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跟斗兽棋似的?”刘茵茵一边低声嘟囔,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介绍牌。
“斗兽棋是什么?”虞绛好奇地问。
“是一种小孩子玩的棋类游戏,”刘茵茵解释道,“两个阵营分别从棋盘两边出发,每个阵营有象、狮、虎、豹、狼、狗、鼠七种动物。一般来说,跨过棋盘中间的河流,进入对方阵营的兽穴就算赢。”
她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也可以通过吃掉对方全部棋子直接获胜。棋子的战斗力依次是象>狮>虎>豹>狼>狗>鼠。强的能吃弱的,同种能互吃,只有一个例外——最弱的鼠能吃最强的象。
“这块牌子上写的内容,基本就照着这规则来的。”
虞绛摸着下巴思考:“难道动物园跟你说的斗兽棋有关?甚至牌子上提到的7种动物刚好和每个人的发箍一一对应,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她的话音未落,眼神便下意识对上了铁丝网后贴近的一双狼眼。
这只应当是狼王,其他成员都顺从地跟在它后面。可这只狼王却消瘦枯槁,皮毛黯淡无光,左眼旁甚至蹭掉了一块毛,完全没有王者风范。
它没有看向虞绛,而是将视线死死锁定在刘茵茵身上,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复杂得不像是野兽该有的目光。
刘茵茵浑然未觉,仍在研究牌子上的内容:“这些动物都被关着,也没地儿打架,怎么也看不出和斗兽棋有什么联系啊。”
突然,小书指向介绍牌下方的一张动物园地图,兴奋地叫了起来:“我想去鼠展!”
虞绛循声望去,只见地图上的动物园呈方形布局,七个动物游览区依次散落在林间,分别对应七种动物。
小书口中的鼠展,正好位于她们的必经之路上,距离横亘在地图中间的河流很近。
刘茵茵眼前一亮:“还真别说,这动物园四四方方的,南北之间隔着条河,看起来……就像斗兽棋的棋盘一样。”
虞绛心头微动,把导览图牢牢记在脑子里。七个动物园区都集中在河流以北的半区,她们从北门进入,途经狼园后径直向南走,依次会经过象馆和鼠展,接着便抵达中间的河流。
就连另外两组进入的东门、西门也在北半区两侧,经过其他几个动物园区后也将抵达河流北岸。
河流上方架有三座独木桥,北门的小路通向中间的桥,东门和西门的游线分别连接左右两侧的桥。可过了桥之后,河流的南端,却是一片雾蒙蒙的黑色区域,只有南门的位置标记了一个红点。
虞绛记下导览图,便提议:“就这么个铁丝网围成的笼子,放几头狼,也没什么好看的。走吧,鼠展就在象馆后面。”
于是三人继续前行,小路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但却意外的寂静,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她们刚离开狼园几步,虞绛便隐约听到了某扇门被推开的声音。
小书脚步一顿,虞绛也回头望去,却发现狼王率着狼群站在铁丝网门边,目光诡异地眼神目送她们离去。
很快,三人来到了第二个动物园区——象馆。
大象是憨厚温驯的动物,因此不像狼被关在结实的笼子里,而被圈养在由水沟围成的户外场地中。
虞绛一行靠近水沟时,几头小象正在草垛和树桩间欢快地玩耍。它们注意到来人,只是好奇地打量了几眼,但很快又失去兴趣。
虞绛头一次见到大象,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津津有味地盯着一头自娱自乐的小象。
只见它正用长长的鼻子从河沟中汲水,然后冷不丁地一甩,却是朝着虞绛所在的方向喷出一道水柱。
“哎喂!”
她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个透心凉,瞬间成了只湿漉漉的落汤鸡。而那罪魁祸首则得意地摇头晃脑,把鼻子甩来甩去,好似在大笑。
“你奶奶的!”虞绛怒从心起,撸起袖子就打算跨过水沟,去教训这头调皮的小象。
刘茵茵赶忙懒腰抱住虞绛:“算了算了,跟小动物计较什么。”
她瞥见小书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便劝说虞绛:“我看象馆也不好玩,要不我们直接去鼠展吧。”
虞绛抹了把头上的水,哼哼唧唧地点了头,幸好背后的牌匾裹着布,没弄湿她的宝贝副本门牌。
不过在离开前,她和刘茵茵都注意到象馆门口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和狼园类似的内容。
“请注意,象可以吃除了鼠外的所有动物。”
三人继续朝着蜿蜒的小路前行,日头越来越烈,火辣辣的阳光晒得虞绛有些不适。
越临近鼠展,小书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连脚步都不自觉加快,拉着虞绛一路小跑。
“我说小鬼,你为什么非得去鼠展?那里有什么特别的?”虞绛望着他头上的老鼠发箍,好奇地问。
小书沉默了几秒,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抬头望着她回答:“那里……有我的朋友。”
虞绛哭笑不得:“你怎么老跟动物做朋友?猫是你朋友,老鼠也是你朋友,它俩能和平共处?”
