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翻过去,落在乔菀身上。
赫连时站在床边,借着月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反应。
“将军又要欺负奴家。”乔菀扯开被子就要下床。
绣鞋被赫连时踢到一旁,乔菀弯腰伸手去捞,却被赫连时环住腰身带回到床上。
“地上凉,外面也凉。”
“那将军的床倒是暖和了?”乔菀挑眉。
“乔姑娘觉得呢?”
“将军,已经入夏了,不冷了。”
“只是初夏。”赫连时嘴硬。
乔菀气笑,也不再与他争辩,揣了被子坐在榻上。
二人也都不算太单纯,总归明白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更何况帐暖生香,美人在怀,男人血气方刚。
“将军,真的很想要么?”乔菀深吸一口气,指尖松了松裹住的被子。
“当然想,不想不是男人。”赫连时笑意渐深,思绪不太老实,手却老实的很,没有乱动。
因为他知道,稍微动一下,今夜他就不用睡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乔菀戳了戳赫连时手心的茧子,指尖软软的,蹭的赫连时心神荡漾。
“什么开始?”姑娘家发丝散发着一股香甜,赫连时挑起一束来,轻轻帮她别在耳后。
“就是……”乔菀急了,拍他。
这些话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儿家来说。
赫连时明知故问,笑得得意。
他暗自思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初见,还是相知,抑或是二人琴瑟和鸣,又许是她温柔似水,一遍遍弹琴哄着他,惯着他。
他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可偏偏一颗心就被她倔强又美丽的眼抓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抱住她,喃喃道。
“那将军今夜还想要么?”
“不会轻易动你,我舍不得。若是我想要,你早不能好好坐在这。”
赫连时低笑,把她放平,两手撑在她身体两边。
他离怀里的娇软就只有几寸而已,她没有躲,他有可乘之机。
月色洒在乔菀的耳廓,东海明珠坠子照出一片华光。
嘴角还有残存的唇脂,他方才没吃干净。
透过月色,乔菀窥见他眼底的欲色。
她闭了眼,任君采撷。
男人没有想象中的动作,只是身侧床榻陷了陷,一双有力的臂膀穿过她脑后,乔菀随即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独属于赫连时的,也独属于她的。
被子往上提了些,乔菀觉得有些闷,把手伸出来放在被子上面。
月光下一双玉臂白如雪,上面一点砂红的可人。
赫连时垂眼,用手覆在上面。
今夜出奇的好眠。
翌日第一缕晨光洒进来时,赫连时便醒了。
按照平日里的习惯,此时他该起身习武,可怀中蹭着个娇软的人儿,叫他怎么也不忍心撒了手。
难怪史书上总要写从此君王不早朝。
乔菀虽然睡得乖,但一夜过去,衣裳难免乱了几分。
赫连时垂眸盯着,她胸口处还有上次在马车上吻出的红痕。
还未消去。
赫连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替她提了提领子,轻轻挡住。
他一向讨厌别人近身,所以一直没有近身伺候的奴婢,清晨倒也清静的自在,无人打扰他看这未过门的妻子。
乔菀睫毛轻颤,在赫连时怀中醒来。
赫连时嘴角泛起笑容,悄悄闭了眼假寐。
乔菀醒来才发现自己睡了一夜,和赫连时睡到一个枕头上了,床剩了大半边。
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凉意,她忍不住往赫连时怀里又缩了缩。
他的体温很高,靠在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乔菀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忍不住想入非非。
琴馆女子多,总是私底下聊一些不可明说的事情。
比如,据说男人鼻子越挺拔,那方面越好。
想到这,她脸上不禁一红,幸好赫连时还没醒,要不然自己的小心思估计又要被一眼看透。
美色当前,不亲一口显得赫连时没有魅力。
乔菀小心翼翼攀了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唇。
正想再抿一口,便被一双大手摁住后背,她整个人跌在赫连时身上。
下巴被男人勾起,深吻掠夺她唇中每一寸。
乔菀睁开眼和男人对视,这人眼中哪有半分困意!
原是装的,就等着她凑上来呢!
