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日子格外无趣，几人聚在顾长夜他们房间里，玩终端上的小游戏。
“王炸！”施涟点下‘出牌’键，打完最后两张牌，屏幕上亮起胜利的标识。
费茂难以置信：“你是不是开挂了！”
他们一共玩了七局，施涟赢了五局，什么运气这么好！
施涟左右摇晃食指：“这叫技术。”
她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卡牌，简单了解规则后，大概掌握了玩法。
通过观察费茂面部表情，再加上她别具一格的出牌顺序，稀里糊涂地赢下牌局。
游戏中，施涟的标识由‘初级玩家’晋级为‘中级玩家’，余额里多出五百二十七枚开心币。
“费茂，菜就多练。”莉莉安坐在旁边，嘴角扬起挖苦道。
费茂气得翻白眼：“是施涟不按常理出牌！”
他单出一个3，施涟直接压2，他打对五，施涟压炸弹，搞得他以为对方全是好牌，乱了阵脚。
季沢和他一起当农民，但只管自己出牌，把他堵死死的。
“顾长夜，你也来！”费茂受不了猪队友了。
“不了。”顾长夜翻了一页电子书，转头微笑：“我不赌博。”
“游戏币而已！”费茂嘟囔道：“又不是真赌。”
“怎么不邀请我？”莉莉安凑过来推荐自己，被费茂利索地避开。
他一脸了然：“你和施涟是一伙的。”
两个人不压着他打才怪。
季沢还在分析刚才那局失败的原因，控诉费茂不接他的牌。
“好了，没你的事了。”费茂搓了把脸：“我们换一个玩。”
“极速飞车、空中射击、大富翁？”施涟翻找着页面，她基本上都没玩过。
“大富翁吧。”莉莉安提议：“大家都能玩。”
十分钟后
“我再也不跟你们玩了。”费茂盯着屏幕上‘您已破产’四个字，久久无法回神：“我的运气都被吸完了。”
“有没可能，你运气本来就不好。”莉莉安温和地揭露事实。
“其实我一直觉得运气是守恒的，”顾长夜换了个切入点安慰：“说不定运气攒着，会让你度过更大的困难。”
成为首富的施涟：……
突然有点不想赢了。
下午安排训练，施涟心理还惦记着顾长夜说的运气守恒，有些心不在焉。
她运气一向不好，突然间好起来，总感觉浑身变扭。
周鲤年是今天的训练官，她踩在一张凳子上，嘴里嚼着薄荷糖，俯视十二名预备役。
“为了让你们不丢基地的脸，我和万辽这几天会轮流进行特训，不允许请假，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蓝鲸。”
吞天蓝鲸是她的移植基因，以基因为代号是常见的事。
“蓝鲸，要怎么训练啊？”有男生举手提问。
周鲤年脆生生地答道：“和我打。”
底下一片哗然，周鲤年可是双S级，还是吞天蓝鲸基因，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我会手下留情。”周鲤年人畜无害地跳下凳子：“谁先来？”
预备役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动。
“那我抽人了。”周鲤年歪了歪头，揪住队伍最末端的个男生：“你来。”
军舰没有放慢速度，依旧以极快的时速行驶。
这意味着预备役不仅要和周鲤年对抗，还要保持速度追上军舰。
周鲤年率先飞身跃进海水中，探出头等男生下水。
男生名叫赵嘉赐，A级海蛇基因，此刻哆嗦着腿，扒拉在栏杆边不敢下去。
“我，我，蓝鲸前辈，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赵嘉赐挣扎着想商量：“我没什么攻击性的……”
突然，他周身被一层透明气泡包裹，身体被带着缓缓上升，往海面一侧移动，待他完全离开甲板范围，气泡‘啪’的一下破裂，赵嘉赐惊叫着掉进水里。
预备役们纷纷转头去看，万辽和符耿并肩站在军舰最高处，万辽迎接着预备役的注视，挥了挥手。
“不敢的人别怕，我送你们下去。”他热情地邀请：“还有人要报名吗？”
赵嘉赐刚入水，一道劲急的水浪擦过他面颊边，他不敢迟疑，腿部异化成蛇形，向逐渐远离的军舰追去。
周鲤年放水如同泄闸的水库，偶尔加速给赵嘉赐虚晃一拳，对方便如同受惊的小动物四处乱窜，分不清方向。
“毒！赵嘉赐你有毒！”赵嘉赐的朋友大喊一声，提醒他别光顾着跑。
海蛇牙齿能分泌剧毒，赵嘉赐听见喊声，慌忙转头张开嘴，牙尖吐出毒素球，向身后的周鲤年袭去。
周鲤年嘀咕一声：“怎么从嘴里吐出来，真不卫生。”
她挥动拳头，径直砸向毒素球，包裹毒素的薄膜瞬间被击破，里面毒素四散，全落在赵嘉赐来不及回头的脸上。
