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啊!我们的猪不见啦!”吃饭前,最后一次给猪喂食的任务交给了谯楠,结果过去到了圈舍那里,哪里还有猪啊,猪毛都没见着一根,他连忙放了桶跑了回来。
那位饿晕了的仁兄经过一夜中药重塑肠胃的洗礼后,终于恢复了吃饭的能力,看着不张扬的身材一口气吃了三碗饭,心疼的郑禾其直嘬牙花子。
“我叫贰拾,是从碎星谷来的,被遣返了,回家的路上碰见了一群好不讲道理的修士,上来给我撒了一把灰,我就晕了,醒来便不见了钱袋,佩剑也给我糟蹋了。”
嗷怪不得呢,那把剑上的豁口看着密集又狠心,只是用的话应该不至于成那般模样,原来是被抢了。
“我家离这里不远,家里还有一个老母和弟弟,我不忍心回家,都想一死了之了,结果随波逐流晃荡到了这里来,还给你们添麻烦真是惭愧了。”贰拾放下碗,深深地作了个揖。
瞳昭没好气地夹了一筷子菜,嘟囔道,“你是应该羞愧。”
谯楠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的,他失魂落魄地空着手,宋岑正帮忙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到他纳闷道:“桶呢?忘了吗?”
“猪不见了!”他冲里面刚端起碗的邹旎喊了一声。
不过后者没听清,看到他那悲怆的眼神,连忙跑出来,“怎么了?”
谯楠欲哭无泪,“我们的三只猪都不见了,被人偷了。”
被偷?那是不存在的,邹旎为了安保那可是花足了心思的,有祁霁灵力坐镇,没人能偷走他们的猪,除非是自己跑出去的。
不过猪丢了肯定是真事,谯楠没必要开玩笑,他们的小猪崽子刚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还没产生收益呢,“走,我们去看看。”
只有贰拾还在震惊,“你们还养了猪?你们不是修士吗?”
不知道他在震惊什么,难道修士都得向他一样被饿晕吗?
不过还没出远门,他们便被门外的人挡住了去路,是村口剃胡一家,郑禾其刚开头算命那两天给他家找过牛,不过这家这儿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他们的牛又丢了?
剃胡是个秃瓢,可能做托尼老师的都比较独特,他给别人剪头做发型,结果自己头上寸毛不生,他媳妇是个很壮实的农妇,说话声音也是洪武有力的,可能事发突然,此刻做饭的围裙都没来得及摘。
“小兄弟,上次我家牛丢了,是你算出来的吧,那今儿又不见了,还是自己拽断绳子跑的,你再帮我算算呗,我们自己过去找。”剃胡媳妇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根地窖里取出来的大萝卜。
邹旎看到都害怕了,便问剃胡媳妇道:“是自己拽断绳子的?”
“是呢,大侠,我们的绳子这么粗一根,被硬生生拽断了,莫不是自己弄断的,便是有人偷的,一头牛那可是个大代价呢。”农妇比划了一下绳子的粗细,足有拇指粗,语气中有些焦急。
“小兄弟”郑禾其此时被寄予厚望,登时叫小樱桃取了他的铜钱来,先在原地起了一卦。
宋岑和逯今过去看圈舍了,邹旎看着郑禾其一连起了好几卦,但都没算出结果,又有好几个农户走到跟前来,一问,他们家的牲畜也都丢了,但凡家里的是个活物都丢了,有些人笃定是自己跑的,有些却不太了解怎么跑出家门的。
邹旎问脸色不太好看的郑禾其,“能找到吗?”
郑禾其摇了摇头,一筹莫展。
“小兄弟,算不出吗?”有人问郑禾其,郑禾其摇了摇头,“这次比较奇怪,一丝踪迹都算不出来。”
“是不是有人故意给圈起来了。”见没人吃的贰拾又自告奋勇地端起今晚的第四碗饭,边瞧热闹便说道。
瞳昭靠在门上,闻言道:“你们游幻狐不是有种幻境吗,送进去的东西叫人算不出来路。”
贰拾点点头,随后震惊,“你怎么知道?那法子就叫幻镜,镜子的镜,掌控者能够操纵你想看到和畏惧的事物,属幻术的一种,”他咽下一大口饭,“不过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学。”
“你抓这么多猫猫狗狗来做什么?我要人!我要人!我要瞳昭!!!”游幻狐的首领有些气急败坏,看着满地跑的鸡猪狗兔,还有几只大家伙牛,他无语凝噎,前些日子叫瞳昭那小娘们耍了,在西南这边绕了好大一圈,最近才查到她竟然就躲在卫家庄里某家庄户上。
挺能藏的,不过叫他知道了,就逃不远了。
“这法术前几天还挺灵的,这几天根本不起作用,只招揽小动物。”手下也一脸疑惑,“我觉得是这村子附近有问题,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碍我们。”
“那还不快想办法!”首领真不知道带这么多草包出来能做什么事情,他看着“哼哧哼哧”一直叫的三只猪,恨不得宰了吃肉,但是太小,除了皮还没长肉呢,便作罢。
“那你这个呢?”瞳昭轻盈地挑走贰拾随身携带的那个乾坤袋。
“这也就能当个随身房子用了,你看那破烂程度,顶多是个茅草屋。”贰拾也不在意,他本就学术不精没什么可粉饰的。
“那你借我一段时间吧,”瞳昭一听贰拾说的那话便知道可能对方是来找她的,不过误将各家各户的牲畜都给抓走了,便对邹旎道,“对方是游幻狐来抓我的,等我几天,我去解决。”
邹旎纳闷,逻辑不通啊,“怎么抓你还抓错了,把牲畜抓走了?”
