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苏若璃和阿秀才往声音的方向走了没多远,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猫叫,两人停步查看之时,一只只得见眼睛的猫从竹子后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你看它像不像刚才给我们送信的那只黑猫?”
苏若璃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猫好一会,率先开口道。
闻声,阿秀往前又走了两步,蹲身在黑猫跟前,伸手试探,黑猫像是也认出了她们一样,蹭了蹭阿秀的手,又绕到苏若璃脚边,绕了一圈。
“这么看,应该不会错了。”
“是不是你的主人出事了?你是来给我们带路的是不是?”
想到那张纸条,苏若璃再次观察了黑猫一会,又抬头看了看竹林的深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迅速蹲身,轻声询问道。
“不是,它就是一只猫,怎么会听懂你说的话?”
阿秀不解的话音刚落,黑猫与她对视了一秒,“喵”叫一声,转身就往它来时的路走去,身影刚要溶于黑夜,又转过头来看着她们。
“是的,肯定是的,我们赶紧跟上它。”
看清黑猫的动作,阿秀惊讶的伸手指了指猫,又指了指苏若璃,最后被一把拉住,追着黑猫而去。
在竹林里兜兜转转走了大概一刻钟,她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缓缓靠近阿秀,低声道:
“小心!”
阿秀迅速扭头,刚想开口,苏若璃赶紧摇头打断了她,并抬手指了指血腥味飘来的方向。
她知道,若是真是黑猫的主人在那里,一定不会想要害她们,可是,如若是黑猫的主人遇险,那伤害他的人也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逃亡,阿秀和她已经有了默契,很快理解了她想传递的信息,闭口没有说话,身体默默调整成防卫的姿态。
很快,血腥味愈发浓重,黑猫快走几步直接没了踪影,她们绕开竹子跟上之时,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怪异的服饰,哪怕她们走近,也没有半分动静,另一个穿着南山寺的和尚服,黑猫正依偎在它怀中寻求安慰。
看见她们的到来,对着黑猫一顿夸赞,然后才转过头来,激动道:
“两位女施主,贫僧悟明,之前就是方丈让贫僧给施主们送的信,现在,能不能麻烦你们救救贫僧?”
“小师傅为何会出现在这?还有你身旁这位又是何人?”
经过刚才一番暗地里的观察,苏若璃可以确定的是,悟明的腿受伤了,此刻还包扎着,但是并没有明显的血腥味,相反,躺在他身侧的男人,才是血腥味的出处。
“实不相瞒,贫僧也不认识这位施主,但是他给贫僧吃了一粒药丸,说他想进到竹林后面的小院找人,贫僧本想拒绝,却像不受控制一般……”
说着,他扭头瞪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脸上全是悔恨之色。
苏若璃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阿秀出声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按小师傅说的,他给你服用的应该是莲花教专用的“真话丸”。”阿秀往前走了两步,在男人身上翻找了一番,最终在他的后脖颈位置找到了莲花印记,才又继续道:
“服用过这种药丸的人,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事无巨细的告诉对方。”
“难怪,贫僧从未走进过这片竹林,只是想着猫的鼻子很灵,才说可以跟着小黑穿过竹林,他就带着贫僧进来了。”
“他可曾说过他要去找什么人?”
苏若璃也凑近闻了闻,男人身上的血腥味还在加重,就连他简单敷上的金疮药也制止不了。
“不曾。”悟明说的斩金截铁,顿了一瞬,他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线索,继续补充道:
“不过,刚才天空升起好看的亮光时,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还暗道大事不妙,催着贫僧加快脚步,谁承想,走了不多远,他自己就倒下了。”
闻言,她上下打量了男人几眼,总觉得他莫名有些熟悉,却说不上到底在哪见过,又转头瞟了悟明一眼,看着他虽然被迫服用了“真话丸”,但并未受到伤害,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阿秀,你快看看他的伤口在哪,先帮他止血再说。”
或许,一切都得等到把人救醒才会有答案。
……
南山寺山脚下,一处隐蔽的小道上,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趁着夜色,夜风飞快闪进了车厢内,刚要开口说话,看清里面多出了一个人后,立马改口道:
“城主,您怎么会在这?”
