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一刹那,陆知衍高大的身躯已经下意识地动了。
他没有做出任何夸张的动作,只是极其自然地侧过身,像一堵坚实而沉稳的墙,严丝合缝地将姜听澜完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维多利亚港璀璨的霓虹灯火,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侧脸,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此刻正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与审慎,牢牢锁定了那个不请自来的问话人。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小,约莫有七十来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清亮有神。
他身着一套熨帖的铁灰色西装,内搭的白衬衫领口洁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老派的体面与讲究。
就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的路边,一辆漆黑锃亮的奔驰轿车正打着双闪,在流光溢彩的街景中显得格外沉稳低调。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见状,立刻从驾驶室匆匆下来,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老人的手臂,这个看似司机的人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这阵仗不像是街头巷尾的普通人家。
陆知衍的眼神愈发警惕,他常年身处军中,对危险的嗅觉远比常人敏锐。
在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任何突如其来的善意,都有可能包裹着无法预知的风险,尤其是在他身份特殊的情况下,谨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被护在身后的姜听澜,她从陆知衍的臂弯后探出半个头,清亮的眸子好奇又戒备地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老人显然也看出了这对年轻男女身上那股密不透风的防备,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了然的笑。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司机不必紧张,然后用一种尽可能温和无害的语气,真诚地解释道:“姑娘,小伙子,你们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叫周君臣,是永茂集团的老板,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姑娘,你长得太像我一位老朋友了,我那位朋友,他的亲人早年失散在了内地,最近他正在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内地那边,想把亲人找回来。”
有时候,血脉亲缘这种东西,当真是玄妙得不可思议,哪怕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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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隔着几十年的光阴,从未谋面,可一旦遇见,那种源于骨血深处的相似与牵引,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的。
周君臣自己,当年也是从内地背井离乡,到港城这片土地讨生活的。
内地人初来乍到,在这片看似繁华实则排外的土地上立足有多艰难,会受多少闲气。
因此他对同样是从内地来的陈柏,有着天然的亲近感,两人相识的时候一个是码头摆茶摊的,一个是在码头送货的苦力。
因为都是从内地来讨生活,所以格外亲近,相互扶持,后来也是生意上最紧密的合作伙伴,现在更是生活中可以托付后背的挚友。
对于陈柏寻亲这件事,周君臣一直都是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参与者。
这些年陈柏的身体时好时坏,可能当年受伤的事情记忆也有些衰退,但寻找失散在内地的亲人这件事,成了他晚年最大的执念。
就在刚才,周君臣从医院探望朋友,意外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陈柏家中那个照顾了他多年的保姆王翠莲,竟然私下联系了青帮的人,派人去了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