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压迫气息扑面而来。
文家主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
此时的他就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意图去做。
他咬着牙。
最终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眼前的纸和笔。
才沾染了墨字,想要写字。
叶心棠却又是眉头一皱。
“等等。”
文家主心头大震。
“高人,您……”
他还想要再问话。
叶心棠则是神色一动,一把短刀毫不留情地往前而去,从他的身上划过。
有鲜血落下。
文家主当即痛得浑身扭曲,嘶声叫嚷出声。
“以血为墨,方能彰显你的诚心。文家主,你说是吗?”斗笠遮掩住了她的面容,完全看不真切她的长相与此时她的神色。
可她声到最后,缓缓上扬。
乍一听上去,声音之中分明带着几分笑意。
文家主此刻整个人毛骨悚然。
他根本不知道,文家怎么会惹上这样一尊大佛。
眼前的人当真恐怖到极致。
但是比魔鬼还要恐怖。
纵然满心千百个不愿,可是文家主什么都做不成。
只是狠狠的咬牙,将满心的不甘吞咽回到肚子之中。
他奋力扯开了嘴角,脸上露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高人说的对!我这就写**!”
文家主苍白着脸,忍着剧痛,终是沾染着自己的血渍,一笔一画写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彻底写完。
文家主早已经疼的要晕厥过去。
叶心棠缓步而去,接过了**。
她再不看向他们一眼。
转身离开。
文家主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心棠要离去的背影。
终究满心不甘的再度低吼。
“你总要告诉我一下,你到底是谁!还有青月,她是否还活着?她如今何在?”
叶心棠脚步不停,继续向前。
她慢悠悠地丢下了几句话。
“你不配知道这一切。文家的人,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几个字,飘荡于风中。
如同魔鬼的轻吟。
文家的人浑身血液都是凝固住,一个个愣在原地。
眼神直睁睁的看着远方。
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爹,那个人究竟是谁?”惊魂未定之下,文青青终于倒吸了一口气,回过了神来往前冲去。
文青岚咽下也终于一点点地恢复了神识。
眼看着满屋子的狼藉。
她震惊的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着一旁满脸狼狈的父亲,文青岚大惊失色。
“爹,你怎么会……”
此时此刻的文家主,也终于一点点的缓过了神。
膝盖之处的酸麻感散去。
他终于逐渐的恢复了力量。
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来。
看着一旁的文清岚,想着刚才她如同疯子一般说的那番话。
文家主再也控制不住,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孽障!都是因为你!”
文青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爹……”
文家主咬紧牙关。
“从今日起,文青岚禁足,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文家门半步!”
文青岚如遭雷劈。
“爹……青青……”
她满眼求饶的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文青青。
文青青却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她。
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个陌生人一般。
她摇了摇头,毫不留情的离开。
只留下了原地浑身瘫软的文青岚……
……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水云城内,又一次掀起了无尽的风浪。
水云城几大家族之一的文家,凭借着一封**,一夜之间轰动了整个水云城。
一大早,水云城的城墙之上,那一份**高高悬挂而上。
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等看清楚了**上所写的内容之后,无不大惊。
内容之上赫然声明了有关灾星福星的真相。
同时……
是文家族真诚的歉意。
满城风雨。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我记得我们家当年的那个孩子,好像叫文青月。当年,文青月被视作灾星,从而被赶出了文家,至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没想到,这到头来竟然是文大小姐的手笔!”
“文青岚,那可是我们水云城众人心中的女中豪杰,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人群在唏嘘。
一个个只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当年文青月被赶出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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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应该不过才十岁,文青岚也是同样的年龄。她们都还只是孩子,竟然就有这么很多的心思!”
“区区孩童,竟有这么狠毒的心!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不过只是小半日的功夫,大街小巷,流言四起。
所有的人都在商讨着有关文家的事。
一时之间,甚至风头盖过了昨日的祭祀大典。
此时此刻,人群的另一端。
夜莺静静的站立着。
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种种声响。
听着有关**上所有的记载。
夜莺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久久无法挪开。
她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竟然不是灾星。
这一切,不过只是文青岚所设计的。
这么多年来她身处长生楼,早已经刻意地麻痹了自己。
可是午夜梦回之际,她还总会突然惊醒。
灾星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沉重。
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喘息。
也只有在面对长生楼的这群家人时,她才能展露出笑颜。
此时,听着周边的种种。
夜莺的整颗心都在轻轻的颤抖。
“主子……是你在帮我?”夜莺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叶心棠身上。
叶心棠前去,一只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夜莺,我只是让他们说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夜莺,永远不要妄自菲薄,永远不要用坏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你看,他们自己都说了,他们不配做你的家人。”
“所以,也永远不要再将他们放在心上,就将他们当做是一个屁,放掉就是了。”
叶心棠话语很糙。
直逗得夜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主子,从前你还总是教我要知道文雅,你看看你自己这样。”
叶心棠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吗?”
夜莺抬头,目光撞进去了叶心棠的眸子。
转而,眼底一点点的翻滚出了些许晶莹。
“对,主子,你说的都对。”
“过往的事情,咱就权当是屁,全都放出去了。”
夜莺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直接满身说不出的轻松与舒畅。
她抬着头看着长空。
好似过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看不见的阴霾,彻彻底底散去。
她的天,彻底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