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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作者:甲子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所以容婶子一家找上门来的时候,牧兴怀和牧建国正在吃午饭,吃的是红烧甲鱼和麻辣小龙虾。


    牧兴怀的手艺还不错,烧出来的甲鱼色泽红亮,汤汁浓郁,裙边软糯透明,滑润如绸,几乎是入口即化。


    再配上野生甲鱼自带的浓郁的鲜味,每一口都是醇厚的味觉盛宴。


    麻辣小龙虾就更不用说了。


    吴婶子家的池塘虽然养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家鱼,但是打鱼草打的勤快,鱼吃的好,吃小鱼的小龙虾自然也就长的好。


    牧兴怀粗略数了一下,那几斤小龙虾里,将近一半有小孩巴掌那么大。


    再加上它们又都是刚刚从池塘里捞起来的,口感能不好吗?


    所以吃得牧建国直接就把脸埋进了碗里。


    ——虽然它碗里的甲鱼裙边和虾尾都是牧兴怀用水洗过一遍的。


    而看到牧兴怀还在吃饭,容婶子:“哟,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吃午饭?这都两点了。”


    “那你先吃,我们坐在这里等会儿好了。”


    还不是因为甲鱼和小龙虾处理起来都比较麻烦。


    牧兴怀却直接放下碗筷:“你们是来找我看病的?”


    容婶子:“对。”


    她指向身旁的中年男人还有他怀里的小男孩:“这是我家老大,彭献,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这是我孙子,小石头。”


    小男孩的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呢。


    “上个月,我们家老大带着他去水库里玩了一下午的水,结果回来之后,他就发起了烧。”


    “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已经带着他把县里的医院都跑遍了,但还是没能把他治好……”


    牧兴怀把他们带到了诊室里。


    “我先给他把个脉。”


    容婶子:“来,小石头,把手放到那个小枕头上面去。”


    小石头恹恹的,非常配合地抬起右手放到脉枕上。


    两分钟后,牧兴怀:“换一只手。”


    小石头又将左手放了上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牧兴怀就收回了手。


    容婶子当即问道:“怎么样?看出是什么问题了吗?”


    牧兴怀:“小石头的脉象是非常典型的滑数脉,这意味着他身体里很有可能是有炎症,比如扁桃体发炎,肺炎等。”


    容婶子:“小石头刚生病那会儿,县第一医院的医生就说,小石头是因为受凉导致扁桃体发炎引起的发烧。”


    结果他们在县第一医院打了一个星期的点滴,小石头的扁桃体炎是好了,但还是三天两头的发烧。


    牧兴怀:“你先别急,我再给孩子做个检查。”


    说着,他站起身,来到小石头身前:“来,张嘴。”


    小石头配合着张开嘴巴。


    牧兴怀:“舌红苔黄厚干燥。”


    “这样的舌苔,多见于化脓性感染阶段。”


    牧兴怀掀开小石头的衣服和裤子看了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随后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和一袋棉签。


    他先走到小石头的左边,一只手打开手电筒,另一只手提起小石头的左耳。


    小石头的耳道比较宽阔,要不然只是利用手电筒,牧兴怀还真就不一定能把他的耳道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左耳没什么问题。


    他又走到小石头的右边。


    结果他的手刚一提起小石头的右耳,一小股黄色的脓液就流了出来。


    容婶子:“这——”


    但凡是个成年人都知道,正常人的耳朵里不可能流出黄色的脓液。


    牧兴怀随后就拿起一根棉签,伸了进去。


    他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了,可是棉签头才刚刚伸进去,小石头就喊了起来:“痛。”


    容婶子等人见状,连忙压住了他,免得他挣扎起来,牧兴怀不好操作。


    等到把小石头耳朵里的脓液全都清理干净之后,牧兴怀再次拿起手电筒,试着往里面照去。


    很快,牧兴怀就有了结论。


    耳道是通畅的,颜色也还算正常,但是鼓膜存在明显的血痂和充血。


    “是鼓膜炎。”


    牧兴怀收起手电筒:“容婶子你刚才说,小石头去水库里玩了一下午的水回来之后,就病了?”


    “应该是水库里的水不太干净,你们回来之后,没有给小石头清理耳朵。”


    “小石头一开始应该就是县第一医院的医生说的那样,是因为受凉导致扁桃体发炎引起的发烧。”


    “但是小石头太小了,这一感冒,身体的免疫力就跟着降低了,然后耳朵就感染了。”


    “可是医院那边还是按照普通的感冒发烧在给他治疗,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把他治好。”


    一边说着,牧兴怀一边走向药柜:“小石头太小了,开中药的话,他大概喝不下去,我就直接给他开西药了啊。”


    容婶子:“好的好的。”


    牧兴怀:“家里都还有什么药?”


