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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恒谐为哼

作者:秋夜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哼哼。”五天没见小狗幼崽的吕裴郗,此刻想念溢满,她对着小金毛是又亲又抱。


    倒是身后正在换鞋的陆毅恒有些感到别扭。


    他说:“能不能别叫它哼哼……”


    虽说幼崽已经被叫‘哼哼’两字近半个月,可直到现在,陆毅恒每当听到时,依然会有些羞于启齿。


    他不太懂她为什么要给这只刚到家,就夺走了她对自己所剩无几关注的金毛,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你管我?”吕裴郗头也没回,只一味的狂亲哼哼。


    陆毅恒换好鞋,他走到一人一狗身旁说:“听着好别扭……”


    “然后呢?”吕裴郗其实就是纯故意的。


    她语气轻飘,抱起幼崽便朝着沙发走。


    恒的谐音为哼。


    儿时时,陆母也常唤他‘哼哼’,不过距今已有十多年。


    而现在,吕裴郗就是有意把他当做狗。


    身下黑色皮质的伸缩蒙特沙发很大、很宽,大到约莫可以让两个人并排躺下。


    对于这宽大的沙发,吕裴郗很难从双脚于地面的坐姿中找到舒适,且她又懒于每次拉出靠背,索性她选择每次直接脱下拖鞋,盘腿坐上沙发,背靠沙发靠背。


    “好累啊。”她重重的一阵叹气。


    陆毅恒疑惑皱眉道:“我记得你在飞机上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你话怎么这么密?”吕裴郗抬眼一脸鄙夷,“管得着吗你。”她用着像是在耍小脾气般的语气。


    陆毅恒没在回复,屈膝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他身体前倾,右手因为难以启齿而挡在下半张脸前。


    “哼哼,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哼哼,你饿不饿啊?”


    “哼哼,你渴不渴啊?”


    “哼哼……”


    他的耳畔在吕裴郗的一言一句中,越发显得粉红。


    “你别这样……”他实在受不住她再这样喊下去。


    “怎么?”吕裴郗放下哼哼,她抬头看向他,“你要是觉得不适了,那请你回你自己屋去。”


    眼见男人垂着头,右手不自觉的摩搓脖子,吕裴郗皱眉嫌弃开口:“身上起痱子了就去洗澡,别在这耍不必要的存在感,OK?”


    陆毅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味的摩搓自己那有些火热的脖子。


    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旁的陆毅恒仍然在出神的捂着自己那不想被看到的,脸颊微红的面容。


    “喂?”吕裴郗看着从自己双膝跳下,刚走到陆毅恒脚下,正在仰面偷看他神色的哼哼,回着电话,“任之何?”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和你说,等你有空了,我们见个面,和你聊聊,为什么……”他有些犹豫的吞吐,“为什么我那么关注女子赛季,又为什么这么想让你去参加。”


    吕裴郗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时候的对话,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任之何貌似终于愿意和自己说为什么这么关注于女子赛季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吕裴郗便先行提议约在今天晚上七点见面。


    当电话挂断时,陆毅恒也已从刚刚的状态转为平静。


    哼哼此刻正趴在他的双膝上,被他的抚摸所感到有些困意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陆毅恒像是真的很随意般的一问:“晚上要出去吗?”还未等吕裴郗回答,他便接着问,“……和谁?去哪里?”


    “几点回来?”


    “……我去接你。”


    吕裴郗一阵沉默,有些感到无语:“你话怎么这么密?”


    “我去哪,和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不似以往那般呛死人的语气。


    时间久了,突然的转换,一两天是不可能成功的。


    语气改变了,可一言一行终归是长久下来的‘习惯’,她暂且还是止不住用这样的话语同他说话。


    不过她自认自己说的问题是事实。


    两人之间,不过是一纸合同和两张结婚证的‘合租’关系。


    至少在她看来,的确是这样。


    她习惯性地呛他、怼他,而他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被她所呛、所怼。


    陆毅恒沉默了一会儿,松开抚摸哼哼的手,他说:“我连一个……”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许闪躲,像是在强装镇定,“以你结婚证上男方身份,慰问你的权利都没有吗?”


    有些可笑。


    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结婚,这个提议的人不清楚吗?


    吕裴郗垂眸,看着哼哼被他抚摸到舒服的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尾巴轻摇的摸样说:"我回卧室在睡会儿,”她说着,起身径直朝二楼卧室走去,“你记得一会儿给哼哼喂粮。"


    陆毅恒望着她的背影,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轻叹了口气。


    他低下头,看向哼哼,低声喃喃自语着一些小狗听不懂的话。


    哼哼只一味的歪着头,用着那双黑溜溜的双目无辜地盯着他,就像是在问:“两脚兽,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没听到妈妈让你给我喂粮吗?!”


    陆毅恒就像是小狗听不懂自己说话般,听不懂小狗的‘汪汪’又是什么意思。


    他只一味的用手在给哼哼梳毛,而他的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吕裴郗走近,对着坐在桌前,正走神盯着窗外高楼建筑发呆的男人问。


    任之何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回答:“怎么来这么快。”


    “这还快?”她看了眼手机,自己貌似已经迟到近十分钟。


    任之何盯着她,很平静的回:“和你以前比,很快了。”


    “看你说的,我也不是总迟到。”


    ……明明就是总迟到。


    大学那会儿更是经常赶不上回去的机票。


    吕裴郗打断:“行了,你闭麦,说重点。”


    “……这么晚约我出来,你家那位没说什么?”任之何若有若无的问。


    吕裴郗一‘啧’,想到来之前那死男人的言行举止,有些倍感无语:“别太把他当回事了。”


    任之何抿唇,耸了耸肩,内心还是有些心疼这个‘他’的:“你这话要是让陆毅恒听到了,他不得伤心么。”


    伤心?


