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货你们可得藏好了,等成功走私到香港少不了...”袁桧用手比划着钱,他已按照约定时间交付。
船上这些被洗脑的几位疍家人,为了挣更多的钱可以明知故犯,还承诺返程回来后会派人告知。
袁桧走到远处,对坐在茶餐厅的文子轩说道:“轩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们今夜离港,三天后返回。”
“多派些人日夜驻扎港口,一旦有异样及时汇报。”
“是的,轩哥。”袁桧毕恭毕敬的站着,他看文子轩心情好像不错,那要不要开口替兄弟问问...
犹豫中文子轩先诧异他怎么没走,这好端端的英式下午茶时间,站个人在身边盯着怪不自在,“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话题先被挑起来,袁桧索性眼一闭又一睁说道:“红楼有小弟,他家老婆生娃需要住院费,想让我问问轩哥能不能提前预支工资。”
文子轩鼻息加重,手里端着的红茶有些微颤,紧接着就被他重放在桌上,“当我这里是慈善机构?去街上打听打听哪家的老板会这么做,公司不拖欠你们工资都是好的了,还想要公司替承担你们的压力,你告诉他自己的家事自己想办法。”
袁桧脸色焦绿,但还想在争取一下:“可是他老婆情况已经不太好了,人都送到了急救室里...”
“那是我的孩子?”文子轩转过头来看着袁桧。
说了一半的话被彻底堵死,这机会不用在争取了,袁桧垂下头说道:“抱歉,轩哥。”
上层人可以不考虑底层人的生死,但出身于底层人的袁桧很难狠心。
他算最近的发薪日期怎么着都得三天后,便拿出自己还剩余的工资,回红楼找到需要帮忙的兄弟说:“这些钱你先拿着,等家里人渡过危险,再还我都不迟。”
车勇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袁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这可是救命之恩呀!”说完扑通一声就跪下。
“快起来、起来,人命要紧,你快去救你老婆和孩子。”袁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抹了把鼻涕的车勇军拿到救命钱,不免对现在这份工作忿忿不平,“我们当小弟的出力又出命,搞不好还得携全家做十几年的牢,公司就如此薄情寡义的对手下不管不顾,我好歹跟着干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他越说越激动,“还有前几天死了的王丁,我听说压根没给赔偿,全按照意外事故结案了。”
同样跟着干了十几年的袁桧,从儿童时期就跟着村里熟人干,到现在成为上层的狗腿子,他比谁都知道其中的委屈和艰辛,但也没想到上任不久的文子轩会这么心黑,以前是文子韬掌管的时候大家至少钱都管够。
“文子轩就等着看吧,大家总会把他掀翻的!”
袁桧赶紧捂住车勇军的嘴,“这话可不能被别人听见,那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今天提前十分钟闭店,高月香叫所有员工集合,她打算分发年终奖金,让婵娟帮忙拿一下红包。
“虽然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我想先提前发给大家,好让你们都能置办上心仪的年货,我会挨个走到你们身边把奖金当红包发出去。”
众人又惊又喜。
高月香继续道:“可别嫌少呀,等我以后挣得更多了,肯定会给大家分的也多些。”
兴奋的欢呼声隔着紧闭的大门传出去,这遇到心地善良的女老板就是好,看谁以后还敢说日子跟谁过都一样!
他们都知道在深圳给私人打工的情况,却不知能有如此待遇怕是仅此这么一家。
“等到了年跟前,我会再给大家发年货,大家不要不好意思,这都是一起奋斗和付出结的果。”
发完,婵娟和高月香对着账,“这次奖金给出去了三万,剩下余出来的二十万,放到银行吃利息怎么样?”
很久之前高月香有短暂的想过这个方法,但这样来钱太慢了她需要更多且大量,“那点利息太少了,不够我们长远发展。”
长远发展?
