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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什么叫作社死

作者:万钼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什么叫作社死,玉想衣是彻底体会到了。


    “军师,该走了!”


    “军师,您莫要再纠结了。地宫湿冷,言军医说了,您不能在这般环境中停留太久的。快随我们出去吧!”


    玉想衣抱住地宫中乌木鎏金的廊柱不肯松手。


    他木着脸,一句句驳斥着下属们的劝解:“地宫之势错综复杂,其中藏着无数谜题,如今无人能参考,唯有我能解开一二,我怎能轻易离开?”


    “可是言军医说?”


    “若会有事,早便该有事了。我在这地宫呆这许久,也未感觉有分毫不适,竟比刚来墨城时还好些。这地宫必有玄妙之处,我更应该在此探寻一二了。言修竹远在临淄,哪儿管的着我,你休要胡乱扯他的大旗。”


    “阿玉……”


    “不走!”玉想衣下意识反驳来人,回完才感觉声音不对,转头望去,发现是方才去与秦琛及听信赶来的连云起等人汇合,商议军事的缪万希又赶了回来。


    “阿玉,地宫地势复杂,隧道也大多狭窄,你如今——”缪万希瞥了一眼身侧,嘴角轻扬,又赶忙压下,接着叹道:“如今,怕是很难自如通过。你便是再心急,今日怕也是难以寻到眉目的。”


    他在笑吧。


    他绝对在笑他!


    玉想衣憋了一气,松开紧抱着廊柱的手,甩手便要朝一旁走去。


    缪万希忙上前拦他,取过披风披到他肩上:“阿玉,是我的错。我们先出了地宫,就近找一处房舍歇息。你忘记了,那藏宝图我也曾看过。待我带人理清过地宫,排查危险,我们再下来细查,如何?”


    玉想衣看了眼缪万希,见他神情真挚,闭了闭眼,一时竟有种自己在胡闹为难人的错觉。


    他决定面对现实。


    “罢了,走吧,去城主府。”


    地宫各处已听吩咐,挂上了明灯,整个地宫亮如白昼,再不复之前的阴郁冷寂。


    地上散落的金银等物也被人带领着各自收纳归库,周围多的是人清扫收整,却俱都静默无言,无人敢往二人处看一眼。


    玉想衣提起勇气,朝着不远处大开的的地宫入口处走去,随着他的走动,脚上锁链碰撞出清脆声响。


    声音回荡出去,竟还有回声,在此刻安静的地宫中显得分外响亮。


    玉想衣:……


    静默无言。


    所以,事实证明,能难住他的难题,同样也能难住旁人。


    几个战功赫赫、武艺高强的当世英豪,围着玉想衣的镣铐研究了几个时辰,都无人能将这镣铐成功打开。


    这镣铐材质看起来绝非俗物,暴力破坏不可取,如今看来只能徐徐图之,另寻他法了。


    不过紧接着,一个更大的问题来了。


    不仅镣铐难以打开,镣铐所连木床竟也坚固非常。


    这就意味着如今,不论他想如何行动,都不得不拖着这极长的镣铐与扎实的木板床……


    木床堪堪能通过地宫大门,这地宫竟意外的建在了墨城闹市区中,距离城主府也颇有一段距离,其中要穿过很长一段集市。


    连云起刚刚自临淄带了不少兵马前来交接,大昭也绝没有攻下城池便勒令百姓歇业不许出门买卖的先例。


    如此,玉想衣简直不敢想象,当他拖着铁链,抬着木床,带着他这身极有标志性的装扮在墨城里晃荡一圈,明日市面上又会流传多少精加工过的“如玉公子奇闻轶事”。


    正想着,玉想衣突然感觉有人将自己拦腰抱起,一惊之下,他朝上探去,却被人伸手用披风一裹,视线被遮挡的齐全。


    “主公?”


    “阿玉莫慌,我自有办法。”


    等到再度得见天日,玉想衣打量一圈,发现自己连人带床被围进纱幔里,木轮吱呀声响起,这大概是拆了辆马车,才做成的临时运送站,足以装下他与离谱的超大木床。


    嘈杂的声浪被阻挡在纱幔之外,玉想衣靠在围栏上,一时醒不过神来。


    “主公,我依稀记得,我们做的是捋顺剧情线任务,不是攻略男主任务吧?哇哦,主人,不得不说,男主对你是真的上心啊,香车宝马什么的……”


    玉想衣打断它的喋喋不休:“嘘,别吵,我在思考。”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虽说因那原著剧情过于癫狂,玉想衣草草看过,就塞去压了箱底,但基本的剧情他还是记得一些的。


    尤其是原剧情中有段描述,说缪万希在攻下京都,安定各方局势之后,一鼓作气拿下了墨城。


    彼时皇后仍在,缪万希以一城之花献给皇后,又亲自抱她赏花,为她亲手打造花车巡游,执手相望,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在新剧情开始后的男主的回忆中频繁闪过。


    如今不过眨眼间,攻下墨城的时机错了便错了,这方世界时间线本就混乱,只要最终任务能达成也可。


    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缪万希真爱亡妻的戏份也往他身上套啊!