    他连颗好心都没有,何谈伤心一说。


    眼见饭菜上桌,任之何也不想再磨蹭。


    他直接挑明:“我大学前两年是在香港上的。”


    “什么?”吕裴郗一愣。


    三四年了,她是真没听说过这件事。


    任之何没有回答吕裴郗,只是低头盯着桌上的菜系,自顾自的说:“那两年里,我遇到了一位很喜欢玩赛车的女孩。”他回忆着,说的一字一句都很是轻慢,“她很厉害,敢于追求梦想。无畏前路,勇于自在且大胆的在赛道上飞驰。”


    “我和她兴趣相同,在大一时,偶然在家中连锁赛车场相识后,便有了相知的两年。”


    吕裴郗问:“她的梦想是当名赛车手吗?”


    任之何点了点头,接着说:“她是位很优秀,很美好,很自信,很勇敢,也很漂亮的女孩。所以我很容易得便被她所吸引,从而喜欢上了她。我并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我的这份情感,至少我未曾告知。”


    “也难以告知。”


    他突然的抬头,看向吕裴郗道:“说来惭愧,当初接近你,也只是因为你和她有两三分的相像。但无论是身高,性格、亦或者是同样喜欢玩赛车,还是说话的语气,无一不相同。”


    “这也以至于有段时间,我常觉得你就是她……”


    吕裴郗被搞得一愣一愣的,她有些组织不了语言来回答。


    “也不一样吧……她梦想是赛车手,我就一休闲娱乐。”


    “一样的。”一直以来,任之何从未表露情绪,从来都是很平静,这也以至于让吕裴郗觉得他不是正常人,现如今便也平静的过头,“她原本也没有想过成为一名赛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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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


    话被打断,任之何垂眸继续说:“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应该在提起她的。”


    二人桌上的餐食一丝未动,这或许会让后厨的厨师们感到紧张。


    餐厅音乐突然的转变,是吕裴郗再熟悉不过的旋律。


    钢琴曲的《说了再见》在此刻就像是有意点燃人心中最后一堵坚强的围墙。


    人好像总是很会承受痛苦。


    可在面对一泻千里的吐露时,却又变得脆弱无比。


    选择夜晚相见是个好选择。


    至少餐厅的昏暗灯光照不出任之何那脆弱的面容。


    一曲结束,吕裴郗听到了很多自己未曾想过,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她复述:“也就是说,你在大一遇到了一位爱好相同,很投好的女孩。但后来被你父母知道后,把你强行送到了英国。再到后来你就遇到了我?”


    “嗯。”


    “那你一直想让我参加女子赛季是因为她在?”吕裴郗委婉一问。


    任之何摇了摇头,回答:“并没有。”灯光过于昏暗了,吕裴郗看不清他的情绪,“五年了,我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


    “想让你去参加,不过是想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她会在现场,只是没有上场。”


    吕裴郗:“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任之何:“我想请你帮帮我。”


    如果依然不愿比赛,我也不会有所怨言。


    只想要请你帮帮我。


    帮帮我找她。


    尾音过于无力,像是走投无路时,想要求得一计。


    “怎么帮?”傅黎听后,不靠谱的回。


    这倒搞得电话这头的吕裴郗有些不知所措:“我相信你!傅黎。”


    “哦对了,陆毅恒桌上的照片你别忘了早点查出来是谁哦。”她尾音故意拉长,“我要趁早脱离‘苦海’才好!”


    傅黎有些迟疑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相框里的女生就是你,吕裴郗。”


    后者一阵沉默,有些无言以对。


    “我没说假,上次也和你说了,”傅黎很是认真,“他高中那会儿身边也就你一个女生,顶多算个我。”


    “真是你想多了,绝对不可能是我。”吕裴郗向她挑明,“如果真是我的话,我要是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更讨厌他的,绝对不……”


    “啪嚓——”


    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当吕裴郗挂了电话,走到门前时,水渍早已渗进屋内。


    她打开门,看着正蹲下身,身形有些落寞的陆毅恒在收拾着玻璃碎渣。


    “你怎么……”


    大概是不小心被玻璃扎到了手,陆毅恒突然的嘶呵一声。


    听到这声音,吕裴郗蹲下了身,盯着他有些流血的手指皱了眉。


    她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她说完,没等陆毅恒有所反应,便下楼去找创可贴。


    留在原地的陆毅恒则是有些不之所错。


    他不清楚她下楼是做什么去的,只是在手指没了疼痛后,便又接着埋头收拾。


    而这一幕,又凑巧被刚拿了创可贴,从楼下上来的吕裴郗看到。


    她快步走上前,拉起陆毅恒:“你干嘛?别搞了。你傻不傻,不知道用扫把吗?”她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却始终不减。


    陆毅恒没有盯着她为自己包扎的伤口处,而是紧盯她的脸,像是很想看透什么般。


    意识到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后,吕裴郗有些感到不自然的说:“你这么盯……”


    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吕裴郗的后半句话被咽入嗓中。


    “抱歉,”陆毅恒双手紧紧环在她的腰间,头部深深埋进她的脖颈,“……我又冲动了。”


    “……那你还不起来?!”吕裴说着,抬起双手想要用劲推开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


    之后再骂我、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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