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潜终于抵不住厕所的味儿,捂着鼻子决定转移阵地。
隔间门推一推开,又很奇怪的眼神递过来。
猜测这个陌生人八成听见了他刚才的发话,谢潜明显皱眉,同时被这样欲言又罢疑似看同类的眼神看得心烦。
谢潜以同样耐人寻味的气焰顶回去,冲人喊话。
“看什么看,只准你有老公就不许我有啊?”
扳回一局,这才满意离开。
会议室里。
谢潜无心的一句反驳算是对封鸣郁内心的再次炮轰。
好不容易抚平的心境又遇狂轰乱炸,这次,眼底的暗色终于掩盖不住他内心的复杂情愫,震惊、费解、亢奋还有......贪婪。
室内的空气仿若凝固,封鸣郁却觉得每一次吐息都燥热无比,眼见逐渐场面失控,他将心跳的速度强行按下。
封鸣郁揉按太阳穴,待短暂阖眼后轻掀眼帘,眸底终见清明。
“你现在在哪?”刚刚是和谁在说话?
做好迎接对方暴怒语气的谢潜徒然愣住,笑容凝固。
感情酝酿了半天就问这?!
不是,现在封鸣郁的段位已经高到被男人喊老公之后都能淡定如此了吗?
眼下这种毫无波澜的反应和他预料中的相差甚远。
不说血脉偾张,怕连心跳加速都做不到。
谢潜“嘶”了一声,心道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变态呢。
难道就这么放弃任务,活该受罚?
答案是否定的。
低估封鸣郁的后果就是,谢潜自己反而紧张起来,刚想寻找对策,视线就被地上散落的小卡片吸引住。
扫过卡片上花花绿绿的文字和照片,他又有那么瞬间的凌乱。
果然,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这个认知让谢潜颇受刺激,呼吸起伏下,目光锁死在蜂腰翘臀的‘主人公’身上,内心开始疯狂憋笑。
再次开口,他已经夹出了经验,夹出了坦荡,夹出了胸有成竹。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
封鸣郁重新握紧了水杯,期待沸腾的同时眼皮莫名开跳。
然后他听见对方揭开了谜底。
“老公,你知道我想你就好。”
至此,封鸣郁的表情终于出现崩裂。
他黑沉的目光盯着谢潜的头像良久,仿佛是要就着这张脸逐字逐字地回味。
“秀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发出惊叹。
更有吃瓜群众直接绿了眼睛,这样兴奋的表情本不应出现在这样加班的场景中。
封氏众高层面面相觑,交换着同一信号。
——他奶奶的,今晚值了!
下一秒,又有人将食指抵在唇上。
嘘,总裁夫人貌似还有话说。
谢潜几乎要被自己恶心到了,他刚才貌似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对于封鸣郁在加班的可能毫无意外。
这种揣测进一步催生了他的恶趣味,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谢潜捏着小卡片故意将音量拔高。
“谁叫这家男模都比不上你呢?”
谢潜发誓,他绝对听到了倒抽冷气的声音,顿时恶劣程度拉满。
“可他们没你帅、没你高,还有一个备选哪哪儿都好,”说到一半,他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再接再厉:“但腹肌手感和你比差远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的空气疑似结冰。
人生气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往往不会暴露出真实面目,封鸣郁表情无多的脸上被眉眼投下一片暗影。
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沉重起来,只有粗神经的小部分人倒真的瞟了眼男人胸膛以下的位置,估计想隔着层衬衫窥探下胜过男模的腹肌到底长啥样?
可惜,没成。
“谢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封鸣郁哑着说完这句话,才在众人的哀叹声中发现,对方早把语音通话挂断。
一时间,气氛加倍冻人。
吃瓜之夜摇身一变,彻底沦为封总爱情凋零的哀悼之夜。
昏暗的消防通道中,谢潜也在郁闷。
他的眉峰压低,不是,都这样了,系统怎么一声不吭,难道封鸣郁这个狗东西还没破防?
忽地,眼前一亮,终于盼来天籁般的电子音。
【系统:系统:叮!恭喜宿主,顺利完成本次任务。】
谢潜将手机揣回兜里,不可置信地冷静了一下。
然后,十分可耻地.爽.了。
————
封氏大楼里,人人自危。
作为启用老板电脑的罪魁祸首,陈秘被忽然离席的总裁吓得心头咚地一响。
他灰溜溜地尾随封鸣郁,试图圆场。
“是不是您这几天频频加班,冷落那位了?”
