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徐嘉易和任崎都没有再来找我。
顾芷这边开始给我正常安排工作，一切似乎都回归正轨。
手机震动时，我正在化妆间卸妆。顾芷的名字跳出来，我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继续用化妆棉擦着眼线。
“仟仟，有个商务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顾芷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带着明显的心虚，“是任氏集团旗下日化公司的一个短期合作。”
化妆棉突然蹭到眼角，我没忍住“嘶”的一声，“任崎？你知道我和他……”
“我知道！”顾芷急急打断我，“但这次报价实在……”
她欲言又止地顿了顿，“你在听吗？”
“在，”我把沾满眼妆的化妆棉扔进垃圾桶，“多少？”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我只听见了“1”。
我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一百万算什么……”
“一千万。”
水呛进气管，我剧烈咳嗽起来，小玥连忙拍拍我的背。
“一个商务给一千万？”终于缓过劲来后，我不可置信问道，“他们公司的品牌和营销部门是集体疯了吗？”
“所以我才说拒绝不了啊，”顾芷的声音活泛起来，“而且还能借机再公关一下上次的吻照事件。”
化妆间的空调嗡鸣声突然变得清晰，我盯着自己由于呛水泛红的眼角，无奈地摇摇头。
“所以，接完这个，”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化妆间里回荡，“是不是能休息一个月？”
电话那头传来顾芷如释重负的笑声，“起码两个月。”
签约当天，我这个向来踩点的人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到了任氏大厦。
“叮”的一声后，电梯门开了，任崎的特助林彦已经候在门口。
我和林彦也算老熟人了，毕竟我和任崎的婚姻满打满算也存续了两年的时间。
“黎小姐，这边请。”林彦微微欠身，态度恭敬。
我摘下墨镜，微笑着同他点点头。
其实以前还是任太太时，我很少来他的公司。不过林彦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我和他比较相熟。
“林彦，今天签约任崎也会来吗？”
林彦摇摇头，“这种级别的商务合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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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通常不会亲自出席。”
我暗自松了口气，却又不禁疑惑。若不是冲着我，任崎何必开出这样不合常理的天价？一千万的短期合作，在业内任谁看了都要说句“亏本买卖”。
林彦打开会议室的大门，落地窗外，城市天际线一览无余。
我扫视一眼长桌尽头落座的几人，任崎竟然真的不在其中。
林彦在中间做了简单介绍，无非就是经理、总监一类的，我颔首致意，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坐下后，工作人员端来两杯茶放在我和顾芷的面前。
“谢谢。”我双手接过，微微点头。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打扮清爽干练的女人抱着电脑走进来。深褐色的卷发垂在锁骨处，随着步伐轻轻摇摆。
待看清她那张与我有几分相像的脸，我的呼吸一滞。
“黎小姐，这位是我们品牌部的负责人李绮雯李总监。”林彦站在我们二人中间互相介绍。
“黎小姐你好，”她款步走近，既不热络也不疏离，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久仰大名，希望这次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