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好说话嘛,”傅锦推拒着他,“别总是动手动脚的。”
“谁让你总勾着我?”他笑着抱怨。
“谁勾你了?”傅锦哼了一声,将他推得平躺下去,自己也仰面躺着,挪动着身子跟他分开,斜躺在床上,只与他头碰着头,笑说道:“这样才好说话。”
他笑着伸手,找到她手握住了,接着说道:“先是胡商,他被从头到脚,剥个精光,搜查后换上,另外的衣裳,接着轮到了我。”
傅锦啊得一声,反握住他手,紧张说道:“我的小傻子是有洁癖的,不能让人如此羞辱。”
“没什么,我打小,在汤池中,赤身惯了的,只要能见到你,搜身就搜身,没什么,大不了。”他不以为然道。
“你别说了,我也不想问了。”她却不忍听下去,闭了眼佯装道,“我困了,要睡了。”
“刚摘下帽子,有人喊声等等,是虞嫔身边,一位女官,她过来说道,虞嫔娘娘吩咐,不得对柳将军,无礼,简单搜查后,便放他进来。”他的声音低低响在耳畔。
她吁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后来呢?”
“我见到了虞嫔,不等我开口说话,她就笑说道,你不是柳将军,你是福王爷,对吧?你与皇上,有几分像,看着你,觉得很亲切。”他一声冷哼,“我与皇帝,哪里像了?”
傅锦不说话,只是偷笑。
“你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扭脸看着她,“那时候,我可生气了。”
她伸手将他的脸推回去:“不许看我,好好说话。”
“我只好认了,跟她说,你被皇后,接进宫里四日,不见回来。她很惊讶,她说你们不是,回东都去了吗?我对她说了,那日的情形,她厌恶得,直皱眉头,不过她说,爱莫能助,我激将她,是不是不敢,去惹皇后,她摇头笑道,皇上去往皇陵,是多大的事,我怎么能说动他?你还是去找,平宁郡王,也只有他能,帮上你们。”
“虞嫔不知道她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是的,她与皇帝从未,袒露心迹,只是尽己所能,待对方很好,有时候会因为,怀疑嫉妒,闹别扭,皇帝去往,皇陵前,二人不欢而散,起因就是秋天,皇帝问她,那只猫为何,叫做秋天,她说,猫的眼睛是蓝的,就想到了秋天,没别的意思。”
傅锦哧得一声笑了:“这二人可真有意思,跟孩子似的。”
“皇帝生气了,连夜回宫,也没告诉她,要去皇陵,次日,她得知消息,十分后悔,她说天寒地冻,没有多嘱咐几句,让他带着气,去了皇陵,她很牵挂。我趁机说,人生苦短,你对皇帝的真情,应该让他知道,她说是啊,确实人生苦短,皇上的陵寝,地宫都修好了,可是,他堂堂帝王,稀罕我的真情吗?我只怕是,自取其辱,我跟她说了,我的看法,她惊讶看着我,足有半炷香,没开口说话,再说话的时候,未语泪先流,不过,她依然顾虑,她对于自己,不能生儿育女,深感遗憾与自卑,我跟她说,若是你生下皇子,你的娘家,陈阁老的,门生故旧,会挟持着你,为自己的儿子,争权夺利,你与皇帝的感情,就会生变,我为了说服她,提起你我,提起齐国公,说过的话,她终为所动,提笔写了书信,我跟她讨要信物,她将皇帝送的,九龙玉珮给了我,我跟她说,若非深爱,皇帝岂能将,九龙珮,送给寻常妃嫔?她大为震惊,她说,以为皇帝有很多,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他失笑道。
“难道不是?”傅锦扑闪着眼。
“九龙珮是,皇帝专属之物,类似于护身符,只有一块,他日驾崩,要跟着下葬,历代皇帝,从不离身,应该是泰兴皇帝,看她身子虚弱,便给了她,想借自己的,真龙之气,护着她。”他一声嗤笑,“他算什么真龙?”
“他不是真龙,你是真龙?”傅锦手指划拉着他的掌心,“你只是条,傻龙。”
他有些气,甩开她的手,傅锦忙捉了回来,哄他道:“不过,你在汤泉里,倒是活像一条小白龙,带着仙气,看得我直犯迷糊。”
他就嗤得一声笑了,笑着说道:“又哄我。”
“叫你小傻子就行,傻龙就不行吗?”她嗔道。
“叫我什么都行,不能替他说话。”他说。
“我不是替皇上说话,我是担心你去跟他争高下。”她翻个身趴在他胸前,“你拿到书信和九龙珮,依然睡不着,是虞嫔给你下了药,你才睡了一觉,对吗?”
