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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委屈

作者:淮星禾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上元节这天,殷灵早就约了云若去看灯会,这天两人也如约碰上面了,只不过身边都跟了人。


    一行人逛累了,就近找了家小酒馆坐着歇脚。店面不大,都是小桌,云若和殷灵坐一桌相看适才在集市上买的小首饰,陆执和徐舒柏一桌品茶闲聊。


    云若给殷灵试戴了一个簪子,夸她戴着好看,殷灵高兴了没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姐姐你今日怎么兴致缺缺,有什么烦心事吗?”


    从今儿一会面,殷灵虽然看着她高兴,但是云若还是发现她的心思不全在这灯会上。


    出来玩本不想扫了大家兴,但这档子事让她愁了许久,既然云若问了,她也不吐不快。


    “就是改编话本这个事,我找不到好的笔客,如今这些人都是狗尾续貂,怎么写都让人不满意,要是拿这些东西出来胡乱糊弄,怕是寒了老顾客的心。”


    诚然这不是个轻松的活,她们打算的是改编百姓喜欢的本子,要是改编得不好,客官们不买账事小,要是砸了招牌落了不好的风评,那损失可不小。


    虽然云若没写过话本,但这么久以来她看了不少,对其中一些情节设计有过研究,上次她在无字楼也买了一些灵狐书生的话本,对他的文风行文有所了解,或许她可以从观众的角度给点意见。


    “要不姐姐把改编的本子给我看看?我看过一些话本,想着要是能帮上姐姐一点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听她这么说,殷灵的愁绪都散去了不少,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分担就已经是件难得的事了。且不说这个点子就是云若想出来的,说是一些,依她的性子,该是谦虚了,她定然对话本有独到的见解。


    “我待会儿回去了就让人给你把几个版本的都送去,有什么想法直接题在上面就行,这事不着急,莫要为难自己。”


    云若点头,殷灵如此信任她,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够帮到她。


    说出来后殷灵心中轻快不少,现在就想着好好逛灯会放松一下,她给云若戴上和她样式相似的珠花,“你戴这个也好看。”


    这边的两人你一样我一样分起东西来,旁边桌的两人聊着过阵子李家公子设宴的事。


    “听说李鸣不知去哪儿淘了张上好的弓,那个败家子要拿它当彩头,请我们去比试比试。”


    陆执把心思从旁边收回来,问他:“什么好弓?”


    “说是哪个传说中江湖侠客的遗物?”徐舒柏记不清了,“谁知道,但请人鉴定过了,上好的黑檀木制作的,浑然天成,他小子还找了难得的弓弦来配,总之是件宝物。”


    “比试什么?”


    “彩头是一张弓,还能比什么,自然是箭术。”


    陆执对这些所谓的宝物的态度是可有可无,但他偶尔喜欢找点乐子玩玩,这群人好久没有弄点有意思的东西,比射箭不错,他难得凑个热闹,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去不去?”徐舒柏看他没有直接说不去,和他确认。


    “去,上次他侥幸赢了我的幽梦十三州,这次也该让我讨点好处回来。”


    徐舒柏闻言撇眼,这人上次双陆棋没下得赢别人,输了曲谱和面子,到这会儿还念着。


    “正好,大家都想看看你这么久,箭术有没有退步。”


    徐舒柏挑眉,面带衅色,陆执嗤笑。


    君子六艺,射御礼乐书数,陆执一直都是同期里的佼佼者,他论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徐舒柏不提还好,他这么一说,陆执定然要争争这个彩头。


    李家公子的宴会设在二月,冰雪虽已消融,但寒意还未散去。


    陆执今日一身黑色骑装,窄袖束腰,更显身形,少年气也更盛了些,依旧是云若和左行随行。


    比试的场地是在京郊的老校场,建了新校场后,为了不让老校场荒废,请示皇上后,他们这些人一起出银两把它维护起来,没事可以在这举行一些怡情的小比赛,一起交流切磋,也算物尽其用了。


    云若一行刚到,徐舒柏也紧随其后到了。


    云若看他一个人,问他:“姐姐不是说也要来,怎么只见徐公子一个人?”


