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送我丹书铁券,我也不喜欢你,把亲儿子踢吐血,还想往死里打,渣爹渣爹渣爹,暴君暴君暴君……]
群臣:小祖宗,别骂了,你是真不识好歹啊!
应鼎、虞幻赶紧带着俩孩子谢恩,好让应长乐分心。
皇帝只是冷眼看着这个最让他厌恶,又最让他忌惮的儿子。
他也算半个开国皇帝,跟着先帝打下的江山,就连上了凌烟阁的一众开国元勋都能牢牢掌控,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忌惮。
可这个儿子才九岁,就已经远超所有皇子,如若将来有了争夺皇位的野心,只怕没有谁能是对手。
更何况耶律真珠已然成为北狄王,若萧承起勾结北狄势力,那将不堪设想。
这也是他之前狠心杀子的主要原因,直到应鼎、虞幻拿出了足够说服他的筹码,他才决定暂时留这小孽障一命。
“虞卿、应卿,俩孩子今日怕也是受了些惊吓,先回去歇息吧。”
两人连忙磕头谢恩告退,深怕皇帝再迁怒于应承起,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要打要罚的,他们也难护得住。
上了马车,虞幻、应鼎立即仔细查看、询问两孩子还有没有别处伤着。
应长乐连忙说:“爹爹,娘亲,窝没伤,阿起保护我,九皇子打不到,快给阿起哥哥治伤。”
华盖大马车都备有药箱的,常用的消毒、金疮药等很齐全。
应承起额上的鞭伤可以忽略不计,萧承信毕竟是个孩子,挥鞭力度不大,只在额头留下一道肿起的红痕。
皇帝那一脚踢的虽重,但对他来说,连小伤都算不上。
“爹娘无需担心,我发动内力护住了脏器,并无大碍。”
虞幻也知道应承起从小受训,这点伤确实不算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上完药,就劈头盖脸的骂应鼎:
“你是死人啊,就两孩子也看不好?!怎么就让他们打起来了……”
应鼎想解释,但根本没说话的机会,还是俩孩子帮着解释,才让虞幻渐渐息怒。
虞幻先是夸了兄弟俩互帮互助,又特别夸赞了应长乐帮哥哥出头。
随后她话锋一转,严厉道:“无论如何,都不该跟皇子打架,娘每每就为性子鲁莽吃大亏,你们还不知吸取教训……”
虞幻主要考虑到,如若再发生类似的情况,皇帝要惩戒应承起,他们根本拦不住。
应长乐理智上也知道不该跟皇子打架,但情绪上根本忍不了,他有点不服气,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高兴。
虞幻更加严厉道:“只要不牵扯皇家,不让圣上知道,你们做什么都行,爹娘都能惯着,特别是阿乐,不许再……”
应承起突然捂住了应长乐的耳朵,一本正经的说:“母上大人,今日之事都因我而起,阿乐没错。”
虞幻瞬间被逗笑了,说:“你让娘不训你们,不就行了,捂弟弟耳朵,也就你能干得出来。”
应承起恭敬道:“母上大人教训,承起不敢不听。”
一直不敢吱声的应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这孩子,心眼忒实诚。”
应长乐被应承起这突然的举动给控住了,一脸懵逼的问:“阿起,你干嘛呀?”
虞幻笑着说:“好好好,娘不训你们了。”
应承起这才松开手,恭敬道:“多谢母上大人体谅。”
虞幻大笑着说:“阿乐,你猜你阿起哥哥刚才干嘛呢……”
应长乐终于听明白了,更是哈哈笑个不停,一把抱住了应承起的脖颈,说:“阿起,你真好。”
即便已经在应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并且是跟义父义母以及幼弟同吃同住,但应承起还是一直都无法适应任何亲近行为。
他浑身僵硬,双手放在身侧,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应承起什么都会,唯独不会与人相处,任何亲近的行为都让他无所适从。
[哈哈哈阿起好可爱,冷脸阿起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吗,跟真珠阿姨一样可爱呢,不愧是母子俩。]
应承起:……
虞幻满眼欣慰的看着兄弟俩,她没有教应承起怎么跟人亲近,这是教不会的,只能慢慢来。
应长乐一路上都叽叽喳喳跟应承起说话,应承起虽然很多时候都不知怎么回应,但还是会点头。
虞幻、应鼎还忙着去处理耶律真丹,将两孩子送回家后,叮嘱了奶娘丫鬟们好生照料,就又出去了。
此后一段时间,两人都忙得不着家。
……
这天午后,应长乐睡的正香,应承起就坐在旁边,捧着一本书看。
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屋子,极清淡的安眠香袅袅生烟,窗户半掩着,几株开的壮丽的牡丹垂到了屋里来。
一室生春。
大丫鬟月华、照君守在帐子外,慢悠悠的做着针线活儿,给各自小主子缝制贴身亵衣。