“对。”他看着她,“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吃不下睡不着,回府这些日子,你不理我,我也是,吃药才能睡着。”
“以后,我不跟你置气了。”她手指抚摩着他的眉眼,“次日一早,你到齐国公府找到柳将军,他去了皇陵,你呢?”
“我远远跟着他,到了巩义,在官道旁等着,等到皇帝的队伍,远远而来,先行官过来清场,我骑马从小道,回到京中,进惠王府,跟虞嫔商量,下一步,因皇帝,连夜回宫,虞嫔信了,我说的话,她容光焕发,镇定自若,她让我到珣院里,等消息。”
“珣院,也在后花园吗?”傅锦问道。
“惠王府后花园,有三个客院,珣院玗院琪院,分处三个角落。”他说。
“那么,你在珣院,等了一日?”
他嗯了一声。
“你看到我进琪院了?”
“没有,皇帝的人一来,戒备森严,我被困在珣院,不得出。”
“我与皇上去后花园,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我趴在门缝上,看到的,看到他给你,穿鹤氅……”
他气得说不下去,傅锦道:“我当时也奇怪呢,明明穿着斗篷,皇上非问冷不冷,我都说了不冷,非要给我加一件鹤氅,你现身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是故意给你看,故意逼着你现身。”
“我中了他的计,尾随你们,进了琪院,躲进卧房,暗中观察。”他咬牙切齿。
“虞嫔娘娘本来怎么说的?”
“她说,你什么都不必做,等着带如锦回家,就好。”
“你为何不听虞嫔娘娘的话?”她抚摩他的额角。
“皇帝一幅,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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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相,我要杀了他。”他冷笑道。
“皇上提防你,你讨厌皇上,看来是解不开了。”她亲亲他唇。
“解不开。”他冷声说道,“也不准备解开。”
“不过,你现身的时候,为何是剑客的装扮?”
“那样的装扮,皇帝会放松戒备。”
“一个剑客,不足以威胁到帝位吗?”
“是。”
“可是,你那样出来的时候,我好生心动。”
“又哄我。”他不信。
“真的,我在齐国公府有了为难的时候,无数次想过,有一个人会从天而降,他风尘仆仆满面青霜,抱着剑骑着马,将我接走,抢走也好,只要能离开那里就好。”
“我在城门口,将你抢走,带着你骑马,可你非要下去,你那时候,一脸的嫌弃。”
“我生气嘛。”她笑看着他,“其实,怎样的你,我都喜欢,傻子也好,剑客也好,浪里白龙也好,都让我心动。”
他没说话,沉默着猛得翻个身,裹挟住她密密得亲吻,轻声得问她:“阿锦,告诉我,你进宫后,是如何情形?”
她细细述说一番,看着他笑道:“我没有受苦,有那么多人帮我,尤其是你,那般牵挂着我,很轻松就回家了。”
他闭了眼,翻个身仰倒下去,重重将自己摔在床上,长长松一口气。
“我的经历远不如你曲折,怎么还听紧张了?”傅锦笑问。
“我一直不敢问,我怕你受苦,甚至被羞辱。”他哑声道。
“大概是我运气好,我没有受苦,也没有被羞辱,你放心吧。”傅锦笑道。
“不是运气好,是我的阿锦,有智慧有胆识。”他说道,“咱们这小小的,福王府,只怕要埋没你。”
“我又不准备经天纬地,什么埋没不埋没的。”傅锦侧过身看着他,“你呢?可有不甘心吗?”
“有了你,我心满意足。”他郑重说道。
“以后呢?”她问道。
“皇帝若是愿意,放过我,我可与你,自由自在,他若是,让我维持现状,我只能继续装傻,好在,在你面前,我能做回自己。”他笑笑,“如此,也就够了。”
“虞嫔帮了我们很多,我想要报答她。”
“难怪你对她,如此好奇。”
“了解得多一些,才知道她需要什么。”
“她需要什么?”
“她很孤单,我想将她加入我的好友圈子。”
他嗯了一声:“好主意。”
“阿衡,你要不要,向皇上适当示好?”
他沉默。
“为了自己,适当哄一哄他,皇上有时候,很好哄。”
“怎么哄?”他懒懒说道。
“皇上很喜欢剑术,你不如送他一把宝剑,杨长史说,平乐堂挂着的那把,来历不凡,是一把名剑……”
他霍然坐起:“可是,那把剑还在。”
傅锦不语,他拧眉道:“我的乌离剑,却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