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我第一次，你信吗？”
第一次给女人化妆，我没说假话。监狱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倒是拿他们练过手。
潘婷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眼神的变化看出我是不是在撒谎。
对于她而言，想要判断一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并不难。
我的眼神没有闪躲，同样看着她。
“好吧，信你一次。”潘婷嘴角微微上扬。
她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至少很阳光。
可能她们这个职业的原因，整天都要做出一副很严肃的脸，以至于她的皮肤有点紧绷，从而有点干燥。
“你平时都不化妆吗？”
“很少。”
“相亲的时候吧。”
潘婷点了点头。
“你的皮肤有点干，备点保湿乳，多吃水果蔬菜。”
“你怎么懂这么多？”
“在监狱我有两个小时的看书时间，学了不少东西。”
“挺好。”潘婷盯着我道，“以后能给我化妆吗？”
“乐意效劳。”
潘婷又笑了。
“以后多笑笑。”
“为什么？”
“好看。”
潘婷没再理我，大步走出了门外。
想必很少人见过她穿裙子，出去的时候不少警员都在起哄，其中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我想他们似乎误会了。
“去哪？”
一上车潘婷就开口问道。
“红楼。”
“确定吗？那里很贵的。”潘婷似乎想起来了，“你应该是红楼的老板吧？”
“的确是我们公司的产业。”
一路上我都心惊胆颤，生怕潘婷有十万个为什么。
好在她开车很专注，一直到红楼都没问问题。
我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给我留了一间顶层的包间。
潘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显得还是有点拘束。
她站在玻璃的边缘，我也在她的身边，向下俯视，车辆如同蚂蚁一般，几乎看不清行人。
“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吗？”潘婷突然开口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我到底要告诉她实情，还是继续瞒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约你吗？”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成了伟业集团的负责人？”
潘婷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无权知道你的隐私，也不会多问。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情，还有想请你帮个忙。”
不等我问，潘婷继续道。
“你姐的死，确实有问题。”
虽然我早已知道，但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姐姐的死是我一辈子无法迈过去的坎。
“你查到了什么？”
“线索很少，似乎跟盛煌集团有关系。有人在刻意磨灭证据，不过你放心，我会追查到底。只是我有点不明白，盛煌集团为什么会跟你姐姐扯上关系。”
“有钱人的特殊癖好。”我下意识的开口道。
潘婷皱眉，“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一脸无奈道，“跟藤田三郎有关，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他。”
“没关系，我回去申请传唤令，一审便知。”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给我点时间，我会找到证据。”
“李东来，千万不要乱来，你要相信法律，至少你要相信我。”
“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东来了。”
潘婷叹了口气，也知道我这些年的经历。
“还有一件事，你调整一下心态我再告诉你。”
我微微一愣，除了姐姐的死，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动容？
“什么事？”
“我找到了关于你母亲的线索。”潘婷突然开口道。
我的手脚瞬间冰冷，那股冰冷感席卷全身，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一般。
有点难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接着说。”我冷声道。
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狠心丢下我，不管什么理由，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看过我，哪怕是**，至少有个亲人告诉我一声。
“你母亲当时还在一所卫校上学，生下你的那年刚好十八岁，她在一家无牌诊所生下的你。”
我听着笑了起来。
二十五年前，我要是猜的没错，大概率是爱上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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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黄毛，两人偷尝了禁果，然后有了我。
最后黄毛跑了，她无奈生下了我，当时年龄太小，没有抚养能力，又不敢跟家里人说，只能把我送到孤儿院。
“是医院的护士把你放在孤儿院门口。”
“我知道了。”
“你不想找她吗？”
我摆了摆手，笑着道，“人家都不要我，**嘛舔着脸去找她？”
潘婷一脸同情的看着我道，“等你想知道的时候，随时找我。”
“你刚才说有事找我帮忙？”我岔开话题，不想继续聊下去。
嘴上虽然说不在乎，但知道真相，还是很难受。
潘婷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在百度看了你的资料，不久前你当上了莱阳区商会会长。”
“有这么回事。”
“我想跟你合作，准确的说是我们局里想跟你合作。”
“我？跟你们局里？”
我脑子飞速思考，我跟他们有什么好合作的？
“当下社会看起来一片祥和，其实暗处依然存在各种违法乱纪的行为，我们也是人，没有手眼通天的能力，所以想请你帮忙。”
“你该不会想让我当卧底吧？”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潘婷翻了个白眼，“你是商会会长，社会上的事情比我们接触到的更深入。”
“我懂了。”
就拿我们经营的产业来说，若是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其实很容易。比如红楼，我没接手之前，蛇皮二一直在做皮/肉生意。
很多服务行业，类似于按摩，洗脚这种地方，都存在。
酒吧，KTV这种地方更可怕，暗地里交易的违/禁/品，根本无人知晓。
上次我们店被人搞事情，不就出现了一大箱违/禁/品。
“有好处吗？”我开口问道。
潘婷既然能提合作，一定给我准备了筹码。她也不傻，我确实能够替他们控制，但我要得罪多少人。
断人财路等同于**父母，搞不好会丢小命。
“我们会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
我身体一僵，这是要给我一个官方认证？
如果真是如此，我便是整个莱阳区的天，无人可以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