    徐舒柏一脸可惜:“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我连着去几天连她面都没见上,这会叫她出来玩,她怕是要扒我一层皮。”


    云若和殷灵都是说做就做的性子,上元节第二天,殷灵就托人给她送去了话本。


    云若也是一头钻进去,顺完所有剧情后,自己编排了一番,怎么都不满意,给陆执看,陆执提了点他的看法,结果就是越混越乱,她索性推翻了自己写了一通,附上她的一些想法,前些天才拿给殷灵,她现在应该是在忙着这个事。


    一行人一起进了校场,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两人的同窗好友,见面都是一阵寒暄。


    云若跟在后头,一会儿是哪个世家的公子,一会儿又是哪个大官家的少爷,她囫囵认了一圈,心中不免感慨世子朋友真多。


    既然来了,旁人可以不见,总得去李家公子面前露个脸。


    去的路上,云若打量了几眼这个校场的布局。它依山而建,占地宽阔,除了两侧的靶场,还有一些略为陈旧的操练场地和设施。


    中央的将台已经拆去,与之相对的演武堂修缮过后,一般供设宴者歇息。


    见了面寒暄过后,时辰还没到,人也还没来多少,李鸣让下人带路领他们先去供客人歇息的地方。


    他们歇息的地方是从演武堂两侧延伸开去的旧营房改造的,一般是只支个棚子,放上点茶水点心,累了坐在位置上也能观礼,只不过现在寒风凌冽,又围了三面御风,要等日子暖和了才会拆掉。


    李鸣给他们安排的帐子离他很近,几步路就到了,这儿视野开阔,能把两边的靶场都尽收眼底。


    在这等着不时还要吹冷风,他们选择去帐子后面的废靶场先练练手。


    云若抱着装满箭矢的箭囊,亦步亦趋跟着陆执。


    陆执和徐舒柏共用一个箭靶,两人一人一箭,交替上阵。


    陆执礼让徐舒柏,后者先发一箭,他站定在起始处,羽箭搭弓,瞄着百步开外的靶子,云若视线在两点间来回,一不注意,箭离弦而出,落在靶心附近。


    云若低声惊呼,如此远的距离,徐公子竟然将近靶心。


    徐舒柏自然听到了她的惊呼,往旁边走去还不忘对陆执挑眉。


    陆执直接略视,睨了云若一眼,云若立马抿嘴递上箭囊,陆执没拿弓的手抽出一支,稳步上前站定,挺拔的身姿微微侧立,搭箭拉弓。


    他神色专注,双眸多了几分凌厉,紧锁靶心,寒风吹过,远处的旌旗猎猎作响,云若也跟着陆执一起全神贯注,心与他手中的弓弦一起紧绷。


    簌的一声,一道弧线划过,箭镞已经稳稳落在红色的靶心中央,箭尾羽翎还在晃动。


    这下云若瞪圆了眼,又惊又喜,差点要蹦起来为自家世子庆祝。


    陆执余光自然瞥见了云若的反应,心中愉悦面上却不显,他垂下手,缓步往云若身旁走去。


    云若上前迎了两步,满眼钦佩,悄声惊叹:“世子,您好厉害!”


    陆执淡笑:“那是自然。”


    对面的徐舒柏看到陆执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气。


    但是他的实力确实不如陆执,只能在心底骂他老孔雀开屏。


    又练了几轮,陆执次次命中靶心,徐舒柏只中过一次靶心,反正他的水平就是如此,他丢下弓不练了,宁愿去和那些公子少爷闲聊,也不想在这里给他陆世子当陪衬。


    箭矢剩得不多,陆执让左行再去取些回来。


    云若抱着箭囊在一旁随时准备给他递过去,又是一箭中靶,云若上前递箭,到了跟前,陆执让她放下箭囊。


    她依言放下后,被他拉到身前


    云若还有点懵然,陆执已然抓着她的手握住了弓身。


    “你也试试,这算不上难。”


    他将她圈在怀里,带着她的左手抬高持平,声音温和:“持弓的手要稳,身姿要正,肩头放松,不要绷得太紧。”


    云若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说话时的颤动。


    陆执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肩头,帮她摆好姿势,他将一支箭矢放进她的手里,教她搭弓引箭。


    “慢慢发力拉弦,边拉弦边瞄靶心,集中心神,等弓弦绷紧到这种程度。”陆执没有用语言形容,而是让她仔细听。


    云若屏住呼吸,听到紧绷的弓弦隐隐有细微的嗡鸣声。


    “这个时候就可以松手了,但是一定要利落,不要犹豫不决,不然你的手指可能会受伤。”


    云若轻轻嗯了一声,陆执松开自己的手,放她自己掌握。


    云若又瞄了一会靶心,觉得没问题后,干脆利落松开手,利剑脱弦,她咬唇静候,箭却只落在了箭靶外环。


    见她有点失落,陆执重新递了一支箭给她,“第一支箭就能上靶很不错,多多练习,比较每次松弦的时机,不断调整,会越来越靠近靶心的。”