“恩师醒了,本城主要亲自接他回城。”
萧京墨抬眼扫过夜风的脸,看清他脸上的伤后,又转头看向倚靠这车壁而坐的夜雨,瞬间懂了两人的计划。
“现在寺里是什么情况?”
“回城主,永宁郡主已经和林大人见上面,还特意搬进了小院,贴身照顾林大人。”
夜风的话音刚落,萧京墨英气的剑眉快扭到了一起,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开口转移了话题。
“苏姑娘可有回信?”
一瞬间,车厢内静的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夜风和夜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快速分开,自始至终不敢看他一眼。
“你们这是准备隐瞒本城主什么?”
“城主明鉴,属下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想好说辞?”
他不知道,怎么这么简单一个问题,他们会这么难回答,莫不是,苏若璃让他们带了什么不好的回复?
想到这,他的心猛的一缩,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一点一点冷下去。
“苏姑娘没有回信,但是有句话让属下带给您。”
在萧京墨身边当差这么久,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夜风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沉声回复道。
“什么话?”
他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低声追问道。
“谢谢城主大人让民女看到长乐城的奇妙,也祝愿城主大人一切顺遂,所愿所想皆能能如愿!”
夜风一字不差的转述了苏若璃的话,说完,立马和夜雨在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色。
“……”
这就是她的回复吗?
萧京墨想了很久,也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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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到底算不算拒绝?
忽然,他抬眼看向夜雨,认真道:
“你可有把信亲手交到她手中?”
闻声,夜雨一手撑着坐垫,让身子坐的更直一些,做好这一切,才举起右手,起誓道:
“属下发誓,绝对是亲手交到苏姑娘手中的。”他看着萧京墨眼底还是有些许不解,继续道:
“当时永宁郡主催的着急,从城主府出来,属下怕信纸在路上会损坏,还顺手从书桌上拿了一个用过的信封将信装好。”
“用过的信封?”
夜风惊呼出声,他狠狠瞪了夜雨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哪有傻子会用用过的信封装信啊?
“是啊,当时书桌上也没有别的信封了,属下又怕路上永宁郡主使坏,才想着用旧信封会更安全。”
当他说到书桌上没有别的信封时,萧京墨的脸色变得无比恐怖,好似下一刻就会火山就会喷发了一般。
“好啊,你可真是个人才!”
这一刻,萧京墨忽然懂了苏若璃那句话的意思,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往车壁上靠去。
“城主,是不是那信封有什么问题?”
夜风用眼神询问了夜雨,后者却像个傻子一样,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还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眼神清澈而愚蠢。
“那是苏姑娘装信用的信封。”
此话一出,车厢内的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几个度,就连呼吸声也像被冻住了一样,变得悄无声息。
“城主息怒,您知道的,夜雨从不翻看您的东西,他肯定不知道那是苏姑娘用过的原信封,所以才会干出这糊涂事来。”
这时,夜雨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奋力往前够身,“咚”的一声跪下。
“属下该死!”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本城主没有交待清楚。”
说着,萧京墨撩开窗帘,看向半山腰的位置,忽然,天空中亮起色彩绚丽的烟花,紧接着传来一声“嘭”的巨响。
“城主,您没事吧?”
夜风往前倾身,想要搀扶住萧京墨的身体,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滋啦!”
萧京墨悄悄松开被撕出一道口子的窗帘,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才缓缓开口。
“无妨。”
“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这次的声音比起摔茶杯的声音,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是啊。”
说着,萧京墨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处的指甲勒痕刚好与疤痕重叠,此时,只剩下四个月牙小坑洞在慢慢回填。
他的思绪也快速收拢,抬眼看向夜雨,吩咐道:
“这信号弹不会凭空出现,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夜雨即刻启程回城主府,假扮本城主,顺便联系一下那位很久没有传回消息的侍卫。”
“诺!”
目送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后,夜风忍不住追问道:
“城主难道不怕他反水吗?”
“这可是他从矿山出来的条件,还是你觉得他更愿意回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