有再问林枕霜要钱。
一想到自己没钱，顾流光就把怨气撒林枕霜身上。
系统刚去扒拉过顾流光的账单，知道自家宿主是半文盲，也没再吱声，顾流光造型已经做好，两个同事立刻凑过来和她说起昨天爆的抖音视频。
“流光，有没有什么人私信你想跟你签约的？”
“我都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说话的是浅浅和小瑶，同一个女团的，关系还不错。
之前顾流光老被张溪白留下，经常轮番拜托团里的同事陪她，浅浅和小瑶就陪过。
私信太多，充斥表白和开黄腔的，顾流光翻了几条就没再看，她老实道：“可能有吧，私信太多看不完。”
当然，就算有她也没打算跳槽，她还带着林时夏。
浅浅一脸羡慕，又有点高兴：“我们几个姐妹说你视频流量这么高，只要你今天来，直播间人数肯定很高，到时候我们也能蹭点，流水肯定不低。”
小瑶也点头，神色有些复杂：“签合同的时候就说过，只要过流水到目标就有提成。”
话是这么说，小瑶却不觉得顾流光真会在这直播间干满一个月。
光是第一天顾流光来练舞室，大家就没觉得顾流光会是长期留在这家公司的，视频爆了以后，就更不觉得顾流光会来。
有钱人比她们想象得还要多，就连她们仅仅只是和顾流光互关而已，就有不少人私信她们，愿意花钱买顾流光的联系方式。
只要谁都不说，也没人知道这些人是哪儿来的联系方式。
浅浅把这事说了，半开玩笑道：“我没给，但防不住有的人会给，你可以把微信设置一下。”
小瑶：“最好是专门再注册个微信小号，不要和现实生活扯上关系。”
顾流光眨眨眼，她摸出手机问两人：“要不，我现在建个号，你们把我微信给他们……”
“钱分我一半？”
顾流光的小号创建好，最后还是小瑶帮她弄的，把小号换到工作群里，几个同事也加上小号。
为了掩饰，顾流光还重新发了几张自拍到朋友圈。
开播前，顾流光靠联系方式就小挣一笔，剩下私信太多又忙着直播，直接关通知提示。
直播间场地和昨天见到的不一样，因为顾流光流量爆后，公司连夜将场地给升级，格调看着不一样，很有质感，灯光更是花了大价钱。
张泽神情复杂，要是以前他还能想一想，现在想都不敢想，可殷勤还是殷勤，只是老怕顾流光被人骗地反复叮嘱：“直播水深得很，有些大哥私信给转钱，实际上说不定就是已经结婚，被老婆发现就能以夫妻共同财产给要回来，私下转账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说到最后，张泽一咬牙：“哪怕跳槽也比那些人渣强。”
公司合约设定的违约金一般都很高，但如果真想挖人，法务部也是很熟悉这方面的官司，真要赔也赔不了多少。
一般小公司或刚起步公司最怕事情闹大，网上一搜一大把。
顾流光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忽然就想起之前也遇到过有人要她把收的钱还回去的，那会儿她是直接把人给删除拉黑。
顾流光神色微妙，对上张泽殷切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她在心里问系统，系统沉默片刻委婉开口：【这个世界的法律我也不是很懂，谈恋爱的话，男的确实能要回，女的要不回。】
【你和林时夏的关系按理来说就更加要不回来，但是，因为她们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加上厉害的律师团队，最终判决是你要归还所有。】
顾流光神情一僵。
系统赶忙安慰：【没事的，你现在就是要努力达成这个成就，而且不只是要退还所有钱，你的合约还被卖到其他公司，让你陪酒。】
顾流光：【真让我陪？】
系统：【被炮灰掉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少见的系统态度模棱两可，顾流光忽然就很不安，眼下已经顾虑不了这么多，她已经站在团队中间的位置，张泽提醒一句就开播。
旁边就有大屏，顾流光视力不错，一眨眼就看到直播间人数飙升到一万，满屏礼物在屏幕中间炸开，一个接一个，前一个特效都没展示完毕，下一个就急急地布满屏幕。
直播间都有些轻微卡顿，操控手机的人连忙将礼物特效给暂时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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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样，名字上方的送礼提醒也是快速刷屏当中。
往下的评论也同样如此，都来不及看清评论说的什么，就已经快速刷过。
很快直播间就弹出短时间内“老婆x999”的提示。
直播间明明只有张泽和背景音乐声，都像是淹没在热情的数据当中。
要换以前，张泽都还要想方设法热场子，嗓子哑了的让人刷礼物，不带停地介绍、回应评论。
这会儿看到直播间的状况，张泽张大嘴巴都差点反应不过来，刷礼物足足持续五分钟的时间。
张泽在满屏的“老婆”里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哥哥们，谢谢大家对我们光崽的喜爱，这里先介绍一下我们直播间，不同礼物对应不同舞蹈，大家想看什么就刷什么，比如光崽头上的是‘加油鸭’，那刷这个礼物……”
张泽才将将介绍，话还没说完，“加油鸭”礼物就已经飙到999个，最后一个抖嘤一号给直接清屏。
没见过这场面，犹豫了下还是播放了对应舞蹈的歌曲。
她们团站位本来就是顾流光站在中间，叮咚提示音响起，顾流光和其他人都不用换位置，跟着音乐就敬业地扭动起来。
练舞那段时间，她们是所有对应的舞蹈一起教学的，为了刺激消费才分对应舞蹈。
考虑到顾流光舞蹈比较划水，给她安慰的位置就在角落，舞蹈也是最简单的。
昨晚顾流光数据爆表后，团队火速把顾流光的站位给换到中间，舞蹈再三考虑没有改。
这会儿顾流光跳起来也是非常得心应手的，音乐鼓点像是敲在人心脏上一样，顾流光最熟练的动作就是挺胯摸胸。
这段音乐前几秒还有点抒情，到后面就是快速抖胯，顾流光最开始还觉得这舞蹈不错，可BGM一直不带停她就有些累了，忍不住和系统说话。
【好累啊，我都跳了十分钟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她跟系统说完，又跟旁边的小瑶说，狐狸眼水润润的：“我跳不动了。”
按理来说，这种连续跳上一个小时，跳得头发散乱、满身大汗的在直播间也算是比较常见，很多直播间都会以此来吸引流量。
所以哪怕有人骂，直播间也还是会搞这种效果，不怕被骂，就怕没人看。
开播前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都想好顾流光会被盘两三个小时的准备。
顾流光这才跳了十分钟就说累，小瑶本该安慰她再坚持一会儿，但一看她那狐狸眼委委屈屈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再联想到之前练舞的时候，顾流光就动不动说自己跳不动，平时体力就不太行。
小瑶终究还是没忍住摸出自己手机：“你坚持下，我给张哥发消息。”
直播期间她们也可以用自己手机，主要就是为了及时关注给自己刷礼物的大哥，以及下播写作业维护大哥。
小瑶给张泽发消息：【张哥，能不能让流光休息一会儿，她跳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