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星没有她的触碰,会死。
救助他的那一夜,若不是她抱着他,紧贴着他,他恐怕已经在地上痛苦扭曲,挣扎不能,直至魂飞魄散。
他就像是年年灵魂的一瓣,嵌上来,完美贴合,不可或缺。
咚咚。
月夜,仙侍在外敲门。
“大人,您歇息了吗?”
室内烛光方歇,烛芯冒着轻烟。年年支吾着,像是忍着什么。
“已经歇息了,你去吧。”
仙侍心有疑心:“大人,您还好吗?听闻,之前那个逃窜的兽奴未曾抓到……”
“没事……唔,我困了。”声音有些颤,可还算平稳。
仙侍踱步半晌,随后离去。可她不知晓,那个逃窜的兽奴,正在年年的房中,握着她的雪足厮弄。
年年足心被摩挲得滚烫,小腿肚瑟瑟颤抖。相比她的足心,那家伙生得不太平整,每每被扣着足腕踩踏上去时,总是被树根盘错般的青筋煨得脚软。
脚掌如一弯月亮,清蒙蒙窝着月光。
黑夜中,兽奴粗糙松垮的衣料挂在宽肩后,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叫嚣着滚滚欲念。
年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高挺的鼻梁上那颗小痣都让她魂魄酥麻。
她脚腕被手掌锁着,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弄。
她踩过柔软的绸布,踏过荡漾的水,走过崎岖的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新鲜的感觉。
……烫。
烫得像火,从足心钻到肚子里,又冒到心间。
她黑睫颤动,忽而被他单手拖过去。
辟星双膝跪地,喉珠上下滚动,微凉的墨发垂落在她的腿间。
“睁开眼睛。”
他低声蛊惑,全然不像一个奴隶。
年年咽了咽口水,心中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睁开眼。
她涉世未深,始终有些怕。可面对辟星,又鬼迷心窍,允许这些自己也不明白的亲近:乖乖的,在所有兽背后,和一个逃奴有关系。
年年知晓这是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她在这黑夜中,用足心摩挲过他的肌肤,被他哄着踩上胸膛,一口咬住了小腿肚,像是被咬住了命门。
粘稠的月光尽数从她脚背上落下,好似蚕丝。他紧绷的肌肉上也一塌糊涂。
痕迹。
她被人碰过的足上,已经布满了他的痕迹。
辟星盯着靡靡美景,脚腕上的手已然离开,年年足尖点在他的宽肩上,轻轻推搡。
“辟星,脏了。”
她的语调软软的,轻飘飘的,不知在说自己的脚脏了,还是在说他。
她如今的确有上位者的权利,可以像其他年兽一样,说他是个低贱的奴仆,生得不干净,可是年年低下身,亲了亲他的脸庞。
一个干净的、没有欲念的、温暖的吻。
辟星微怔,眼底倒映着点燃的烛光,抬眸看向她。
年年咬着尾指,眼波盈盈:“我都帮你了,你要帮我弄干净呀。”
这夜之后,阿烛再没来伺候。
听仙侍说,似乎是逃走了。
“大白天忽然窜出来,说是院里有鬼,到晚上就没了踪迹,连根毛都看不见。”
年年回眸一看,床底下的那道金色目光含着冷冷的笑意,不由心一颤。
“大人最近身子不舒适?”仙侍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把平安脉?”
“不必了。”她摇头,“我很好。”
“对了,日前有许多郎君向您表露心意,门槛都要踏破了,大人可有中意的?”
“……没有。我不考虑。”
“大人瞧了那么多翘楚郎君,无一中意么?”
“不中意。”
“那大人中意什么样的郎君,我再去寻些。”
年年细想了下,脑中竟清清楚楚冒出个模样,连鼻梁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说话有趣些的。”她模模糊糊说道,“身材……高些,皮肤不那么白也可以,要眼睛好看。”
年年又说:“要喜欢我。”
仙侍笑道:“没有人不喜欢大人。”
“不是的不是的。”她垂头。不是因为她是大人,不是因为她是年兽,而是因为,她是年年呀。
年年眨着眼眸,说:“算了,不必找了。”
“那些郎君的邀约……”
“不去了,想个法子,拒绝吧。”
仙侍略一停顿:“好。”
仙侍走到半晌,又回头,惊道:“大人,方家郎君闯进来了。”
方如雁并非年兽,而是年年救回来的第一个人类。他对年年十分有好感,常来院里打点,年年已经半个月不曾再见他,他心急如焚。
见到年年,方如雁失了规矩,一把握住她的手,年年忙甩开,蹙眉道:“你做什么?”
“我……抱歉,”方如雁拱手,“在下久未见大人,心生担忧。”
“有何担忧?”
“大人没听说吗?”
