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听雨轩笼罩在雨幕中,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
苏砚握着藏有账册疑点的密函,透过窗棂望着雨中匆匆而来的两道身影——沈万昌裹着湿透的斗篷,赵德裕的油纸伞在狂风中几欲翻转,两人皆是神色匆匆。
“姜小姐的信符。”
苏砚将云纹信符推过茶桌,烛火映得沈万昌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老盐商猛地拍案,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
“果然是林相那老匹夫!三年前我家商船莫名‘触礁’,如今想来,定是他在盐庄附近设的局!”
赵德裕展开林晚秋绘制的地图,手指沿着沉船点与盐庄的连线微微发抖:
“这些地方看似相隔甚远,实则构成了私盐运输的闭环。他用官船运私盐,再借沉船销毁证据,好狠的手段!”
“二位可愿联名上书户部?”
苏砚压低声音,从袖中抽出泛黄的漕运旧档,
“这里面记录着运盐船异常的补给记录,与近期沉船时间完全吻合。”
雨声骤然变大,将三人的交谈声尽数掩盖。
与此同时,城西盐庄的更夫敲过三响梆子。阿梨蹲在土坡后,红缨枪尖挑着片沾满泥水的草叶:
“还有两刻就卯时了,户部的人怎么还没来?”
她话音未落,林晚秋突然拽住她衣袖,将望远镜递了过去——官道尽头,数辆马车正朝着盐庄疾驰而来,车辕上赫然印着户部的火漆印。
“来得正好!”
阿梨咧嘴一笑,正要起身,却见盐庄内突然腾起黑烟。
林晚秋脸色骤变:
“不好!他们在烧账本!”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吹响腰间哨子。随着尖锐的哨声划破雨幕,埋伏在四周的武将生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盐庄。
盐庄内,管事的师爷正将一摞摞账本投入火盆,火苗舔舐着写有“私盐出入库”的纸页。
“住手!”
阿梨的红缨枪挑飞师爷手中的火把,火星溅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滋滋”声响。
林晚秋带人冲进账房,从灰烬中抢出半卷尚未烧尽的账册,上面“林相府专用”的印鉴清晰可见。
同一时间,听雨轩内的苏砚收到飞鸽传书。
他展开字条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二位,城西盐庄已生变故。姜小姐请你们即刻携带证据,前往户部衙门。”
沈万昌和赵德裕对视一眼,抓起桌上的账册和地图便冲进雨幕。
寅时的户部衙门灯火通明。
当沈万昌、赵德裕带着证据闯入门时,尚书大人正对着加急奏折愁眉不展。
“大人!这是林相私盐案的铁证!”
赵德裕将地图铺在案上,
“这些沉船并非意外,而是他销毁私盐证据的手段!”
尚书的目光扫过账册上的火漆印,猛地站起身来:
“来人!即刻查封林相名下所有盐庄,传林相到户部问话!”
衙役们举着火把冲入雨幕,马蹄声踏碎积水,朝着林相府邸疾驰而去。
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姜清芷站在藏书阁顶,望着远处被查封的盐庄,金步摇在晨光中轻轻晃动。
陈墨白快步走来,手中拿着最新的密报:
“殿下,户部已控制住林相三名心腹,从他们口中套出了私盐窑的位置。”
“通知苏砚,带着阿梨、林晚秋去端了私盐窑。”
姜清芷转头看向校场方向,那里,少年们正迎着朝阳操练。
她想起昨夜林晚秋地图上歪歪扭扭的标记,想起阿梨冲进盐庄时的飒爽英姿,唇角扬起欣慰的笑意,
“告诉他们,真正的战场,从来不是纸上谈兵的地方。”
当苏砚等人率领武生抵达私盐窑时,暮色正浓。
窑洞口升腾的青烟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与远处忽明忽暗的火把交相辉映,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阿梨将红缨枪攥得咯咯作响,低声道:
“不对劲,太安静了。”
话音未落,林晚秋突然拽住她衣袖:
“看!洞口守卫的影子纹丝不动。”
苏砚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瞳孔骤然收缩:
“是稻草人!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涌出无数黑影,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林相早就料到他们会找到这里,提前安排了大批杀手在此埋伏。
为首的黑衣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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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
“你们以为能轻易端掉这私盐窑?简直是白日做梦!今日,就把命留在这儿吧!”
说罢,一挥手,黑衣人如饿狼般朝着苏砚等人扑来。
苏砚毫不畏惧,拔剑迎敌,剑刃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阿梨也不甘示弱,红缨枪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倒地。
林晚秋则躲在武将生身后,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她虽不擅长近身搏斗,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战斗愈发激烈,武将生们以一当十,可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局势渐渐变得危急。
苏砚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
“不能就这样倒下!为了百姓,为了正义!”
苏砚大喊一声,鼓舞着众人的士气。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瞅准机会,从背后朝着苏砚刺去。
阿梨眼尖,急忙用红缨枪挡下这致命一击,红缨枪却在撞击中折断。
阿梨索性扔掉断枪,赤手空拳与敌人搏斗。她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抓住敌人的破绽,用拳头和膝盖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林晚秋见阿梨陷入困境,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冲过去帮忙。
苏砚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调整阵型,带领武将生们背靠背作战,尽量减少敌人的攻击。
他们深知,此刻绝不能放弃,一旦倒下,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私盐的祸害也将继续横行。
就在苏砚等人渐感力不从心之际,夜色深处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萧乾一马当先,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长鞭横扫,鞭梢卷着碎石精准击向黑衣人后颈。
他身后,竹二挥着剑,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竟生生在敌阵中砸出一条血路。
“萧大哥!”
苏砚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少年人苍白的脸上泛起惊喜。
连日奔波与苦战让他身形显得更加单薄,此刻却仍死死握着染血的剑。
萧乾长鞭如毒蛇般缠住一名黑衣人的脖颈,猛地一甩将其砸向岩壁,转头朝苏砚喊道:
“小子,撑住!”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动作却快如闪电,眨眼间又放倒两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