    这可不兴瞎套!!


    小A震撼:“所以!难道主人你就是那个皇……”


    与此同时,冥思许久的玉想衣瞬感豁然开朗,与小A一同开口:“我说我怎么找不到皇后,原来是我挡了好大儿的姻缘啊!”


    说着,玉想衣愤愤不平继续道:“这剧情线也太懒了些,这也不能什么事都拿靠的近的人充数啊。没有皇后,后期剧情不好开展可怎么办。”


    小A适时的闭上了嘴。


    虽然总感觉主人的推测有那么点歪。


    不过,一个好的人工智能,就应该有无条件相信主人、必要时期闭嘴不言的自觉。


    正想着,马车猝不及防颠簸几下,玉想衣原本跪坐在木床上,此时伸手扶住车栏,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玉想衣蹙眉,还没等他开口问话,车外传来一阵惊呼声。


    熟悉的香味顺着飘起的纱幔只扑了人满怀,玉想衣拾起一旁的折扇,用力扇开聚起的烟气。


    又是熟悉的黄粱一梦。


    竟还要拿这老一套来对付他吗?


    玉想衣压下转瞬间的不耐,抬眼看去,伴随着流苏碰撞的叮铃声,一女子欺身上前,同他贴的极近,抬头间,未加遮掩的狡黠明眸映在他的眼前。


    “又是你?”


    那女子将玉想衣带着些许惊诧的表情尽收眼底,满意的笑了。


    她晃了晃收起的油纸伞,避开尖刺,听它下方流苏缠绕碰撞的叮铃声响。


    “我说对了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


    “前面是何人?”


    秦琛刚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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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爬出来,一身湿漉漉还未来得及更换,便接了缪王的巡视之责。


    他仗着自己体质好,也并不急着更换,忙活半天,此刻凉风一扫,打了个寒噤,这才想起自己盔甲下的衣摆还能拧出水来。


    墨城天虽热,却闷热无风,衣裳半天也没有干透,似包了一兜水来,秦琛只感觉浑身不自在,感觉就要将自己捂出霉来。


    正打算招呼下属顶上片刻,自己去换身干爽衣物。


    迎面有一辆外形奇特的马车赶来,周围戍卫着不少穿着大昭将士衣物的生面孔,层叠纱帐完全遮掩了车中人的情形。


    我大昭人一向勤俭质朴,军师对铺张浪费之事烦恶的紧,也没听说谁有这招摇过市的胆子啊?


    可疑!


    秦琛止住回身的动作,眯着眼看着那处向身侧下属询问道。


    还未听到下属的回话,秦琛眼见着一个分外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钻入了纱帐之中。


    “妖女!”


    认出那女子便是当初在竹林中伏击他们之人,这女子武功并没有太高超,只是步法刁钻,身形似鬼魅。


    当日秦琛遭她偷袭,与她缠斗良久,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尤其是她那一把捆满了尖刺的油纸伞,让人一看便心中大震,倍感威胁。


    秦琛始终怀疑,他当日败于此女之手,定是因为她的武器上抹了散功药!


    害他被关进水牢整整三天,始终无法逃脱。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琛大喊一声便冲了上去。


    重达八十斤的长刀横空劈下,马车霎时间四分五裂。


    秦琛盯着现出身形的女子便冲了上去,丝毫没发现女子身侧的军师大人满面阴云。


    玉想衣转头看看碎裂的木床和脚踝间依然坚实的锁链,再看看打的天昏地暗难解难分的秦琛二人。


    虽说百姓向来敏锐,早早便避祸躲藏,他站在原地,却依然能感受周遭看过来的含着不知多少种情绪的眼神。


    玉想衣不禁低头咬牙:“秦,琛——”


    而默默观战的小A满心震撼,它恍惚的问道:“”主人,原剧情里,也有这一出吗?”


    “有没有这一出已经不重要了。”


    “啊?”


    小A震惊。


    就见玉想衣走向那堆废墟,顺着锁链寻到了那根依然□□着捆绑着他的床腿。


    既然床已碎裂,床腿便很容易抽出。


    他伸手颠了颠分量不轻的床腿,问小A:“你说,我把这东西扔出去,一招砸晕两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少?”


    小A看了眼玉想衣如今讨债一般的神色,决定明智的不再说话。


    那女子并不恋战,不过几个来回,便旋身自秦琛刀下脱身。


    临走时,她还转身向玉想衣眨了眨眼,似在提醒他慎重考虑她方才的提议。


    “公子等我,我还会回来的!”


    秦琛却像是在此时才发现了玉想衣的存在。


    他喘着粗气,抹了把汗转身看向玉想衣。


    “呀,军师,你扛着那床腿干嘛?你这是被谁给锁上了!这木头这么重,您别费力了,让老秦来扛着吧!”


    玉想衣抓着木料的手指狠狠捏紧。


    “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把他们都埋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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