方如雁在院落中打探一圈,忽而附耳道,“外头都说,大人院里有逃奴。那凶猛逃奴乃不详之兆,走到哪里,都会有兽死掉。您瞧……阿烛,便消失了。”
年年眉目一紧,抿唇道:“不要胡说。”
能被方如雁知道的传言,必定已经盛行于呼云谷。
“是真的。”方如雁道,“那逃奴吞人,连骨头都不剩的。大人是尊贵之躯,需万事小心,若是被他盯上了……”
若是被他盯上了,便会像年年这样,在方如雁走后,压在门后,被迫承受铺天盖地的亲吻。
身后的奴隶根本没有等同心锁摇起来,就如饿了极久的狗,舔咬着她的后颈肉。
他粗糙的衣裳敞开着,瘦劲的腰贴在她背后,如山压着,叫她动弹不得。
“喜欢他?”
年年摇头。
辟星慢条斯理地剥下她的外裳,在肩头留下一个明显的,沾着靡靡水光的吻痕。
“好大人,”他语气张狂,低低地笑,“您知道,如果被我盯上,会是什么样。”
滚烫的气息一路滚落到心口,她恍了恍神,听见他狎/昵的拉长音调道:“好想将大人一口吃掉,随身带着,这样就不必躲躲藏藏,像是偷……情。”
偷情?
这可比偷情严重多了。
年年咬唇,回眸看他。
这样的事,若被其他年兽们知道,恐怕要升堂讨伐她。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抚着她的发,诡柔道:“大人的手脏了。”
年年瞧着他,心中鼓噪着,见他抬起她的手,含进唇中。
“大人,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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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削葱般的手指勾着他的舌,俯身下去,紧贴着他。
每一寸香气都熨帖着他的呼吸,直到衣料散乱,除去间隔,腻在一处。
他们越来越大胆了。
想起辟星刚落到她屋子里时,她还只敢和他牵手。
之后,碰舒服了,辟星便哄着她,用足。
不论是白皙的手,雪/嫩的足,抑或是丝绸般顺滑的长发,这些都不再能满足“触碰”。
只是触碰,不够。
只是紧贴,不够。
在年兽的集会上,轿子里,众兽的背后,年年一次又一次被他带进贪欢的漩涡。
她分明从未做过乐事,可第一次就迎上去,尝到了快乐。
“好大人,”辟星含着笑,双眸沉沉,语气沾着调笑,“您就像是为我而生的。”
她摇摇头:“不对。”
“为何不对,嗯?”
她诚实道:“辟星是为我而生的。没有我,你就会死。是你自己来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手,求我抚摸你的。”
他的眼神逐渐炽热,仿佛仅靠看着,就能够割开她的绣着福禄花纹的小衣,钻到她身体里去。
“仅仅如此?”他问,“年年自己呢?”
“我……”
“年年没有我,还能回到从前的生活里么?”他玩味儿道,“不再和我说话,不再抱我,不再亲我,不再和我触碰,年年做得到么?”
年年摇摇头。
辟星欣喜若狂,眼中闪着光,低声道:“所有兽都不曾是谁的奴隶。我坚信这一点。可是我逃出来,却成了你的兽奴。”
“我没有觉得,你是我的奴隶……”
他贴在她面颊上,说道:“是的。我是你的奴隶。是一条只要你摇一摇铃铛,就从床底爬出来的狗。”
年年咬唇,眼泪蒙上眼眶:“你别这样说……”
他笑起来,愈发兴奋,眯着金眸:“你以为我会向别人这么说?不是的,嘘,别哭,我的大人,好大人,年年,宝贝……”他拥紧她,手指随目光一齐钻进去,和她仅隔着一道门,做着不为人所知的乐事。
“我从不曾和其他兽说过这样的话。你不知道……”他低声喃喃,一点点吻着她的唇,把心底龌龊下流的想法都讲给她听,“你不知道我来到你身边,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心里多想要你。可是我要死了,我不能够陪在你身边。直到我碰到你的手,发觉死亡离自己远去,我知道你可以让我活下去,才发了疯一样求你。”
“求你碰我,求你摸到我身上每一寸。白日,我在床底只能看见你的脚腕,来来回回,轻快地穿梭。晚上,我就爬出来,爬到你的身边,让你喂我。”
“喜欢,好喜欢。年年也喜欢我,是不是?”他吮着她的舌尖,哑声道,“你明明可以逃,可以推开我,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像打发那些兽奴一样将我打发走。可是你没有。你流着眼泪躺在我身下喘,或是坐在我的肩膀上,舒服到迷糊的时候,细细地叫。我出来若不碰你,你东想西想,觉得委屈,还要咬着我的手臂哭。在外头,你还会悄悄摇晃着铃铛,试试我有没有跟在你后头。”
“你在期待。期待我从身后抱住你,欺负你,把你吻得迷迷糊糊。”
他低声笑:“到底是谁不碰就会死。年年,你还能分得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