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焕然闻言,眼里闪过一抹讶然:“我们工位虽然挨在一起,但是我们并不是很熟悉。”
不熟悉还向她透露她们的房号吗?陈小敏道:“她昨晚来到旅馆找我们,说是你跟她说我们的房号的。”
任焕然摇头,“没有啊,她没有问我,当然,她问我,我也会说不知道啊。”
这关乎到两个女孩子的人身安全,她怎么可能随便跟人说具体房号呢?
“她应该是问了财务,我帮你们订旅馆时,开的收据拿给了财务,也只有我跟财务知道你们的房号。”
“她要是没问财务,那就是她偷偷跟踪了我们。”任焕然道。
这个钱石田,为了抢人也是不择手段啊。
任焕然看着唐如宝和陈小敏道:“你们的稿子,我平时收到了,看了一遍后都会第一时间交到总编那里去,还是会亲手交过去的。”
唐如宝相信任焕然,她把单菜递给任焕然,“然姐,你喜欢吃什么,你来点。”
“我不挑食,你点就行。”
吃过饭后,她们在附近逛了一下。
唐如宝买了十斤的桂林米粉,这是本市的特产。
米粉又白又嫩,细软爽滑,她打算拿回去煮给来吃。
要是配上卤水,酸豆角,酸笋,简直不要太好吃。
她还买了临桂的松花糖,荔浦芋干。
因白天玩了一天,她们都疲惫了,所以也没有逛很久。
任焕然帮忙把米粉提回旅馆就离去了,没有打扰她们早些休息。
陈小敏先洗澡,洗完澡后就躺回床上了。
唐如宝洗澡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唐如宝像昨晚那样,把两张桌椅顶在后门面。
然后把今天买的米粉和其它东西都放进了空间。
她也进了空间。
只是今晚,沈琛还没有进空间。
她就在空间里等,等到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醒一觉,已经是下半夜。
这个空间很特别,时间跟空间外面的一样,也有日夜之分。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身边空空的,并没有让她熟悉的体温和气息。
她坐起来。
昨晚沈琛没有回来?
要是回来,他一定会进空间的。
就算不回来,他睡觉也会进空间睡的。
今晚他没有进空间睡,一定是他遇到了走不开的事情。
唐如宝用心地去感受了一下。
她没有觉得身体哪里痛,暗暗地松了一口。
她身体感觉不到痛,沈琛顶多只是熬夜工作,并没有遇到危险。
沈琛没有回来,她就出了空间,以免陈小敏起夜见她不在床上躺着会担心。
第二天天刚亮,她们就收拾好行李,来到火车站买了当天回南宁的票。
她们来桂市的那天,贾东东夫妇跟他们的小儿子就坐上了北市开往岭南的火车,再从岭南转火车来到了南宁。
唐如宝和陈小敏回到南宁时,正巧他们也来到了南宁,也正巧在火车站碰头。
林梅看到唐如宝那一刻,眼里顿时淬了毒一样,迸满杀意盯着唐如宝。
“小敏?”贾中清看到陈小敏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三年不见,这丫头长开了,也长漂亮了。
看到他们,陈小敏就猜到他们过来为了什么,在贾圆清被枪决前,林梅和贾东东以为事情会成功,就提前坐火车回北市了,现在贾圆清被枪决了,他们过来无非就是为贾圆清收尸。
陈小敏想把他们当空气的,贾中清却叫了她,要是以前,她还会礼貌地对回应他们,现在她理都不想理他们。
她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去。
“小敏,中清叫你呢,你不应一声就走,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林梅窝在心里的气和悲伤,总算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她瞥了一眼唐如宝,含沙射影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人哪,就算再优秀,跟一个不优秀,没素质的人走得太近,自己也会变得没素质。”
林梅不看着自己说话,唐如宝还懒得理她。
林梅是看着自己说的,这话都露出骨头了,再不懒她,她就觉得自己好欺负了。
唐如宝冲林梅勾唇一笑,扬声道:“贾夫人啊正巧啊,你是特意过来给你女儿收尸的吗?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你女儿的尸体发烂发臭了没有?”
这火车站人头攒动的,人对八卦又是相当喜爱的,一听这惊悚的收尸,大家纷纷停下脚步,朝他们看过来。
唐如宝的话让贾东东贾中清面色都沉了下来。
林梅愤怒地看着唐如宝,正要开口骂唐如宝,唐如宝并没有给她机会开口。
唐如宝鄙夷地道:“贾夫人跟我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用吗?我再不济,也不会变态到虐待小动物啊,更不会生剥小动物的皮,更不会去杀害小婴儿和老人。”
“贾夫人所知的素质不就是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吗?我不像你女儿那样变态就是没素质啊?”
“唐如宝,我要撕烂你的嘴。”林梅气得就要扑上去。
贾东东拽住她喝道:“够了!”
到现在她还不清醒,圆清的死,关人家什么事?
林梅双眼赤红,“圆清死了,我怎么能够?”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的,一直疼爱长大的女儿说没说没了。
她这口怨气和不甘,根本就咽不下去!
唐如宝冷冷地看着林海,讥讽地道:“是啊,你只害死了女儿,儿子还没害死呢,怎么能够呢?按照你这变态的心理,你想害死你全家你才觉得够。”
“你胡说什么呢?”贾东东眸光冷瞪着唐如宝,这个女人是在公然诅咒他家人死光吗?
唐如宝回瞪贾东东,气势不减反增,她语气锐利又严肃:“我有胡说吗?你们早就发现贾圆清心理不正常,没有正确去引导她,开导她,还纵容她。”
“在知道她虐杀小动物时,也没有去责备她,才导致她犯的错越来越大,她都杀人被枪毙了,你们也还不反省自己,就只会一味地把错推到别人身上,把锅甩到别人身上,有你这样的父母其实是贾圆清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