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朝着他的儿子使劲地眨眼。
“妈,你眼睛不舒服吗?”
“裴庆,怎么说话呢。好不容易找到你表弟,一点礼数都没有。”大姨怒斥道。
“嘁!我是他表哥,要不是咱们把他接回来,他现在还是一个孤儿呢。”
“裴庆。”
大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上去就狠狠给了裴庆一个耳光。
“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说你表弟呢?咱们是一家人,有着血脉的至亲。”
裴庆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姨,眼中满是委屈,估计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吧。
“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儿子。明明是你说的,他是没人要的孤儿,是野/种,要不是看在他有钱……”
“啪”
大姨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裴庆的脸上。
“你要再敢胡说,就滚出这个家,我没你这个儿子。”
心里有点悲伤,终究不是我要的亲情。
其实在回到这个所谓的家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只是我还在欺骗自己,他们母子俩如此拙劣的演技,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他们找我回来,还是因为我的身份。
我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他们一直知道我在孤儿院,只是我坐牢的那两年让他们失去了我的消息。
直到潘婷调查我的身份,也让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
“东来,别听你表哥胡说,我们永远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姨笑着道。
“我知道。”
我极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去计较。
曾经我多么渴望有一个家,如今找到家了,就让我短暂的拥有这虚伪的亲情吧。
一天,就够了。
大姨见我情绪没什么变化,也就没再多说。
她拉着儿子的手朝着楼下走去,我隐约听到了她们下楼时的谈话。
“妈,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今天竟然打了我两巴掌。”
“宝贝儿子,妈也不想啊,谁让你不知分寸乱说话。让妈看看,没打疼吧?”
“你看看,脸都肿了。”
“你再忍忍,待会人都到齐的时候,我就宣布他的身份。他可是伟业集团的老板,当着众人的面,不得对我们这些家人有所表示?”
“妈,我想要一两跑车,几百万的那种。”
“儿子放心,几百万对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嘻嘻!看来这两巴掌没白挨。”
……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走远了。虽然我的耳力经过特殊训练,但也不是顺风耳。
他们后面说什么,倒也不重要了。
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没过多大一会儿,院子里就坐满了人,全都有说有笑。
我站在二楼房间的窗户往下看,大姨跟二姨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他们喜笑颜开,来的人都带了礼物,甚至有人送了红包。
大姨跟二姨的脸都快笑变形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多大的喜事呢。
“表弟,亲戚们都到齐了,该你上场了。”裴庆站在门口一脸激动的说道。
他在激动什么呢?几百万的跑车吗?
我自己都舍不得买。
“好的,表哥。”我笑着回道。
“表弟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得长期走动,要不就生疏了。”
裴庆大步走到我身边,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副很亲切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还真是个好表哥。
我没有搭话,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表弟这么害羞啊!”裴庆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道,“走吧,下楼吃饭,别让亲戚们等急了。”
我跟着裴庆下了楼,大姨将我安排在客厅最里面的一个位置。
城里人或许不太懂,在乡下有“堂屋”得说法,墙的正中央摆着列祖列宗的牌位。
平日里一家人吃饭,只有辈分最高的人才能坐在首位。
大姨让我坐首位,显然是违背了列祖列宗的古训。
至于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无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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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受到她们对我的重视。
这一桌全都是近亲,除了大姨跟二姨,其他几人我都不认识。
从座位上看,想必她们身边坐着的便是大姨夫跟二姨夫。
在我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面向就知道,他便是我的舅舅。
“老四,让你提前一天回来,咋就那么墨迹呢,还好赶上了,要不咱家东来都不认识你。”大姨笑着打趣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工头不给假,我还是偷偷回来的呢。这一来一回半个月,怕是要被工头给开除了。”
“沈老四,你外侄可是大老板,以后还用得着去工地吗?该你享福了。”邻桌的一位大妈一脸羡慕道。
我观大妈面向,想必是“村委会”的,村里啥事都瞒不过她,也瞒不住。
“乔大妈,你这话说的,我家东来再有钱,也是他自己的钱。”舅舅冷着脸道,但眼中依然难掩激动之色。
“咍!你家东来又没别的亲人了,古话说得好,娘亲舅大,他怎么忍心让你舅舅去工地呢?”乔大妈说完,又笑着看向我道,“东来小子,我这话说的没错吧。”
我笑而不语,这是在给我施压么?
我就说怎么弄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乔大妈,少说两句,我家东来肯定是最孝顺的孩子。”大姨笑着出声道。
“是啊,他娘不知所踪,父亲那边也不管他,就我们几个亲人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二姨也出声附和道。
他们一唱一和,给我戴高帽子,又阴阳怪气的给我压力。
我装作听不懂,低着头吃饭,还别说,乡下吃席真不错,分量足,味道也不差。
估计是见我没有表示,家人们有点急了。
舅舅起身,举起酒杯对我说道,“东来,舅舅多喝了几杯,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你在外面的这二十多年,委屈你了。真不是我们不找你,我们也有苦衷。”
舅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仿佛带上了痛苦面具。
“我们这些家人一定好好补偿你,弥补你二十多年来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