    云若点头,那点失落被她挥散,她重新举弓引弦,又射一箭,这次虽然也还是在外环,但是和靶心水平,也算有了进步。


    陆执捡起箭囊站在她身旁,静静陪着她,她有哪里做得不当的时候才会出声纠正。


    练了好几箭,她的手有些发酸,弓拉不开,箭一下子脱了靶,陆执发觉问题,出言让她先歇会儿。


    陆执把弓箭放好,见云若在揉捏酸胀的手臂,本想上手帮她,蓦地听到有人叫他,是他认识的人,说是有比赛的事要同他商量。


    “我去去就回。”


    人在帐子前面,云若目送陆执身影隐入白帐。


    她歇了会,伸展手臂觉得没事了,又重新拿弓想练几箭。


    一会儿不握弓,就差了点手感,这一箭堪堪上靶,还不如刚学的那一箭。


    云若长舒一口气,回忆之前的细节,凝神屏息,重新上弦,起落几回,终究找不到感觉,最后拉弓良久,她迟迟不敢松手。


    正当她要放下弓重新找手感的时候,背突然抵上坚硬,两只手被人把住,陌生的气息包围了她。


    云若骇然回首,看到了那张与陆执有几分相似的脸。


    “二公子?”她抑制不住拔高了声调,是惊也是怕。


    “看我作甚,你该看箭靶。”陆平俨然不觉他的动作有何不对,也忽视她的抵制。


    云若试着挣开,陆平却把她拥得更紧,勒得她有些喘不匀气。想要抽出手,也被他牢牢抓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手是交缠一起的。


    云若知道强行挣脱的机会渺茫,她放软声音:“二公子,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样有失身份,被旁人看去了怕是要乱嚼舌根毁您清誉,况且世子马上就要回来了,您还是先放开奴婢吧。”


    名声、陆执?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些。


    陆平低头凑近她耳廓,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盯着她红润的唇,语气暧昧:“劳你还担心本公子,不过你不觉得你更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吗?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来,看前面。”


    见陆平欲倾身过来,云若立马偏过头目视前方。


    陆平落了空也不恼,他带着她的手抬得更高,将弓拉满。


    云若手上暗暗同陆平较劲,想让陆平松开她,但是陆平却越握越紧。


    这弓是新的,弓弦的粗砺还未被磨平,本就容易伤手,两人拉扯较劲间,云若的手被弦磨出血珠,沿着弓弦低落,陆平视而不见。


    云若适时服软,不再和他较劲,他不放箭也不放过她,将弦陷进她已经绽开的皮肉里。


    十指连心,云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低声求饶,得来的是陆平不平不淡的哂笑。


    她实在不知陆平到底意欲何为,她现在全身绷紧,整个人紧张过了头,对周遭的一切感觉都弱了很多。


    陆平察觉到了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嘴角勾起。


    云若敏感的耳垂感到一阵湿濡,她绷紧的弦断了。


    箭矢离弦飞去,簌的一声,正中靶心。


    “好箭。”


    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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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从背后传来,难辨喜怒,却激起云若一身汗毛。


    这次她一挣扎,陆平就松开了她,云若连忙从他怀中退开,转身看到面色漠然的陆执,心虚得厉害。


    不知道世子来了多久,有没有误会什么。


    “大哥。”


    比起云若,陆平很是自然,压根不觉自己刚才那番有何不妥,他躬身行礼,轻快唤了陆执。


    陆执全然无视,盯着他身旁那个惊弓之鸟,沉声道:“还不过来?”


    闻言云若如蒙大赦般小跑到他身后,即便现在有了靠山,她也不敢吭声,身子细微发颤,一双手握紧弓身,想凭此来稳住心神。


    陆执转身,将弓从她手里拿出,察觉她在发抖,牵起她的手给她抚慰。


    他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冷声开口:“李鸣也是昏聩了,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能闯进他的宴席,野狗在他的场子咬了我的人,待会儿我定要和他讨个说法。”


    从未听陆执说过如此刻薄的话,云若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陆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柔和了些,自始至终没给陆平一个眼色。


    闻言,陆平脸色依旧如常,他嘴角带着得体的笑,为自己辩解。


    “大哥真是冤枉人了。我在这附近迷了路,刚巧碰上这丫鬟,她苦苦哀求,我才好心出手教她,这还有错?大哥怎么向着这些卑贱的人,不向着自己的亲弟弟?”


