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手段?
我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大嫂的身影,即便如此,我依然不相信大嫂会害我。
“是季伯达?”我出声问道。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是大嫂,若真的是她,我又该怎么做?
乔梁摇了摇头,满脸凝重,“我也怀疑过他,但他并没有动机。当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终究他们是拜过关二爷的兄弟。以季伯达如今的地位,想要动你,犯不着用下三滥的手段。”
这一点我认同,他真想杀我,完全可以找老狼这样的雇佣兵直接动手。
乔梁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安慰道,“我知道大嫂对你不错,但她的嫌疑实在太大了。自从强哥进去之后,张弛一脉发展迅猛,你怎么坐上负责人的位置,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看着乔梁的眼神,我的身体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瞬间没了力气。
大嫂?怎么可能是大嫂。
若是幕后之人真的是大嫂,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恐怖?
脑海里不经浮现出我们前两次缠绵的画面,不久前她低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大嫂,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前面的两枚棋子死的也很突然,到目前为止也没找到凶手,你一定要小心。”
乔梁继续说道,“还记得你出狱的时候我跟你说,让你走的远远的,找一个偏远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正是因为他这句话,让我认定他这个人。
从头到尾,乔梁都给了我不少暗示,他是真心对我好。
现在想来,我明白了他的用心,担心我像前面两位一样,下场凄惨。
“你小子也是不听话,现在卷入这场局中,生死难料。”
“乔哥,老三兄弟俩又是怎么回事?”
趁着乔梁有些醉了,我便继续问出心中所惑。
“当年他们四兄弟一手创立了伟业集团,手下有四大狠人,他们兄弟俩便在其中。季伯达脱离伟业出去单干,龙老大跟蛇皮二继续留在伟业集团,他们兄弟俩自然也留了下来。”
我若有所思,按照乔梁所说,如今的张老三兄弟俩算是背叛了强哥。
好像也算不上背叛,毕竟季伯达当初也是伟业的创始人之一,如今龙老大也跟了季伯达,强哥又被关进了四大监,张老三兄弟俩算不上易主。
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他们兄弟俩手把手教的,乔梁却说像他们这样的狠人还有两位。
“那其他两人又在哪里?”我出声问道。
“一人在金山角,好像混的还不错。另外一人下落不明,她也是极为神秘的存在,几乎没人见过她的真容,我所知道的,她是个女人。”
如今想要知道真相,想必只有强哥会说真话。只是四大监那个地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从乔梁口中,我解开了心中很多疑惑。
所有矛头都指向大嫂,从我出狱那一刻开始,大嫂就开始在考验我。
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在健身房遇到哑巴女,我俩就大大出手,我制服了她。
深思之下,会不会是大嫂让哑巴女故意试探我的身手。
在发现哑巴女没办法控制我,所以选择将我留下,之后便是利用我,让我成为她的傀儡。
之后我的表现也并未让她失望,所以为了她的目的,不惜将身体给我,将我牢牢控制在她手里。
这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若真是如此,大嫂的城府,恐怖如斯。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事情并没有我想想中那么简单,好像有更大的阴谋。
我们各自喝了一件青岛啤酒,青岛没有倒,我俩都快倒下了。
乔梁嚷着要去店里做个按摩,推个油,这是男人之间喝醉后的标配。
我俩相互搀扶,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后,我便迷糊地靠在座椅上。
乔梁张嘴“呕”了一声,但没有吐出来,我急忙给他拍打着后背。
余光瞥了一眼司机,我总感觉怪怪的。
如今网约车成了主流,出租车一般都停在夜市或者娱乐场所的门口拉客人,价钱要比网约车高,开车的司机大多都是本地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们有点看不起网约车司机。
我不是歧视,也不地域,纯属个人看法,我觉得本地的出租车司机,态度不太友好。
乔梁这种情况,一般司机直接拒载,更或者骂骂咧咧的说吐车里五百。
这个司机,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很坚定,面无表情。
我也没有多想,并不是所有司机都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位一样是话痨,可能他天生内向吧。
现在去的那家店是虎子在管理,算得上是莱阳区最好的一家店。
技师各个都是年轻漂亮的美女,肤白貌美。大多数是刚出身社会的大学毕业生,她们受不了实习的苦,便选择了走捷径。
毕竟出入这些场所的男人中不乏有钱的大老板,若是被看上。幸运的可以拥有一段短暂的婚姻,离婚后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财产。
哪怕只是一晚,也是她们实习几年都拿不到的收入。
我怕乔梁会吐,一直开着窗户。这个点的风有点刺骨,刮在脸上有点疼,也让我酒醒了几分。
老式的出租车都是手动挡,随着司机的每一次换挡,出租车都会微微抖动。
不经意间看到他挂挡的手,他的手背上好像有一个纹身。
仔细看又不像纹身,那是一把剑,像是我们小时候调皮用圆珠笔画上去的。
司机的年龄应该有四十岁了,难道司机童心未泯?心中依然藏着一个大侠梦?
我看向窗外,这条路似乎有点不对劲。
经历过司机自杀事件后,每一次打车我都异常小心。
这次好像又不对劲。
没这么巧吧?
同样的计谋连续在我身上使用,当我傻吗?
“师傅,你这是要拉我们去哪儿?”我沉声问道。
“体育馆在开演唱会,好像是白娘子来了,那条路被封了,绕不了几公里,多出来的钱,算我的。”司机淡淡道。
我眉头微皱,要是记得没错,前面有段路在换路灯,已经换了快两月了,几十个工人,每天换十几盏。
他们在摸鱼吗?
不,他们是想拿更多的钱。
这一段路有一公里处于漆黑状态,老式的出租车灯像是散光一样,格外刺眼。
就在此时,我身体本能感觉到了危险,只听见破空声传来。
“啪”的一声,出租车挡风玻璃破碎。
一颗人头软软地躺在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