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约翰抚养达米安这件事是私下办的，除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也只有约翰这个被委托人知道。
但没有不漏风的墙，特别是在朝夕相处的亲人面前。细心的迪克很快知道了这件事，跑过来和约翰抱怨布鲁斯的过分谨慎并看望自己隐姓埋名的弟弟。
介于布鲁斯关键时刻“不长嘴”，他只能自己从中调和这对父子的矛盾，将布鲁斯的心思细细掰碎给迪克听。
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他知道该怎么做，更比他更有能力改变。
“布鲁斯对于达米安这个意外之子感情很微妙。”约翰一眼看出迪克脸上的愤愤，这是他在为自己的弟弟抱不平，约翰揉了揉他的头，“但那不是对孩子的血缘和意外的厌恶。”
迪克还是很生气的样子，但约翰知道他在听，于是接着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达米安并不是自然孕育的结果，而是在实验室中遵循最优基因''研发''的奥古之子。
本能上，他爱这个带着他血脉的孩子，但理性上对于这个孩子的诞生他又心存疑虑。”
“刺客联盟怎么能这样？”迪克惊呼出声，约翰知道他听进去了，剩下的一切就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
哥谭承受不住借韦恩之名的又一次打击。特别是孩子是在其母亲和祖父颠覆哥谭失败后才被送来，而奥古的罪行罄竹难书。
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个孩子不是被母亲和祖父送来的一枚暗箭，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达米安究竟是他被淘汰的兄弟，还是达米安本身。
但布鲁斯还是留下了达米安。无论是什么目的，他不会放纵一个婴孩在刺客联盟长大，即使刺客联盟换了主人。
他本该把孩子带回庄园。
迪克听到这里也认可地点点头，却被约翰戳了戳额头。
现在韦恩庄园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听到这里，迪克瞬间就像漏气的皮球。
自家自知自家事。
林肯……现在要叫托马斯，他奉行一种冷酷近乎残忍的生存理念，这源自他利爪生涯的浸染，但他有底线，布鲁斯虽然不接受，但会尊重。
但最坏的是，托马斯对他的弟弟，也就是布鲁斯以及迪克抱有一种掌控欲。
这源于一种家庭情感的缺失和渴望，但确实给布鲁斯和迪克带来一点甜蜜的烦恼。
而对方骤然回归，强势掌管韦恩集团也给韦恩家族带来动荡。
所有人都盯着韦恩。
布鲁斯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在稳定过渡好韦恩家族内外部关系之前，他将达米安托付给了约翰。
迪克蔫蔫地趴在约翰怀里，“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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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改变吗？”
“那得你自己想办法。”
约翰捏捏他的脸，已经不比他们初见的时候好捏。迪克长大了。这意味着很多事他可以自己去做，也更合适他来做。
约翰不能赞同布鲁斯私下寄养的行为，毕竟达米安还是个婴孩，正是需要父母的时候，特别这个孩子格外认生。
只是介于这是布鲁斯家事，他不能过分纠缠。
但迪克可以。
迪克的眼睛一亮，而手不自觉的摸索着衣角，显然有些犹豫不定，“我可以吗？”
亮闪闪的蓝眼睛看得人心软，布鲁斯真是个罪大恶极的男人。
大笑着揉乱迪克的头，“当然可以，”约翰多了几分坏心眼，“不可以做到，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布鲁斯可不许我和别人说的……”
后面的话约翰没有说，但他知道迪克懂。
被迪克瞪了一眼。
“你和布鲁斯都是坏人！”
约翰哈哈大笑，将被吵醒大哭的达米安塞到迪克手里，“那我可要配得上你的赞誉。”
说罢，转身离开，约翰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至于布鲁斯？
他的掌控欲让他在迪克踏入这里的第一刻就心知肚明。
可怕的男人。
约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