    “亲弟弟?”陆执哂笑,终于肯施舍一个轻蔑的眼神给陆平,“当今圣上是我的亲舅舅,我不记得他还有第二个姓陆的外甥。再者,我心中的卑贱你说了不算,我想向着谁就向着谁,你无权置喙。”


    陆平嘴角的笑已然僵硬,视线交汇,他占不了一点上风。


    锣鼓喧天,比赛就要开始了。


    陆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抬手告退先行。


    “你的位置在西边,找不到就用你的鼻子嗅嗅,这次,可别再走错了。”


    陆平粉饰情绪,回了句:“谢大哥提醒。”


    经过云若身旁的时候,他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对了,这丫鬟的帕子,还是送给旁人吧,我是不该收的。”


    不知陆平从哪儿得的帕子,云若确实是有这么一条,有一阵她经常在用,陆执自然也认得。


    临了陆平还是要说他是无辜的。


    云若不接,陆平竟当着陆执的面拉起她的手塞进去,云若连忙抽出手,攥着帕子,不敢看陆执的神情。


    “祝大哥今日比试夺得彩头,小弟先告退了。”陆平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离开了。


    两人无言相持半晌,陆执把帕子从她手里抽出,看到帕子上的血迹,拉着她的手一看,三只手指都被磨开了一个口子,血迹沾了手掌,血珠还在往外渗。


    他抬眼看她,整个人跟受惊的兔子一样还在颤,眉头紧蹙,眼睛不知何时氲了水汽,滴溜溜地看着他,嘴角撇着,一句话不说,却诉尽了委屈,平白叫人心生怜惜。


    这会儿他已然明白了不关她一点事,麻烦找上门,遭了无妄之灾,她也心有余悸,满腹委屈。


    陆执拉起云若的手,在她的注视下捏着她的手指含进口中,舌尖轻舔她的伤口,她疼得瑟缩了一下。


    腥甜在口中蔓延,陆执卷走她的血水。


    那张陆平碰过的帕子早就被他扔到了地上,他抽出她腰间的帕子,擦去她掌心的血痕。


    见陆执自陆平离开后就一言不发,连一声质问都没有,云若担心陆执误会,自个先出言解释。


    “世子,奴婢正练箭,二公子何时来的都不知晓,断没有主动招惹他的可能,请世子相信奴婢!”


    默了好一会儿,云若蓦地紧张起来,他才应了声:“知道了。”


    闻言云若松了口气,他这么说,应该是没误会什么。


    陆执抬眸,盯着她被陆平吻过的地方,沉声道:“擦擦。”


    云若明白他说的是哪里,虽然那点湿意早已干涸,但那感觉却一直留在她耳垂,也让她心里膈应。


    手帕在他手里,她只好捏着自己的衣袖去擦。


    想起方才他回来,就见到云若被陆平半拥着,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僵着不动,被人占了便宜都没什么反应。


    两人身形交叠的瞬间,陆执心中猛地一揪,霎时间怒火翻涌,呼吸都急促起来,脱口而出警告陆平,他这出拙劣的戏,自己看到了。


    幸亏他还算识相,没有得寸进尺,若不是那会不是时候,陆执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云若擦得很用力,没一会,与另一只耳垂相比,这只红得滴血。


    陆执眸色一暗,知晓她的无辜,但心中始终有些不快,他搂住她的腰,抬手掌着她的脸,咬住她另一只白嫩的耳垂含吮。


    密密麻麻的酥痒袭来,他犬齿轻碾,听她发出闷哼,这才松开她。


    他用手将湿意抹开,语气冷硬:“这边不准擦。”


    见云若低垂着头,陆执捏住她的下颌,对上她委屈的杏眼,还是不自觉缓和了语气:“回去后我要听你说起因经过。他对你做了什么,全说给我听,一点不准落。”


    云若看着他眸中的寒意早就褪去,虽然话语间还有隐约的怒气,但她听着却没有那么害怕,她软声道:“奴婢遵命。”


    外头再次敲响锣鼓,人声嘈杂,想来比赛是要开始了。


    陆执松开她,下垂的手顺势牵起了云若,带着人刚出去,就碰上了左行。


    他指了指一旁给陆执拿着弓和箭囊的小厮,“世子,比试要开始了,徐公子已经准备上场了!”


    云若被陆执拉着坐下,“在这里坐着,别乱跑。”


    云若点头,这会人多了,她也不敢乱跑。


    云若视线追随陆执,见他又转身吩咐左行:“你去找点金疮药给她包扎一下,然后在这守着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听到欺负二字,左行有些怔愣,他点点头,然后就忙不迭去给云若找药。


    交代完,陆执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往靶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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