隔着珠帘的外间,一众小丫鬟或歪在榻上、或坐在地上犯春困,门外守着的小厮们也都坐在台阶上或靠在墙根上打瞌睡。
小主子睡午觉,是他们当值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候,没有大仆管束,也不许发出声响,正好就蹭着睡个午觉。
大约半个时辰后,应长乐迷迷糊糊的醒来,喃喃的嘀咕着:“爹爹,娘亲,我要喝甜乳……”
甜乳是有点像双皮奶的食物,甜滋滋的,里面还有果干、核桃、杏仁、花生碎、扁桃仁……口感特别丰富,是他最爱的甜品。
他慢慢睁开眼睛,就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没有看见爹娘。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睡午觉,爹娘白天要忙公务,几乎不在家。
最近不同的是,阿起会陪他睡午觉,这让他很开心。
应承起将书放下,轻抚着幼弟的后背,说:“先穿衣洗漱。”
他虽不会与人相处,更不会照顾小孩,但最擅长学习,义父义母就这么照顾幼弟的,他做的一板一眼,除了不带什么感情,其余简直一模一样。
应长乐是有起床气的,他不满的用脑袋蹭着应承起的后腰,哼哼唧唧的要喝奶。
照君连忙招呼外间的小丫鬟:“小爷醒了,快打热水来。”
月华拿着一应衣物,说:“小爷,您听话,先穿好衣裳,着凉可不是闹着玩的。”
应长乐在被窝里乱蹬着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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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热,要喝甜乳!”
虽已是春盛,屋里还烧着地龙,床上又铺的厚,确实有点热。
应承起一把捞起幼弟,严肃道:“不许胡闹。”
起床气正没处发呢,应长乐双脚乱蹬,嘴噘的能挂油壶,奶凶奶凶的说:“阿起,窝不喜欢你了!不喜欢!”
应长乐的脾气跟虞幻一模一样,倔得像头牛。
他一个劲儿的闹腾,应承起也没法,只能拿过薄袄先给幼弟披上,说:“先喝甜乳,下不为例。”
月华无奈的摇了摇头,打起帐子,招呼照君过来跟她一起伺候。
甜乳刚进嘴,应长乐就笑的眉眼弯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糯糯的说:“阿起,你也吃,这个超好吃!”
应承起只道:“我不吃。”
他从小受异常严苛的死士训练,对食物只有填饱肚子这一种概念,不饿根本不想吃。
应长乐闹着要他吃,看幼弟吃的这么起劲,他也就跟着吃了些,却觉没什么滋味。
他们还没吃完,就有小丫鬟来传:“快给两位小爷穿戴整齐,侯爷即刻就回来接进宫面圣,赶紧的。”
月华、照君赶忙招呼了一群贴身丫鬟进来,洗漱、束发、穿戴。
宣平侯到家,俩孩子正好收拾妥当。
应长乐经常进宫,但这次不一样,他有点担心皇帝又突然抽风,对阿起要打要罚。
不过他很快就被御街上的场景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御街直通玄武门,阔约两百余步,两边均是街廊,横穿众多坊巷,市集买卖昌盛。
今日的御街,两边街廊早被挤的水泄不通,有穿着青衿的学子,也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还有妇孺老幼,数不胜数。
周围街坊亦是人满为患,名门闺秀、世家贵女们花重金买最靠近御街的楼台雅座,官家千金小姐都只能买街边小铺的露天座位。
纷繁嘈杂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应翰林是今早入宫的,最迟傍晚绝对会出来,哪怕就是看上一眼,也能沾沾文曲星的才气。”
“俺在国子监当差时,日日都能见到应大人,俺们天天都抢着帮应大人洗砚台,俺就抢到过一回,俺家小儿就那年中的秀才!神了吧!”
“快给本小姐再补点腮红,眉也再描描,金钿好像贴的有点歪呀,怎么办,好紧张啊,上次追去咸阳都没见着,这次必须看到!”
“只要应哥哥不成婚,本郡主就永远等下去。”
……
自从应慎初外派咸阳,每次回京总是能引起轰动,更准确的说应慎初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不小轰动。
应慎初连中三元时才十七岁,学子们都迷信,哪怕远远看一眼这位谪仙,都能沾上点才气。
这位谪仙文曲星,不仅才冠天下,长相更加出众,真可谓“霁月风光耀玉堂,翩翩公子世无双”。
应长乐比这些人还激动,在他爹的怀里蹦跶着嗷嗷叫:“哥哥,哥哥回来了!”
[啊啊啊这不比现代人追星还疯狂吗,我哥简直就是大宁朝顶流明星,伟大的颜值、伟大的才华,伟大的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