婵娟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就挺好,洗浴店肯定能一直开下去,不过还是好奇问道:“你又有什么新想法来挣钱,说来听听。”
高月香泡了壶三炮台,让婵娟坐到对面详谈,“你看看报纸上这条新闻。”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婵娟看去,那是专门分析深圳经济的专栏,并且这期的受采访者是柯国安,“让我看看柯教授都说了些什么。”
婵娟努力用认识不多的字去读懂,高月香却又指最下面那条大字,原来是她刚才看错地方了,而且这些字能认识得了,“国家正在推行商品房小区。”
这个概念还是第一次听说。
高月香满意的笑道:“这就是商机,五万一套房,我们能买一栋。”
“啊?买这么多干啥,咱们家里就这几个人,按人头算买个六套都住不完,多余的空下挺浪费钱的。”
“空下干嘛,咱们整套租出去,而且毛墙毛地的最好租了。”
“你是说租房?这不太行吧,现在人人都有分的房子。”
这个年代大家都不愁住,除了一些下海经商的,而且这个比例比较小,一般不是特穷就是特富。
“国!家!推!行!”高月香指着这四个大字,又说起发展深圳的原因,“这是城市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不可能吃一辈子的大锅饭和铁饭碗,下海经商的人随着时间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房子只会在市场上供不应求。”
并且会越来越贵,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买到郊区的一套小房子,若是想要住在市中心,再能有个车库和地下室,那估计得天降一大笔横财才可以肖想。
婵娟听后说:“我不懂这些知识,但月香我就跟着你走,你想干什么我都行。”
这话一听就是高月香当家,她庆幸婵娟的信任和配合,那接下来就更加努力扩展商业版图。
文子亦住在杨建生租的房子里,这是他自打从警察局回来就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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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置,说是待在身边应得到的,那确实不枉费天天卖屁股的痛苦。
眼下又是他穿衣服的时候。
被一双从身后穿过来的手环抱住,文子亦抱着不撒手的决心,他仍不放弃报复的念头,势必想让文子轩栽跟头,并且收到全部银元已登船的消息。
杨建生拍了拍他的胳膊,这力道已经逐渐有点勒了,“我得走了,今天我是女儿生日,说好要按时回去陪她。”
“那你走,我没要硬留你。”文子亦语气娇嗔,趁着他还没说话又道:“我有份礼物要送她。”
想找女人满大街都是,但想找个可口的男人,那如同大海里捞针,杨建生只好哄道:“我怎么能让你花钱,子亦我只要你留在身边就好,她一个小孩的生日无需你费心。”
这可不就是变相拒绝吗,文子亦心里不爽道:“我这一份生日礼物,顶她一辈子收获的。”
“是什么东西,你说说看。”勾起了杨建生的好奇心。
“银元。”
“呦!那玩意在哪?给我看看!”
文子亦这时候突然松了手,杨建生干脆转过身抱住他。
鱼上钩了,“在船上,你现在去拦截准能拦到,那总共是十箱货你得带些人高马大的。”
杨建生:“不会是文子轩的货吧?”
“是我的货,他从我这夺走的。”
杨建生信他说的话,但这心里有些怯火,上次既托人又塞钱的,才能从警察局被捞出去,结果文子轩屁事没有,想来他这背后的勾结太深了,明斗是斗不过的。
文子亦看出他的担忧,“陆地上的事,他能找到头,但海上的事,还能吗?”在诱导杨建生继续道:“从以前我就听说过劫船的海盗,那在路上出现个什么事也挺正常的吧,再者不留活口了话谁能知道?”
这话说的挺对,杨建生赞成,但还是有风险。
“想成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路顺风到底,但只要能成一次就是泼天的富贵,那些银元在古玩市场上的价格,随便去打听都在万子开头甚至更甚。”
金钱的诱惑是致命的,杨建生不会嫌钱多,他只会觉得有更多的钱,才能让自己更加舒服,这会已经被说的有些上头。
“你租些现在就能启动的船,朝着香港的方向去追,我等着你带回来好消息。”文子亦的话像是一剂加强针,让杨建生的内心更加膨胀不已,仿佛那些成箱的银元唾手可得。
待屋里只剩文子亦一人时,他才拿出之前柯国平给的药膏,这些时日多亏有它在身边,才能快速恢复身体上的伤,而恨文子轩的念头也达到了最高峰。
他想,这件事如果被搞砸,赖董一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自己也会开怀大笑,顺便还能有借口去找柯国平,谢谢救命之恩和不该有的心思吧。
至少人家表面看起来对男人没兴趣,只有一种怜惜的兄弟情而已,再加上听说他很崇拜哥哥柯国安,自己却只是落魄之人没有任何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