小书低声嘀咕了一句:“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虞绛将信将疑,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很快,前方便出现一栋玻璃房,旁边一棵槐树下挂着“鼠展”的木牌。
而越靠近这栋玻璃房,耳边的水声也越发清晰起来。她们已抵达动物园中线,靠近那条将动物园分隔为南北两个半区的河流。
小书兴奋地甩开虞绛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推开玻璃门,一头钻了进去。
虞绛和刘茵茵不慌不忙地跟上,也注意到树下的介绍牌上也写着一行类似的提示:
“请注意,鼠只能吃象,请避开象以外的所有动物。”
又是斗兽棋的规则。虞绛思索着刚要推门,却见小书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走了出来。
“怎么,没见着你的鼠朋友?”
小书摇了摇头,虞绛走进玻璃房,却见玻璃房里分隔出好几个玻璃展柜。柜子都上了锁,里面展出了不同种类的鼠类动物,有花枝鼠、金丝熊、荷兰鼠……一应俱全。
可她才刚踏进去,所有玻璃柜里的鼠竟齐刷刷转头扫了她一眼,随后又默契地移开视线,此起彼伏地吱吱乱叫起来。
一时间,整个展厅瞬间喧闹得像个菜市场,这些小家伙仿佛在热火朝天地争论什么。
“啊……好无聊,根本没什么好逛的嘛。”从没逛过动物园的虞绛对此祛魅了,和刘茵茵败兴而归。
刘茵茵也没有游玩的心思,随口附和:“干脆我们直接出去找导游盖章吧,跨过前面的小河就到动物园的南半区了。”
虞绛点了点头,牵起一旁失魂落魄的小书往前走。可就像离开狼园时一样,她又隐约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开锁声。
几人绕过玻璃房,再往前走了几十米,便来到一条小河前。湍急的河水自东向西奔涌而过,水面升起阵阵雾气。
远望对岸,只见一片氤氲迷蒙,根本看不清对面的景象。
她们面前则是一座横跨河面的木桥,那是一座狭窄、看起来并不牢靠的独木桥。
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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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动物园到现在一切都过于平静顺利,也没有任何危险发生,但虞绛可不相信一个B级副本的站点会如此和平友好。
眼前这座桥,看起来就像一个明晃晃的陷阱。她微微眯起眼睛,跃跃欲试地踏出一步。
然而,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
“等等我!”
来人是裴翎,从东边沿着河岸跑了过来。他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的,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奔逃,原本戴在头上的狮子发箍也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一个人?”虞绛盯着他,眼睛微眯,“你的发箍呢?”
“出事了。”裴翎神色凝重,“你们经过园区的时候,应该注意到了门口的介绍牌吧?这个动物园模拟的是一场斗兽棋。”
虞绛点了点头。裴翎叹了口气,快速将刚才的经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我和陆骁从东门进来后依次经过了虎园和狮馆。狮馆里的狮子异常暴躁,在我们靠近后直接暴走发狂,竟然撞破了铁丝网,打算攻击我。”
“我们的发箍代表游客阵营的战力,我是狮子,陆骁是大象。按照斗兽棋的规则,狮馆里的狮子无法攻击身为大象的陆骁,但可以和我这个同类同归于尽。”
“所以狮群决定牺牲其中一只,试图让我陪葬。这种机制天然对游客阵营不公平。”
“于是我和陆骁商量,他留下阻挡狮群,我则丢掉发箍暂时放弃游客身份,先一步赶来向你传递消息。根据斗兽棋的规则,只要第一个抵达对岸的兽穴,我们就能结束游戏获得胜利,到时候也能救回被困的同伴。”
“也就是说,陆骁一个人留下来面对所有狮子?”刘茵茵一听顿时担忧起来,“他那几两肉,给猛兽塞牙缝都不够吧?”
裴翎:“放心,这里不是真实的动物世界,只是一场棋局。他是战力最强的大象,只会被老鼠吃掉。我们经过虎园和狮馆时也验证了,这两种动物无法攻击他。”
“那还好,鼠展在我们这条路上。”刘茵茵这才松了口气。
“但随便丢掉发箍真的没问题吗?”虞绛皱眉,小五曾提到发箍代表游客身份。
裴翎摇头:“丢掉发箍虽说放弃了游客身份,但也脱离了战力排序,不会再拉起狮子们的直接仇恨,好让陆骁能勉强控场。我这是权宜之计,也是为了快点脱困前来通知你们。”
他指向面前弥漫着雾气的独木桥:“接下来我们必须尽快过河,找到南半区的兽穴。只要任一游客率先到达,就能取得这局的胜利。”
“得抓紧时间了,要是大象、豹子之类的动物追上来,你们也会有危险。”
话音未落,裴翎已率先踏上那座狭窄的独木桥。他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雾气中,虞绛则悄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罗盘。
那是还在美术馆时,裴翎交给她的用于互相定位的道具。此刻,罗盘指针稳稳地指向前方,正对着裴翎的背影。
“走吧。”虞绛见状放下心来。
她一手牵着小书,一手拉着刘茵茵,也迈步踏上独木桥。
木桥在脚下吱呀作响,雾气从水面翻涌而上,顷刻间四周便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虞绛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耳边的水流声势浩大,要是一个不稳掉进河里,必定会被湍流卷走。
“啊——!”
然而,轰鸣的水流声中,一道惊呼转瞬即逝。虞绛的右手骤然一空,她猛地伸手摸索,却只触碰到一片潮湿的雾气。
刘茵茵在这一瞬间,从她身边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