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灵冷哼一声:“证据呢?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沈柔则深吸口气稳定了心神道:“灵儿姐姐,这招引蛇出洞就是为了你。”
霍清灵冷笑道:“好一招引蛇出洞!”
沈柔则面露复杂之色,这段时间与霍清灵的相处,她实在不敢相信霍清灵竟然是个手段残忍机关算尽的杀人凶手,她摇摇头道:“那天你和方黛芜本意联手想嫁祸给魏大人,只不过方黛芜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想杀她才是真正的目的,我们砸开门,方黛芜躺在地上其实那时候她还未死,你赶忙让我去叫人的功夫才杀死她,硬是伪造出了一个密室杀人。”
霍清灵面色惨白,她强撑着道:“真是有趣,她一个大活人竟然被我摆布?能够让她装死?”
沈柔则深吸口气道:“也许你不能,但是萧大人能。”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萧逸身上,萧逸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柔则。
沈柔则走上前,神色严肃:“我们在方黛芜的住所发现了一些东西。”说着,她拿出一封情信,递给萧逸道:“这是在方黛芜住处找到的,上面的情信应该是萧大人的手笔吧?”
萧逸面如土灰,后退两步,他摇着头刚想辩解。
霍清灵看到那封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陷入掌心:“没错,我就是恨她!她凭什么和萧逸在一起,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个愚蠢的女人!还以为这种男人是宝贝!”
萧逸听到霍清灵的话,满脸惊愕,他看着霍清灵,声音颤抖:“灵儿,你怎么会这么残忍?,这么多年我一直真心待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霍清灵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真心待我?你还配说这种话!当年,你为了执行任务,不顾我的死活,导致我摔伤。若不是润医生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可你呢,你害怕自己屠村的真面目暴露,竟然杀死了润医生!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众人听到霍清灵的指控,皆是震惊不已。
萧逸吓得连连后退,不停地摇手道:“灵儿,灵儿你疯了是不是?”
李琰皱着眉头,看向萧逸:“萧逸,霍清灵所说,可是真的?”
“不,李大人,她是个疯子,你怎么相信一个疯子的话?”萧逸英俊的面孔上出现了急躁神色。
李琰侧着头道:“曹雍,你可找到了阿华妈妈?”
曹雍强忍怒气道:“卑职把润医生,阿华和小崽子保护起来了,他们指证就是萧大人带队杀入村庄!”
萧逸本还心存侥幸,试图抵赖,然而当他对上李琰那锐利如剑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时,顿觉浑身寒意,如坠冰窟。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双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僵持片刻后,他缓缓低下头,沉默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肩头。良久,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而低沉:“当年,我确实做了错事,没想到……”
霍清灵听闻此言,原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愈发狰狞,双眼瞪得如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几乎戳到萧逸的脸上,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错事?你竟然将屠杀一个村子的人轻描淡写地说成是错事?你别再假惺惺地装好人了!你就是个被利益熏心、恶贯满盈的刽子手!这么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痛苦与仇恨的深渊中挣扎,时时刻刻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我费尽心思接近你,就是为了复仇!我要让你名誉扫地,让你也尝尝失去所有!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滋味!”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与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柔则望着情绪几近崩溃的霍清灵,心中满是不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那你又为何要嫁祸给魏大人,还要对小云痛下杀手呢?”
霍清灵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道:“魏大人不过是我随手选中的替罪羊罢了。我要让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凶手,这样才能搅乱这潭浑水,混淆视听。至于小云,她跟在方黛芜身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我担心她无意间吐露什么对我不利的话,所以她必须死。原本我打算除掉她之后,再巧妙地将罪名嫁祸给萧逸,让他彻底陷入绝境,永无翻身之日。”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李琰听着霍清灵的陈述,不禁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惋惜。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霍清灵,缓缓说道:“霍清灵,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步步深陷其中,犯下了如此多不可饶恕的罪孽。可如今看来,在这疯狂的复仇之路上,你与你所痛恨的萧逸又有何区别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霍清灵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如同决堤的洪水。她喃喃自语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我从未后悔过。我只是满心怨恨,恨命运为何对我如此残忍,如此不公……”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在空气中弥漫。
李琰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萧逸,声音沉稳而威严:“萧大人,依我看,两位制台大人的死恐怕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吧?”他的眼神紧紧锁住萧逸,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此时的萧逸,宛如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即将凋零的残叶,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自嘲与绝望:“没错,我把二位大人的秘密告诉了方黛芜,亲手将她推上了‘巫女’的位置……”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癫狂边缘的霍清灵,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她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进了萧逸的胸膛。刀刃没入身体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萧逸的衣衫。霍清灵赤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萧逸,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你这些年犯下的恶行,足以让你在地狱中受尽煎熬!”
“灵儿姐姐!”沈柔则见状,惊恐地尖叫出声,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立当场。然而,霍清灵并没有就此罢手。她迅速旋即拔出那把还滴着鲜血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膛。锋利的刀刃瞬间没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由于剧痛,她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沈柔则如梦初醒,泪水夺眶而出,她哭喊着扑到霍清灵身边,紧紧抱住她那日渐消瘦的身体,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留住最后一丝生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灵儿姐姐,你这是何苦啊!”