按照他见识过二人的腻歪程度,没道理出现今天这样的冥场面啊。
想着还是安慰一下衣食父母吧,陈秘细数更多线索:“不过刚才听到那边的背景音,貌似有很轻佻的口哨声,可能是打定了主意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
故意气你。
封鸣郁:“......”
在对方的眼神震慑下,陈秘吞下最后几个字,心虚到改看地板。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顶头上司早已不见。
事实是,陈秘的扑火不成反而倒油的行为提醒到封鸣郁。
他的目光中不止一次闪过懊恼和自我怀疑,终于放弃挣扎——
将希望寄托给英年早婚的爱情军师。
这回,裕烈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前的种种行迹已然让他对同性恋之间看似闹矛盾实则秀恩爱的套路免疫。
却在听好兄弟诉说对象疑似找男模的事迹后咂舌。
他难以置信地顺着封鸣郁的阐述捋清思路,不明白是这个世界颠了还是自己跟不上潮流。
或者说,贵圈果然会玩?!
手机那头的声音突然停住,裕烈从中判断出难得的异样,心道不好。
正准备出言告慰,转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封鸣郁深吸口气,沉吟一阵。
“可他,叫我老公。”
还是当着所有的下属。
裕烈眉心猛跳,整个人直接石化。
诶,我真,
你......诶真是
我特么......
果然好心喂了狗!!
随即反应迅速地顺杆爬:“但凡他还认你这个这个老公,咱就没什么好怕的,记得我之前教过你什么吗?”
封鸣郁喉头滚了一下:“男人心,海底针?”
裕烈几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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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都没有纠正对方的说法。
他暂时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矛盾程度,即不想错过兄弟吃爱情的苦,又担心兄弟吃太多爱情的苦,最后寄出一堆有用无用的安慰。
意思是别多想,听军师的准没有错。
————
谢潜哼着小调回座的路上已经被不下五人搭讪。
这次更无语,直接被人拍了照。
他忍无可忍地将视线怼回去,不怎么明显地怔了怔。
举起手机的小姑娘一看就是来Gay吧观光的,对方抱歉地笑笑,然后示意会删除照片。
谢潜鬼使神差地摇摇头,继而伸手比了耶,季勋恰好抬眼,撞见的就是对方这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回到卡座,谢潜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地抿了口马爹利,转眼就被想象中封鸣郁气急败坏的摸样笑到疯狂咳嗽。
季勋看到自己被躲开的手臂,吊儿郎当的表情瞬间收住,就差把失落和野心写在脸上。
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发问:“发生什么了,这么高兴?”
后者艰难地控制住想要和他一起落井下石的冲动,绷住脸。
“也没什么,不过就解决掉一个......死对头。”
这个声音落在旁人耳中或许十分普通,上扬的调调却叫季勋听出不同。
他的眼皮本能地下垂,竟然有点微妙的无措——就好像,谢潜口中呢喃语气并非是指死对头时该有的,以这种亲昵的喊法.....往往更偏向于熟稔的恋人。
这并不是他苦等的答案。
看谢潜一杯接着一杯,季勋心中另有声音浮出水面。
他将之前的搭讪尽收眼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已经知道这个酒吧的受众,而谢潜只拒绝不排斥,甚至没有和之前那样破口大骂的态度让季勋的心跳加速。
这种震惊的复杂程度并不是他靠深呼吸能够暂时缓解的。
几乎同一时间,久久不能平复呼吸的还有裕烈。
他火急火燎地回拨封鸣郁的电话,接通后却犹豫着先探探口风。
“那什么......刷朋友圈看到有人在酒吧遇到了你家那位。”
“嗯。”
裕烈思考一瞬,听语气,应该还算淡定?
“目测,是在A市出了名的Gay吧。”
裕烈屏息。
这次,他将手机拿得远远的,生怕自己遭受什么暴怒冲击。
出乎意料的是,封鸣郁的声音竟也还平静。
“那又怎样?”
一句反问,让裕烈不由对好兄弟的宽阔心胸彻底折服。
只是脑海中朋友圈照片的信息暴击实在太强,英年早婚的爱情军师迟疑半秒,眼中蒙上凄婉悲切。
他并非要在对方心口扎下致命一刀,又实在不忍让这只误入爱河的羔羊头顶青青草原。
“听我说下面的话之前,请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封鸣郁:“......”
手机那端同情又无奈的口吻似是起了安慰的反作用,以致于男人的手指着魔似的攒紧。
不知过去多久,裕烈的声线颤巍巍传来,而后毫不留情地揭开真相。
他说,你老婆对面坐着那位,盘靓条顺、海拔优越、衣品不凡,貌似.......
貌似还真他娘的是个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