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傲剑山庄。”邹旎收拾好行囊,此间事毕,终于能上门问罪去了。
宋雅苍白着脸跟在邹旎身后,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被五花大绑的魁卡。
九头蛇出来送她们,手里还拿了两个香囊似的小袋子,她将宋雅的手摊开,“你带他们回家吧,别伤心,不是你的错。”
宋雅握着手里的两个小包,鼻尖微微泛红,从袋口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她不要吗?
“小师叔的......”宋雅话音未落,九头蛇伸出手腕,露出腕间的红绳,“我有这个够了,现在我才明白在这漫长而又无聊的一生中,爱情只占一小部分,若遇良配,那是上天体谅,可......我不想他死后还要禁锢在这座山,太残忍了。”
说罢,她拍了拍邹旎,从后腰亮出一把剑,看那材质,价格匪浅,“你不说可以和我打剑话吗?怎么操作?”
“呃......”邹旎挠挠头,没想到她还真找来了“剑话”。
“有办法吗?”邹旎敲敲装死的祁霁,看有没有什么奇迹。
这次祁霁虽然也无奈,但他还真没掣肘,因为好像还真有,他沉默良久:“......有。”
邹旎在那把剑身往下三寸处贴了一片树叶,嘴里咕哝了两句祁霁临时教她的咒术,只见那树叶一闪,周身叶片竟然脱落,只剩丝丝缕缕的叶脉,最终这片叶子也变为一片银色近乎透明的模样。
“这个咒术几乎不用灵力,但若是哪天你叫我我没应,你拍两下就好了。”
邹旎腹诽,美其名曰交点“剑费”。
两人“加完联系方式”,邹旎论功行赏,将捡来的那些蛋四下分了,有些有地可去的便就此告别,经此一遭也算是福大命大,还有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的都无法商定自己终将何去何从。
谯楠和郑禾其毫无疑问没地儿去,头天晚上便去央邹旎宋雅,还想去傲剑山庄开开眼,希望能带上他们,毕竟去那儿是兴师问罪的,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对宋雅而言那是欺师灭祖,对邹旎而言那是家住海边——管的忒宽,论身份她是归元遣返的“下岗”修士,已经与归元剑派断了干系,论能力,除了投机取巧,暂时还没看出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而对他们而言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没办法,他们前半辈子几乎都耗在这求仙问卜上头了,什么傍身本领都不精通,去做杀猪匠恐怕连猪都按不住。
“要不......我们也去吧,那可是大门派,人多力量大么。”说话的这位邹旎看着面熟,是最开始和郑禾其一起穿泥巴衣服的难兄难弟,后来出力也不少,现在身家一颗蛋。
他后面的三人也连连点头,他们皆是无家可归的人。
因此除了傲剑山庄和走掉的人,加上邹旎统共五位全部前往。
在路上,邹旎有些惴惴不安,“你说我随便逮个人就要过去给人家定罪,我安的什么心啊,难道不会在门口便被一棍子打出去?”
宋雅宽慰道,“不会的,我们宗上次集会没去,也没有拟定遣返修士名单,听说主峰已经派人过去了,拟定名单还需一些时日,我们赶到应该刚好。”
邹旎顿时舒了一口气,“对哦,有老大来了,他们总不能一言以蔽之吧。”
毕竟小右的事情还未解决,说明魁卡只是直接凶手,但真正的凶手还未浮出水面,因此委托还未完成。
“你们究竟到处找这些石头是为了什么?这些石头是怎么来的?”邹旎问半死不活的魁卡,自从被抓,他就好像失了神,也不说话,有饭吃饭有床睡觉。
宋雅咬咬牙,一剑刺进他腿弯,魁卡脸上的冷汗霎时便下来了,但他也只是撩开眼皮淡淡地道,“石头......‘生’出来的呗,干什么?不知道。”
他倒是知道什么答什么,但真假却不可得知了。
宋雅对他言辞夸张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心中充斥着满腔的愤怒,邹旎害怕她一个气急转手给魁卡抹了脖子就不好了,只能找借口给两人隔开,山庄距离不远,晚上他们就能到,但是黑灯瞎火的不好进山庄,只能等第二天。
但是对于魁卡的证词,结合曾经在小右那面镜子里看过的断断续续的离奇画面,她倒是有八分相信,若是她理解的那个“生”,那么那个成婚的场景便有一丝逻辑性了,但是为何非要成婚才能“生”石头,是欺骗吗?感觉小右那时候还是很憧憬成婚的,所以应该不知道前路如何。
而且那石头,傲剑山庄人人皆趋之若鹜,是为了干什么,但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上层领导才知道。
“你们材料供应太慢,若是耽误了大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一道隔声传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到这位老人脑仁里。他也实在忧愁,魁卡两天都联系不上了,他总是有种莫名的焦躁,魁卡干这脏活儿最是得心应手,真是的,这几年没好生培养几个得力助手,现在简直寸步难行。
适时,外间有女修问询,“长老,归元那边来人了,邀您一叙。”老人咳嗽两声,弯下腰去,又恢复了那般老态龙钟的模样,随即拉开门,“宋岑啊,进来吧,长老问你几句。”
名叫宋岑的女修虽有些纳闷但还是进了屋。
老人不慌不忙地找了个椅子坐下,状似无意的询问,“你长姐去了有几日了?”