霍清灵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解脱与释然。她费力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阿则,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想解开这个谜团。
沈柔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你在梨花树下,你鞋子沾染了泥土,我替你拂去。当时我并未多想,后来回想起那个细节,才开始怀疑也许你并不是残疾……”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仿佛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这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
霍清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对沈柔则的愧疚与不舍。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阿则……”话未说完,她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整个人缓缓瘫软在沈柔则的怀里,没了呼吸。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沈柔则悲痛欲绝的哭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坪洲府,清晨阳光灿烂,又是崭新的一天。
然而这份明媚却未能驱散沈柔则心中的阴霾。她彻夜未眠,双眼满布血丝,透着浓重的疲惫与哀伤。霍清灵和萧逸的离世,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她的心间。那些错综复杂的案子,看似都已画上句号,一切好似都回归了平静,可她的心情却依旧沉闷压抑,仿佛被一层挥之不去的乌云笼罩着。
沈柔则身披一件素色斗篷,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门。不经意间,她抬眼瞧见李琰房间的灯依旧亮着,屋内隐隐传来阵阵说笑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她微微一怔,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心中泛起一丝犹豫,不知此刻是否该上前打扰。
就在这踌躇之际,阿福那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姐姐,快来呀,魏大人正在这儿下棋呢!”沈柔则循声望去,只见阿福站在门口,正满脸笑意地朝她招手。
沈柔则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走进屋子。屋内,烛火之中魏大人与李琰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正酣。
沈柔则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恭喜魏大人,如今真相大白,您终得洗清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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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却也难掩连日奔波的疲惫。
魏鹤山轻抚胡须,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感激说道:“老夫能沉冤昭雪,还得多谢姑娘。听李大人讲了,这其中多亏了姑娘出谋划策。”
李琰看着棋盘,手中轻轻转动着一枚棋子,不紧不慢地接过话茬:“如此说来,我也得好好感谢魏大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魏鹤山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脸上瞬间露出疑惑的神情,忙说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老夫实在担当不起。”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解,试图探寻李琰话语背后的含义。
李琰手持一枚棋子,气定神闲,目光却紧紧盯着魏鹤山,缓缓说道:“依我看,魏大人想必就是那三番五次暗中帮助我们的黑衣人。”此话一出,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和谐宁静。
魏鹤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毕竟久经世事很快又恢复了从容。他强装镇定,干笑两声:“大人可真会说笑,把老夫想得也太过神通广大了。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师爷罢了。”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试图否认。
李琰并未理会魏鹤山的辩驳,轻轻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淡然道:“赢了。”声音虽轻,却在屋内清晰回荡。
魏鹤山盯着盘面纵横交错的纹路,,黑棋在不知不觉中被白子绞杀得七零八落。魏鹤山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局势已定,自己已然不知不觉间落败。他不禁呆愣片刻,凝视着棋盘喃喃自语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把老骨头敌不过后生可畏”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李琰目光深邃,继续说道:“初入坪洲时,那盆燃烧麟粉的砂锅,是魏大人的手笔吧?”他的眼神紧紧锁住魏鹤山,仿佛要将他内心的秘密看穿。
沈柔则听闻,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魏鹤山。
魏鹤山沉默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叹道:“王爷所言极是。”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终于卸下了心中的重担。
李琰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魏鹤山这么快就承认了,不禁追问道:“魏大人竟知晓我的身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惊讶。
魏鹤山再次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自然知晓,您并非大理寺卿李万成,而是当朝魏王。那砂锅的确是我一手安排的,本意就是试探一番。没想到王爷聪慧过人,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自那之后,我便下定决心,暗中助力王爷。这坪洲府鱼龙混杂,暗流涌动,诸事繁杂。而萧大人,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那些物资的劫走倒卖,以及伪造银票之事,他都脱不了干系。”李琰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道:“如此诸多乱象,恐怕萧逸也不过是被人操控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另有其人。”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在思考着这错综复杂局势背后隐藏的真相。
魏鹤山神情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甚是。只是这伙人行踪诡秘,手段狠辣,现在萧逸死了,想要揪出他们,实在是困难重重,难以捉摸啊。”
李琰忍不住道:“魏大人是何时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魏鹤山狡黠一笑,脸上又浮现世故的表情道:“刚刚。”
李琰面露不解,看向沈柔则,沈柔则轻轻摇头也是一头雾水也是一脸迷茫。
魏鹤山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笺,鎏金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意味深长将信推过棋盘,“太子殿下的亲笔信,可是帮了大忙。”这是太子李乾的信!后面是魏王亲启!
李琰神色匆匆拆开信,粗粗略过几眼,神色突然变得紧张。
沈柔则一脸忧心的看向李琰。
李琰仿佛失了魂似的,那信轻飘飘从手中滑落,沈柔则赶忙伸手欲拾起。
李琰赶忙按住她纤细的手腕,沈柔则紧张的看向李琰,他脸色苍白,俊美的脸上浮现极为复杂神色,沈柔则认识李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顿感不妙,有股强烈的不安,隐隐猜测是信上有什么噩耗。
李琰许久才吐出两个字“端慧——”
沈柔则蹙着眉,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熟稔?她快速的在脑海里思索。
魏鹤山悠长叹息道:“当年失踪的端慧公主?”
李琰重重点头。他望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棋子,恍惚间竟觉得那纵横交错的纹路,恰似宫中盘根错节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