瞳昭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上面飘飘洒洒、柔弱无骨地画着五个字——《阎王三点手》,这是我答应那个祁霁的,你收好,这个秘籍很珍贵的,算是我还他的人情。
“你还他的人情,给我送什么东西?”邹旎有些不舒服,还有这俩到底再商量什么。
瞳昭拿着乾坤袋回过头给了邹旎一个眨眼,“就当他欠你的。”
邹旎冷了神情,拉住孤身一人要走的瞳昭,将那本她说的很珍贵的东西还了回去,“他和你之间的人情你和他去还,但是现在既然你和我们一起住着,事情也发生到了家门口,那我便管定了,先进屋,来商量个对策吧,你应该有主意了。”
安抚了丢失牲畜的人家,众人回了屋,邹旎先给了祁霁一计眼刀,后者扪心自问这几天也没做什么啊,便一脸懵的受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邹旎拉着瞳昭坐下。
瞳昭将乾坤袋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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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急,我的掌门等着我回去救命,我知道游幻狐的秘技便是幻镜,但是进入乾坤袋的人是不受影响的,也就是说他们门中弟子不受那幻境的影响,我拿着乾坤袋过去把村里的牲畜救回来,我便溜回梦谷,救掌门。”
“用那枚丹药吗?”邹旎问道,看到瞳昭点头,“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抓牲畜的方法能抓到你?”
瞳昭“哦”了一声,他们用的是“吸引”,就是只要某个个体有欲望或者痛苦和悲伤,掌控人一召唤便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过去。
“但我身上带着掌门的醒神丹,不受影响,但却会暴露位置,恐怕就是这样连累了你们。”
邹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相遇本就是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我有一个主意。”
牲畜什么的不用着急,邹旎让瞳昭先行回梦谷,救人要紧,剩下的兵分三路,其中一路先跟着瞳昭,掩人耳目,必要时候分开行动。
瞳昭将暴露身份的东西全部交给了宋岑,感激道,“大恩大德。”
宋岑穿上她的衣服带上醒神丹与她分头,负责观察的郑禾其果然看到南边的林子里有了异动。
邹旎跟李夫人告了几天假,带上祁霁便出发了,“碎星谷在偏西南一点,梦谷在东边,这俩距离还挺远。”
祁霁没心思跟她商讨距离远近,“瞳昭说她将秘技拿来,你却不要?为何?”
说起这个邹旎才火大呢,“那她欠了你什么人情,为什么要我来还?”
“我没有叫你还,我也没有叫她还,这只是一种协商手段。”祁霁不太理解邹旎拿这个跟他犟什么。
见邹旎不说话,祁霁苦口婆心道:“《阎王三点手》集梦谷绝学于一体,他们起的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蒙蔽世人,她下次给你,你记得拿上,然后跟随里面的心法练习,起码不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引颈受戮。”
邹旎斜着眼看向祁霁,“你是不是......被上次的石榴花感动了?”
“我......随便你吧,爱怎么想。”祁霁气到七窍生烟,窝在剑里面听到邹旎说。
“你可以拿那本秘籍直接当面送给我,但我不喜欢人情相要下对方通过讨好我来报答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祁霁静静听着,“嗯”了一声。
“如果你给我我会收的,但是要让别人挟恩相报,首先他们并没有承我的恩,其次,这样好像将我和你混为了一谈,我是个独立的人,此间事了,我是要回家的。”
这是邹旎第二次说她要回去了,祁霁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其实作为一个系统而言,他带过很多的宿主并不是开玩笑,但是带过就忘,他们捆绑在一起为了完成任务没日没夜的想办法,直到在邹旎这里好像才有了歇息的机会,因为这位宿主突然想给天下流浪者一个家。
有些令人嗤笑的想法,可是邹旎没说,她只是努力的每天做着,她在这里时间不多,所以很努力,努力将一切事情做到井井有条,即使她走后,这里也可以成为下岗修士们的一个家,她好像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