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这下答应了,跃跃欲试道,“那我们要回关外么?”
代真没好气地说,“回什么关外,你跟我在外面弄钱,送回去雇人种树,难道你功夫高种树也比别人厉害么?”
沈浪一时有些失望,“哦。”
将沈浪赶走后,代真独自又生了会儿闷气,渐渐地,她又回过神来。
倘若她坚持要找快活王的麻烦,沈浪作为她的朋友,难道能袖手旁观么?
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么,你坑我我坑你的。
代真开解好了自己。
在山寨中停留半月有余,代真觉得疲惫的精神已完全恢复过来,她又蠢蠢欲动要回到花花世界去。
在山寨土匪夹道欢送下,代真与沈浪下山去了。
二人遇到的第一个大城是驻马店,代真决定去享受一下阔别已久的城市生活。
沈浪走在她身侧,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便是,“你会花钱吧,你一定会花钱吧?别舍不得啊,马上我们到开封了,我就再给你赚。”
代真听得烦了,伸手推他一把,“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啊!”
沈浪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那是因为,抠门的是你,大家却都以为是我舍不得给你花钱。”
代真昂着头教训他,“那是他们太肤浅了,但凡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在亲密的男女关系中,花不花钱,是由女人来决定的。”
沈浪凝神望了她好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我们的关系亲密么?有多亲密呢?”
代真嫣然一笑,在他胸前轻抚了一下,柔声道,“我们情同姐妹,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沈浪神情失落,怅然叹了口气。
正说话间,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很快越过二人率先进了城门,后面还跟着一辆极为豪奢的马车。
四周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如此威风,进城也不下马。
沈浪看得清明,前方的八匹健马上各坐着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护卫,后面的那辆马车左右也各坐着条汉子,目光如电,太阳穴凸起,也都是练家子。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到底江湖中有底蕴的世家子弟多了,无论里头坐着的是谁,都与他无关。
不过,没想到他们入城后还会遇到那伙人。
驻马店最大的客栈中,沈浪正为二人订房间,就见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
这倒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他看的是那女子身边跟着的两位鬼面童子。
两名童子皆着红衣,戴鬼面,服饰几无二致,这倒也罢了,从他们的步伐来看,右边那童子的轻功竟不比许多成名已久的大侠差。
沈浪的目光又放在他们自然摆动的双掌上。
大堂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这一伙人身上,尤其是走在中间的绝色女子身上,因而沈浪的行为在外人眼中不算出格。
只不过,回到房间,代真便不高兴了。
她矫揉地坐在圆凳上,一手捧着脸颊,张口便是阴阳怪气,“方才大厅里走来的女子长得很美罢。”
“不只人美,还很有钱呢,我听人议论说,她的鞋子上坠着颗龙眼那么大的珍珠呢。”
沈浪忍俊不禁,才要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就见代真脚尖轻轻一推,那个凳子滑了出去,碰到墙壁,才停住了。
他再一看,代真仿佛什么都没做,无辜地撅着嘴。
沈浪只有站着的份儿,他靠近了代真,在她耳边道,“我看的不是她,而是一桩大生意。”
代真惊慌失色,震惊地伸出手指点着他,“你、你怎么能有这样的坏心眼,见到人家有钱就要绑架勒索——”
沈浪将她的手指压下去,“我可没这样说。”
代真脚剁着地,“你虽然没那么说,可你那样暗示了。”
沈浪失笑道,“大小姐,究竟是谁那样想了还要栽赃到我头上?我说的跟你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代真抓了一缕发丝用手指绕啊绕,仍未放弃做作的人设,咬唇道,“你说。”
沈浪这时不急了,慢条斯理地将墙角的凳子搬了回来,优雅地甩了下衣袍下摆,款款坐下。
在代真爆发之前,悠悠道,“此事要从三年前说起——”
代真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姓沈的!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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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扇你!”
“哎呀,不要这么急嘛,要从我三年前在仁义庄见到的一张悬赏令说起——”
花蕊仙,年约五十至六十岁,身形却如垂髫童子,喜着红衣,轻功绝高,掌力阴毒,幼年时遭人关押狗笼八年之久,从此性情大变,喜好摧残幼童,双手血腥极重。
“这人已有十年未曾出现在江湖中,有传言说她早已死于不知名高手之手,我虽未见过她,可今日那两个童子出现时,我立刻便想到了她。”
代真沉静地回忆着,“怪不得,方才我就发现那个侏儒内功深厚,还以为她是为了遮丑才打扮成童子模样。”
沈浪抿了一口茶,“这人在仁义庄的悬赏有五千两,可不是一桩大买卖?”
代真“哼”了一声,“那也确定她真是那花蕊仙才成,纵使真的是她,也得确定我们两个无名小辈拿得住人才行。”
沈浪微微笑着,见她这逞强的模样便爱得不行,有意追捧道,“我是无名小辈,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暗器之王’!”
说到“暗器之王”四字,他压低了嗓音,凑近代真耳边,呼吸都喷在她泛红的耳廓上。
代真不自在地偏过头,刹那间又觉这个动作示弱,旋即强硬地转了回来,“那是底牌,还是你这不成器的先上,我在后面给你掠阵。”
她心思转到正事上去,认真了几分,“若要动手,在城中恐怕不方便,不如等他们出城的时候——”
她立掌比了个劈砍的动作。
沈浪笑道,“小弟当然都听大王的。”
代真一掌劈在他的肩上。
沈浪“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代真起身把人往外赶,沈浪仍在做戏,走廊上人来人往,即有开朗的大哥挤眉弄眼地调侃他,“这是咋了,被媳妇儿赶出来了?”
沈浪脸颊一红,忙去看代真的神色,可惜门已被重重地关上,从力道来看,显然是在生气。
他只得向大哥笑了笑。
大哥“哈哈”大笑,“脸皮还挺嫩,这是才成婚吧,我告诉你,以后这种样子就少了,你就是逗她都不害臊!”
沈浪打着哈哈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