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收费的向自己摇手腕,豺狼是喜怒参半。
喜的是这个狗东西终归还是挂念着自己的,算得上一只忠实的走狗。
怒的是狗东西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和他的手指勾结了。
可他竟然摇着手腕,要他去前就他,就好像是有意出他的洋相似的。
叔可忍婶不可忍啊,更是生可恶熟不可恶啊。
其实,豺狼还就真是错怪了狗东西了。
小收费的之所以摇手腕,是因为他突然觉得手腕上好像是套上了东西了的。
他之所以就差那么一点了,还不把手伸过来,是觉得手腕上太别扭了。
他是想把手腕上的别扭摇掉以后,伸给柴总一个干净利索的毫无杂念的纯粹的援手的。
但是那手腕上的别扭却一时挥之不去,就难免让豺狼想多了。
但是喜也罢、怒也罢,豺狼却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这可能是他能够脱困的最好的、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他怎么能够轻言放弃,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
所以,不管是前就也好、迁就也好、还是屈就也好,
也不管自己高兴不高兴、乐意不乐意、情愿不情愿,
他还是毅然决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去巴结小收费的那只像打摆子一样、不停摇着的手。
这就对了,古兰的符兵正在那里候着呢。
可谓是又一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了。
正在那里既被小收费的摇的难受,又苦于报效无门的‘B’,
眼见着又一只手自投了过来,喜不自胜。
也不管这只手伸过来用意何在,也不管它心甘不心甘、情愿不情愿,
先解决了自己眼前的眩晕再说。
这就是‘B’当下的真实想法,因为它是没料到小收费的会玩这把戏的。
它又是一个初出茅庐,并由于兴奋升高了自己的血压的符兵。
如此初经战阵,只知道一往无前,但还疏于保护自己的新兵。
要不古兰就笑它嫩吗。
就是这样一个‘B’,不一会就让小收费的摇晕了。
就是在这样难忍难耐的情景之下,这只手就像是来搭救它的一样,
符兵‘B’当然也不能轻易放过,当那小收费的手腕,把它摇到正面的时候,
它抓住时机,略一伸展,就用自己的另一头,准确的把伸过来搭救它的那只手,准确无误的、牢不可破的、严丝合缝的套住了。
这样的轻而易举,不但使自己停止了转动,站稳了脚跟,解除了眩晕之苦。
而且还牢牢地、把一狼一狈的两只狗爪子、套在了一起。
这就不仅完美地展现了自己的特技,还正确的执行了首长的战略决策,
实现了师尊的战术意图,虽然是个歪打正着,可也算是个不谋而合了。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当时发生的也就是个电光石火之间的。
小收费的手腕,猛不丁的往下一沉,就突然摇不动了。
这又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觉得那手腕,就像是被使了千斤坠似的,
一下子就重的让他抬不起来了。
但是,他眼里的手腕却仍然是光溜溜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是遇到什么邪毛鬼祟了?还是一种误觉啊。
就不甘心的试着又猛力往上抬了抬。
却不料竟抬的柴总“啊~”的尖叫了一声。
他就更迷惑了,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是和柴总的手连体了似的?
可是看看两只手虽然靠的很近了,可还是皮肉不连、肌肤不亲的。
难道有这种毫不沾边的连体么,这可真是亘古未有的旷世奇闻了。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小收费的想,世间不可思议之事正多,
这无形的连体,说不定是上天对他俩的眷顾也未必不然。
何不顺天应人一次,借此机会向柴总表献一下忠勇之心呐。
就借劲使劲,反手一下把柴总的那只手抓住了。
这样以来‘B’,自然是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由地暗暗夸赞了一句:
“这狗东西倒像是个懂事的。”
那知‘B’的心音未落,忽然又感到身上一紧又一挣。
原来是小收费的感觉到他和柴总莫名之中,就有了连体似的关系,
虽然手腕上还是很别扭,也顾不得了。
反正手已经握在一起了,就就势一用劲,想把柴总拽起来。
符兵‘B’身上的那一紧又一挣,就是这么来的。
这一紧一挣,虽然事发突然,但‘B’反应极速,还是可忍的。
不可忍的还是那只豺狼,小收费的这一拽,不但没把他拽起来,
反而把他拽的手脚并痛,又忍不下去的痛“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