赵嘉赐两眼一翻，直愣愣地晕过去。
船上的预备役们：……
“海蛇不会被自己毒素毒死吧？”
“不会。”赵嘉赐的朋友扶额道：“他大概吓晕了。”
周鲤年没有回船上，她轻松地捉住赵嘉赐，往甲板方向用力一抛。
眼见赵嘉赐要重重砸落，透明气泡重新将他包裹，平稳匀速地落下。
“下一个！”周鲤年喊道。
航行过程中，军舰发出的噪声会惊动周围海怪攻击船只，虽然开了防御装置，但还是不能完全避免，必要时会派人下水清理，或是火药消除。
方才动静太大，且超出了防御范围，周边水域肉眼可见地翻涌滚动，有几道身影追着船尾浪花迅速移动。
“等一下。”周鲤年对准备下海的预备役说完，潜进水中。
“她不会想单挑这么多海怪吧。”季沢咽了口唾沫，仔细数过，大概有七八只左右，分不清具体等级。
“我觉得没问题。”施涟想起那次海怪潮，来救他们的尤娜，实力可怖地惊人。
都是特殊部队的队员，能力不会相差太多。
这几只海怪应该不成气候。
他们还没看清水下情况，海面上溅出水浪，几只海怪被抛上半空，鱼尾奋力挣扎。
有一只S级，剩下的都是A级。
周鲤年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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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手软，娇小的身影宛若炮弹跃出水面，手捏成拳，砸在海怪躯体上。
“砰——”
惊人的爆裂声炸开，几只海怪被蛮力击中，瞬间化为无数块碎肉，四散飞溅，血水混杂其中，仿佛将腥风血雨具象化。
“我靠！”船上的预备役齐声发出共鸣。
万辽贴心地为周鲤年，还有船上的预备役支起保护气泡，防止被血肉弄脏。
“小年还是没变。”符耿眼里闪过欣慰：“简单粗暴。”
“她已经很收着了。”万辽无奈地笑着。
吞天蓝鲸是最顶级的基因之一，能够强化移植者的力量肌肉，周鲤年看似简单打出一拳，其中蕴含的力道是以吨为单位计算，没打成泥就算她手下留情。
有这些高级海怪气味在，其他低级海怪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接近。
周鲤年本人没有太多反应，她清理完海怪，调转方向跳回水中。
“下一个？”她抬起头，黑亮的眼眸看向甲板上的预备役。。
周鲤年这一通操作，更没人敢下去了，虽然都知道她不会把自己打爆，但威慑依然笼罩在每个预备役心头。
“太恐怖了。”莉莉安想转头和施涟发表感想，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莉莉安：人呢？
她正到处找人，就听见有人大喊：“她怎么这么猛！”
施涟在周鲤年叫人之前，已经抢先飞身蹿出。
在她眼里，那些不是碎肉尸块，而是满满的灵气！
这么多A级和S级！
按她现在的实力，打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收获这么多！
施涟被勾得几乎没有多加思考，瞬间移动至船舷边缘，脚尖在栏杆处轻点借力，踏着飞落的碎肉在其中闪身，找到每一只海怪头部，摊开掌心汲取灵气。
真的太爽了！
施涟唇角扬起餍足的笑，感受体内充裕的灵气，一点点滋养碎裂的内丹。
“她在干什么？”
高处，符耿疑惑地看着施涟在半空中穿梭：“怪灵活的，什么基因这是？”
“我记得是月亮水母。”万辽有印象：“招式挺新鲜的，就是等级太低，只有D级。”
“D级？”符耿没看过交换生详细信息，不由皱起眉：“D级派去交换，这不是胡闹！”
除了治疗方面基因，其余至少B级起步，施涟一个D级混进来，对自己，也是对他人的不负责。
“您先看一会再评价。”万辽看过施涟实战视频，心里有数：“她确实有实力。”
符耿半信半疑，再怎么厉害，那也是D级。
他记得施涟是那个松懒散漫的预备役，有一定基础的不信任。
等级之间的鸿沟，哪是投机取巧耍小聪明能补上的。
在外界看来，施涟像摆了个花里胡哨的前摇，在空中几个翻滚跳跃，直到最后一块海怪碎块落入水中，她才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姿势下落。
“挺……”莉莉安亦心情复杂：“有节目的。”
“她平时也这样吗？”费茂一脸错乱，询问顾长夜。
顾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