宋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有半月了。”
“嗯,宋雅真是辛苦了,待她回来,你们可以告假回去玩几天。”长老微抿一口茶。
宋岑眼睛一亮,随即还记得自己繁重的修炼任务,“多谢长老,可是我若是拖延了修行,长姐会斥责我的。”
“不会的,而且你也到年纪了,回去问问爹娘有没有为你寻得好夫婿,若未曾,咱们山庄正有几名适龄男子。”不知长老怎么突然谈论到婚嫁上,令宋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她和长姐的师父都是女长老,平常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说,但是到了这儿却完全不一样了。
“长老,我愿一辈子待在镜灵山修行,夫婿并非我心所向。”宋岑一丝不苟地答道。
长老还欲说什么,外面又来一个催着让他出去的人,他一甩袖袍,没好气道,“知道了。”
宋岑皱了皱眉,跟着走出了屋子,她要回去跟师父求求情,她不想在这儿待了,起码给她换一个是女长老的地方,端茶倒水扫地都行。
说着她脚下的步伐越发快了,她心无旁骛地穿过亭台楼阁和长廊,却不曾注意到一位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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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衣服戴着兜帽的人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只是风吹来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她驻足片刻,待回首,那位白色人影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摇摇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待她跨进院子,高声唤了一声“师父”,院子里却鸦雀无声时,她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宋岑进入清儒长老的屋子,刚一打开门便被满地的鲜血刺痛了眼,相反她没闻到什么浓重的血腥味,她颤抖着手揭开后间的沉重的遮帘,她曾嘲笑过师父,多大年纪了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平常门派有什么活动她也不爱抛头露面,也叮嘱她们没事不要满山庄乱转,宋岑还以为是师父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了。
可是,是谁?
她终于看到了那些血液的来处。
清儒长老被人悬挂于梁上,遍身的伤痕,而在四肢的末端还在淅淅沥沥地流着血——她是被放干血而死的!
宋岑泪珠夺眶而出,但还没来得及哭出声,便听到外面有人过来,夹杂着不耐烦的只言片语。
“......他倒是潇洒,扔了个烂摊子,我们连‘皮’都来不及穿!”
“快走吧,你进去剥快点,我立马穿好,非要赶到今天,主峰那边也来人了,万一传她怎么办!”
宋岑捂着嘴,侧着身子从后面的窗户口翻出去,拔腿就跑的前一瞬她看到两位穿着山庄衣服但从未见过的两人正从脚到头拿刀剥她师父的皮。
她眼睛一闭,踩着刻意放轻的步伐从山庄后面跑了出去,徒留了一串泪珠在风中。
宋雅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庄下,而据她在山庄的探子报,主峰的人已经到了,“他们正在紧锣密鼓的商定名单。”
邹旎指了指魁卡,“我们就这么大喇喇地进去?”
宋雅点头,“阴险恶毒的歹人就害怕光芒,我们正大光明地进去才会引起主峰的关注,他们才会派人彻查。”
邹旎虽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听从了宋雅的话,她们正准备差人去报之时,却见到一位形容惨淡,慌慌张张奔跑着的修士,对方没看见她们,只是一味担忧地瞧着身后,眼眶通红。
宋雅却是瞬间便迎了上去,“宋岑!你怎么在这儿?”
宋岑转过头来,看到熟悉的人,惊慌的心顿时有了发泄的口子,霎时哭的惊天动地,“阿姐!”
“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邹旎此时才发现面前那位女子和宋雅有些相似,听对方开口叫“阿姐”,才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不过傲剑山庄是出什么事了吗?
“阿姐!师父死了!被人害死了!”宋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此时,装死已经许久的祁霁突然开口,犹犹豫豫道,“你......”
邹旎一脸问号,怎么许久不见这人露面,连个囫囵话都不会说了,便没好气道:“我什么我?”
祁霁声音里的犹豫又好似瞬间消失了,只道,“哦,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什么时候准备攻打上去。”
“攻打?真看得起我啊大侠。”邹旎暗叹一声,这委托不好接啊。
祁霁无话可说,只留下一句,“嗯......那祝你好运。”便又回去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