恼了她,她还被索取的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时才松开她。
帷幔垂在床边,围着方寸间的旖旎交缠。
“奴家该去琴馆了。”乔菀急急道。
“好,本将军也要去一趟军营,今夜在府中等你。”赫连时半倚在榻上,看着她撩开帷幔。
“奴家的鞋呢?”乔菀瞪大了眼睛。
赫连时起身,替她把鞋拿过来,半跪在床边,开口道:“脚伸过来。”
乔菀一对足探了出来,其中一只被男人的手紧紧握着。
乔菀坐的高一些,赫连时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线条,被她尽收眼底。
赫连时替她穿了第一只鞋,到第二只时,乔菀的脚尖勾了勾,撇开他衣领蹭到他怀里。
姑娘家的脚冰冰凉凉的,却平白无故要烧起一团火来。
赫连时咽下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慢慢把她脚拿出来,再不动声色帮她把鞋穿上。
乔菀目光灼灼,眸子落到赫连时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很有趣。
原来这样的大将军,也为她乱了心。
今日琴馆繁忙,挤满了往来的客人,尤其是等着给圣上购置古琴弹奏的达官显贵。
来之前,赫连时递给了她一份有关朝廷命官的俸禄信息,还有他这些年查到的,搜刮民脂民膏,赚了不少黑心钱的大官。
总之奉行一个准则,贪污多的那便卖他贵琴,贪污少的,价格稍微降低一些。
这些大臣做梦都没想到,前脚自己刚刚捞了不少油水,后脚又要心甘情愿花出去了。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丞相盘了对核桃,着官服款款走了进来。
乔菀一见这腰圆膀粗,面露福相,宛如弥勒佛一般笑着的男人,便知他就是那日率先拍圣上马屁的王丞相。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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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乔菀跟着赫连时见识了不少世面,此刻扫一眼王丞相,便已将他身上所带算了个清清楚楚。
他手上一对血色核桃盘的成型了,据说是传了几代的宝物,而腰间玉带更是京城上品,是由一寸上千金流光锦织就而成。
该宰!
乔菀有个旁的商人没有的特点,她长得温婉,一派娇弱贤良的模样,容易让人放松了警惕。
可实则她倔强又精明。
如今又跟了赫连时,举手投足间也有了赫连时那般从容劲。
“王丞相安。”乔菀拘了一礼,甚是谦卑恭顺。
一句安,让王丞相不经意放下了戒备之心,怀里的票子变得轻盈起来。
“知道王丞相会来,奴家前些日子特意为您留了上好的琴,那段时日户部大人来,奴家都不肯给呢。”乔菀抱了一把琴出来,琴身赫然刻着“玉仙”二字。
“稍等稍等,待我夫人来一起选购。”王丞相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琴的光泽,确实做工华丽,尤其上面的题字“玉仙”,有几分风仙道的味道。
不多时,便有一辆马车徐徐而至。
一位贵妇人挑起金丝绣成的帘子,伸出手指,外边的小厮忙迎了上去。
珠鸣佩环,形貌昳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子。
乔菀忙上前行礼,搀了这有些发福的妇人。
这便是王丞相的妻子,刘玉。
刘玉嗓门大,出手比王丞相还要阔气几分,见这瑶琴馆礼数周到,竟然随意便赏了几块沉甸甸的银子。
小厮们将银子捧在手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要咧到耳后。
乔菀心里有了盘算,以朝廷的俸禄,丞相就算是再富的流油,也不可能富成这样。
“你便是乔姑娘?”刘玉走了过来,指了指乔菀。
“正是奴家。”
刘玉上下打量着乔菀,见她虽然长的貌美,但妆容淡雅衣着素净,没有夺了她的风采,倒也还看的顺眼。
而且,她看起来极为谦卑。
“那你陪我看看琴吧。”刘玉出身名门,王丞相便是她家一手栽培起来,王丞相听她的话,此刻乖乖跟在二人身后做了伏低。
“这琴,你打算卖多少?”
“夫人一看便是阔气之人,奴家未曾见过多的钱,不敢估量。”
“你这嘴倒是甜,只是这琴……”
乔菀见她犹豫,忙开口继续道:“有的时候,人决定了物品的价值,今日夫人看中这琴,便是这琴的福气,是夫人眼里的东西,自然如夫人般贵重。”
刘玉忙笑起来,一双眼弯了又弯,她喜欢这样的夸赞。
“夫君,买了!出两万两。”刘玉顿了顿,又看了眼乔菀,“你说你没见过大价钱,那今日便让你开开眼,夫君,上黄金!”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整整两万两黄金!
乔菀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老实:“承蒙夫人厚爱,今日您让琴馆蓬荜生辉,是奴家的荣幸!”
刘玉笑得更欢,步摇也跟着晃动起来,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你琴馆还有些什么好玩的,都拿出来。”
其实刘玉是为了失眠症而来,她自从怀孕后,便总是夜不能寐,她想来琴馆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