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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是故意撞破秘密

作者:双休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男鬼退后一步,溜金抱挣扎的腿也泄掉力,塌垂在地。


    男鬼低头,似是不敢看乐奇。


    溜金抱吁吁喘着气,声音像漏风的气囊:“没钱你们别想找到溜天赐。她是我女儿,任由我处置!”


    说着,他又斜眼去看树影下的男鬼,嗤笑出声:“癞皮狗,怎么,这么想要我女人?抢我一个女儿还不够,现在连吃带拿是吧?”


    那男鬼反手扶好背篓,冷冷道:“跟你这种拿女儿换钱的毒爹,没什么好留恋。”


    “哈哈!真稀奇,叫你绑架你还不是一口答应?你多高贵?跟我交易的时候,就不管无辜小孩安危啦?谁有你会装!”


    男鬼噎住,低头用余光瞥一眼乐奇。


    乐奇刀口直抵上溜金抱喉头,逼迫道:“少废话,我要见天赐!我不能杀你,还不能让你生不如死?”


    溜金抱满眼红血丝斜瞪着乐奇,挑衅道:“你来呀,到时候看看你女儿身上伤会不会比我少些。”


    乐奇不敢赌,溜金抱可以找这个鬼交易,合伙用大女儿换钱;他也可以找其他鬼合伙,把自身伤害同等呈现在小女儿身上。


    乐奇手一松,匕首终是退开。


    边锋转脸对越洱,在通灵阵说 :“原来是溜金抱自导自演绑架大女儿骗钱,真作孽。”


    “那契约说的是他和这男鬼合作绑架溜乐意了。”


    越洱点点头,眉头拧起:“天,他到底怎么回事?我离职前一阵,他还跟我们吹自己有700万定存啊,现在缺钱到卖女儿这种地步?”


    *


    前年,越洱离职前,一个加班的夏夜。招生办公室里,白炽灯晃眼,蚊子神出鬼没吸了越洱小腿好多血。


    越洱正烦躁敲击电脑键盘,溜金抱提着一杯冰奶茶踱步走进办公室。


    这可真稀罕,他先是关心几句越洱工作上的困难,又道:


    “其实这次学校要解散咱们招办,都是我做的不好,第一年招生没经验,唉。”


    越洱喝着冰凉的饮料,手上还在假模假式动鼠标装工作,等他说下去。


    溜金抱道:“那个小陆,怎么记账的,她真不如你干事清爽,啥也记不明白。现在学校要对账,我们那些发票根本不够……”


    当时越洱摸不清溜金抱到底从学校领来多少钱,又亏空了多少,她入职半年以来,其实招办下乡工作加打广告,没花多少,况且每一笔花出去的钱,他们开回发票也只会多不会少。


    犹记得刚入职,溜金抱饭桌上喝高了,得意道:“你们刚进来,问问小罗,小陆,我对大家好不好?时不时的,就直接转账两三千,去吧,买衣服去,不信你问她们。”


    小罗,小陆早半年入职,如今新来的几个没人会去问,这转给小姑娘买衣服的钱,是您溜金抱自己腰包里掏的?还是……?


    总之这回饭桌失言之后,新来的几人也完全没感到招办日子多好过,越洱她们外勤、下乡,都是先自掏腰包贴钱,等报销更是挠人心肝,一慢再慢。


    想必在越洱入职以前,这钱已经花得差不多。


    可究竟亏空多少,只有溜金抱自己心里清楚。


    那个夏夜,溜金抱一反常态,耐心等着越洱加班,其间大吐苦水,诉说不易。


    回家前,溜金抱说:“其实罗和陆入职时候,签了个条子。”


    他起身打开办公柜一个资料夹,翻开,捏出一个小笔记本,走到越洱面前,又翻到某页面,指着上面的字给越洱瞧。


    “本人自xx年xx月xx日,领取招生经费叁万元整,用于招生工作支出。”


    右下角落款签名,按红指印。


    越洱坐在办公椅上,只觉热气蒸腾难耐,白炽灯由上至下打在两人背上,溜金抱的阴影投下,覆盖住越洱半身。


    她明白溜金抱什么意思,她知道不该签,但她当时那么相信溜金抱,相信学校解散招生办以后,溜金抱会聘请她到自己创办的教育机构去给那些孩子辅导,她需要工作。


    冷汗沁出额头,口腔却干涩,越洱在膝盖上搓搓手心,道:“我考虑一下明早再和您说吧。”


    *


    回到当下,坟场,也是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溜金抱、乐奇还在争执着谁先退让。


    “只要你把钱交出来,我不会动天赐一根毫毛,你大可以放心去投胎转世,这样不好吗?”


    溜金抱眼神敛起温情来,声音也和缓道:“乐奇,你我夫妻这么多年,小时候你说最看不得我受苦,心疼我。现在呢?你走了,钱还能跟着你走吗?放我手里,咱们女儿还能好好长大……”


    乐奇已是泣不成声,血泪淌过她惨白的脸庞:“你把天赐放哪儿了?我求求你,我手上真的没钱,没钱!当时拿去给绑匪赎乐意的赎金,都是我爸妈借的,你跟着去借钱,你还不明白家里状况吗?”


    “呵,你们乐家蛇鼠一窝。”溜金抱冷笑道:“没钱?那么多年生意白做了?别想骗我!都是你爸那只老狐狸下套!他早看出我缺钱,防着我,一家子演戏给我看!”