    容婶子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彭献。


    彭献连忙说道:“阿莫西林,头孢,阿奇霉素,退热贴,布洛芬……这些都有。”


    他其实还有点懵。


    毕竟从他们赶到牧兴怀家到现在,估计都没有超过十分钟。


    十分钟——


    这要是在医院里,体温说不定都还没有量完呢!


    结果牧兴怀就已经把事情真相查清楚了。


    牧兴怀:“阿奇霉素是什么时候吃的?”


    彭献:“上一次吃是月初的时候,吃了三天,之后就没再吃过了。”


    很快,牧兴怀就拿出了一瓶药来。


    “这是滴耳液,杀菌用的,每天给小石头滴上三次。”


    “阿奇霉素再吃三天,其他的药就不要再吃了。”


    “两天后如果小石头还发烧的话,就带他过来复诊,我再给他调整一下药量。”


    容婶子:“好好好,我们都记下了。”


    彭献随后就掏出手机:“多少钱。”


    牧兴怀:“给四十吧。”


    彭献:“……”


    四十?


    他们每次带孩子去医院,来回的车费都不止四十。


    最后,容婶子一家自然是满意地回去了。


    牧兴怀洗完手之后,也重新坐回到了饭桌上。


    虽然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饭菜都已经没什么热度了,但牧兴怀反而觉得碗里的甲鱼和小龙虾更好吃了。


    吃过午饭,牧兴怀就准备继续去研究那些医圣传承去了。


    然后他就发现牧建国没有跟上来。


    牧兴怀:“嗯?”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桶还有一副钓竿,看到牧兴怀,他紧张的拧紧了衣角:“哥,哥哥你好,我,我找牧建国。”


    “我,我们约好了下午,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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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空军基地钓鱼。”


    牧兴怀转头看向牧建国。


    你白天不是都在家里睡觉吗?怎么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牧建国喵了一声,然后就朝着小男孩走了过去。


    牧兴怀:“……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有点不放心小男孩一个人去水边。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个少年一直在看着小男孩,对方和小男孩几乎是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到他之后,对方朝着他鞠了一躬。


    牧兴怀:“那你们去吧。”


    不过——


    空军基地?


    他们北定村有空军基地吗?


    牧兴怀一边回想,一边上了楼。


    傍晚的时候,他就知道空军基地是什么意思了。


    小男孩和牧建国钓完鱼回来了。


    小男孩从他的小桶里拿出来了一小包桑葚。


    “这,这个,是我们今天下午的收获,我就不要了,都,都给牧建国。”


    牧兴怀把桑葚接了过去:“……好的,谢谢你了。”


    小男孩的眼睛亮了亮:“那,哥哥再见。”


    “牧建国再见。”


    牧建国:“喵!”


    四天后。


    吴婶子家门口的老井旁。


    这一次被村民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变成了容婶子。


    “你们家小石头真的好了?”


    容婶子:“我还能咒我们家小石头不成?”


    “你们是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们都快信了小石头他小外公的话,觉得他是撞了邪了——你们是知道的,我们家小石头是在水库里出的事,就上个月月初,水库里还淹死了一个人呢。”


    “所以我们原本都已经把红包准备好了,想着去扶风观请个老道士,给我们家小石头驱驱邪。”


    “结果牧兴怀三两下的,嚯,就把小石头给治好了。”


    “吴婶子,这次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建议我们去找牧兴怀看看,我们家小石头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啊。”


    听见这话,吴婶子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一次扭到腰,好像也不是多坏的事情了。


    “对了,你们以后还是尽量少带孩子去水库里玩吧,水不干净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安全。”


    容婶子:“嗨,就算你不提醒我,我们以后也不敢再带小石头去水库里玩了。”


    “这一次,我们这一大家子算是被折腾的够呛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纷纷说道:“我家那两个混球也喜欢去水库玩,我一会儿回去得好好地把他们说上一顿。”


    ……


    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吴婶子转头看向身后:“向老大,之前你不是说,你小舅子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医生吗,怎么样,他把你治好了吗?”


    当时她也给向老大介绍了牧兴怀,但是容婶子第一时间给她大儿子彭献打了个电话,然后他们带着小石头去了牧兴怀那里,向老大却坚决不肯相信牧兴怀的医术,选择了去找他小舅子给他介绍的那个从市第一医院退休的老医生。


    但是她身后哪有向老大的人影。


    容婶子:“向老大呢?”


    当下便有人回道:“他刚才不是在跟我们打牌吗?打到一半的时候,他说他肚子痛起来了,要回去上个厕所,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回来呢。”


    容婶子:“……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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