    乐奇一怔,状若出神地看着溜金抱,溜金抱也回望着她。


    那男鬼扭头返身去看背篓,火把微微举高,越洱这才看清,背篓里睡着一个小女孩,稚嫩的脸蛋贴在男鬼背上,火光惊扰不了她的美梦。


    通灵阵,边锋道:“他们刚才这么大动静,孩子竟然没被吵醒,该不会喂了安眠药吧?”


    越洱道:“不清楚,用安眠咒更方便些,也不伤小孩儿。”


    两人皆是蹲得腿麻,正纠结什么时机跳出去,怎么一人抓一个别放跑掉,就听乐奇说:


    “好,钱都给你,房子你也随便处置,我要先看到天赐好好的。”


    溜金抱不耐烦地使劲挤挤眼,道:“别说那些,你现在没资格谈条件,钱我什么时候拿都行,要是再磨磨唧唧,女儿你可不一定见得到。”


    乐奇沉默,点点头妥协了,那男鬼欲言又止,终是没开口。


    溜金抱脸浮上笑意,他虽被五花大绑束缚在地,看向那一人一鬼的眼神,却好似居高临下。


    溜金抱道:“早这样多好,现在给我解解绑,我手都快坏死了,你别害天赐的手也变成这样。”


    男鬼一手把火把递给乐奇,接过她手上那匕首,上前蹲着割绳子。


    背篓里熟睡的孩子随着他动作轻轻摇晃,溜金抱看向背篓,笑道:“乐意在这儿呀,你一个老鳏夫鬼,还挺会带小孩,不然你们鬼鬼成双,带她去算了。”


    乐奇正欲骂他,突然惶恐叫喊:


    “当心!他手里有东西!”


    那男鬼亦是错愕,可是晚了,溜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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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绑的右手不知何时掏出一个符,死死按在男鬼腿侧。


    “不好!”越洱抬眼示意边锋。


    溜金抱满眼通红,狞笑道:“我让你耍老子!契约是白签的吗?让你尝尝背信弃义的后果哈哈哈哈哈!”


    那符迅速化为燃烧的图腾,灼烧进男鬼腿侧肌肤。


    越洱/边锋从灌木丛中飞跃而出,出鞭极快,一下锁住溜金抱和男鬼。


    越洱这边手紧紧钳住乐奇手臂,对那张血泪纵横,震惊不已的脸说:“别怕,不会伤害你,我们是法力部的。”


    “啊啊啊!”炽烈的扶咒灼烧着男鬼肌肤,他惨叫出声,背篓里女孩转醒,睡眼迷蒙看着眼前景象。


    边锋揪起溜金抱头发,强迫他抬头,逼问道:“你给他贴的什么符咒?”


    溜金抱吃痛,旋即哼笑:“你不想陪他一起下地狱就放开鞭子,这是毁约咒,你等着看吧。”


    话音未落,男鬼蹲身之地突然波动变形,土地陷落下去,许多条白骨手臂从漩涡中伸出,抓住男鬼脚踝、手腕、衣裤,死力拖着他下坠。


    奇异的是,近处溜金抱和边锋所在之地却无分毫撼动,溜金抱坐在原地嘎嘎大笑不停。


    乐奇喊叫:“不要 !”冲身上前去拉,被越洱制住。


    随即越洱上前靠近漩涡,跪地伸手去够背篓,那孩子哭得脸涨成酱紫色,损伤的声带似在泣血。


    土埋实了男鬼胸口,速度极快,他整个身子还在下坠,使力挣扎跳脱着,欲把背篓脱下举给越洱。


    越洱对边锋道:“孩子还在背篓里,我拖不出来!”


    湿重的土壤早已卷进背篓,溜乐意被土紧紧塞在背篓里,只剩下脖子和头露在外。


    边锋迅速抽鞭,又穿过男鬼腋下,箍住背篓仅剩在外的上缘。


    这土漩涡已经深深陷下,越洱跪在边缘险些随土滑落。


    她站起退后,化出两把巨钳,左右扒拉刨土,土壤四飞出漩涡,松解压力。


    边锋趁机全力拉动鞭子,欲生生拽出一鬼一孩,越洱闪身同立,手覆上那冰冷的鞭身,合力上拉。


    乐奇见状,一把抹开血与泪,也抢将上前,同边越二人一道去拉鞭子。


    地下白骨手不歇,两方对抗难分高下,溜金抱狞笑声戛然而止,那笑僵在他脸上,他咬牙切齿道:


    “越洱,你非要跟我对着干!你这个贱人,今时今日你脱不了干系!”


    溜金抱没了束缚,支着骨架爬起,他见那匕首早也卷进泥土,就起身暴走坟场,嘴里不休地骂骂咧咧:


    “当年叫你签条子你不签,你们都不签!害老子现在还被扣在那烂学校!”


    “老子招的你!否则你那烂学历以为进得来?”


    溜乐意哭得昏厥,越洱化了一把小钳去刨她胸膛前的土,稍解压力,助她呼吸。


    乐奇浑身虚软,厉鬼仅存的法力也耗尽,还死拽着鞭子,见土壤一边被钳子刨出,一边流泄进许多,男鬼和孩子被卡得分毫难动,而地下骨手还在狠命拖拽。


    她声音凄厉,转头喊道:“溜金抱,你还是不是人!乐意就不是你孩子吗?你已经对不起她,怎么还能袖手旁观!”


    溜金抱暴走的身姿不停,他似在寻找什么,也喊话回道:“臭娘们别来教训老子!带着你的小哑巴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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