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谁购买的消息……对不起,温小姐,我暂时还没有查到。”
“而且,明明有个不差钱的少爷,怎么还敢……”
辛可容小声嘀咕了两句。
闻言,温迎拿着茶杯的手稍稍一顿。
听到这两个人名,倒也不算是意外。
既然和他们二人扯上关系,那么所谓的“大价钱”,就可能不仅仅是金钱这般简单了。
玩家通关副本时,系统会在整个「回廊」中播报通关ID。
想来是有人看到了论坛里的讨论贴,偏生她的ID又是串查不出来的乱码,便出此对策,从同样通关的玩家中下手。
『愚人』中的二位应也有遇到同样的情况。
辛可容查卖出消息的人时没有查到他们两个,大约是因为对面给出的利益还不算高。
又或是已经知晓了朱林二人的动作,便不再趟这滩浑水,只隔岸观火,想看看这乐子会如何发展。
倒很符合『愚人』的秉性。
温迎不怎么考虑或许是他们单纯不愿给出消息。
即便真有这种可能,也只会是利益不够大。
“无碍,阁下不用继续查了。”
温迎思忖着,面上的笑意便也敛了两分,看得对面的辛可容坐立难安。
他干脆直接一把按下旁边王连虎的头,自己也一同低下头,而后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在他耳边提醒:“还用我说吗?!你跟温小姐道歉了没有?!”
“温小姐,对不起!”
王连虎被辛可容这么一吓,直接喊了出来。
沈渡倚在墙上,看着眼前这幕仿佛是严厉家长揪着熊孩子道歉的画面,没忍住笑了声。
见温迎没什么反应,便道:“倒不如拿点实在的,按老规矩,该拿什么赔罪,就拿什么赔罪。”
辛可容脸色一颓。
“好,我知道了。”
“17号下午两点,阁下与在下一同去港口。”
温迎捏了捏眉心,看向王连虎。
王连虎哪敢说不,连连应是。
沈渡见温迎已有疲态,三两句话将辛可容二人打发走了,自己则多留了片刻。
他知道温迎今日会让他进老宅,是因为在那个叫做淮声的孩子同衔尾蛇打斗时,他帮忙拦了些杀招。
该怎么说呢……
今天他能进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得要感谢衔尾蛇才是。
沈渡苦笑了声,多留的些许时间也没有在温迎眼前晃荡,而是去找了月姑,又细细地询问和叮嘱了不少事。
“阿迎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他能看出来还是不太好,但更具体的情况,只有一直照顾她的月姑才知道。
月姑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深叹了口气,才是道:“小姐应该是不希望我同您说得,但这么多年了,少爷也是难得进一次老宅……”
“许医生说,小姐的身体相比之前更差了些,但还不会危及生命。”
月姑说着,面上露出担忧。
沈渡的眉又皱了起来:“那些补药一点用都没有吗?”
“没见到什么效果。”月姑摇了摇头,“每一碗都是我看着小姐喝下去的。”
温迎其实并不排斥吃药,在这方面,她是个很听话的病人。
“小姐一向休息得不好,一天里睡不到几个钟头,平日里吃得也少。前段时间小姐去了趟山上,得了个青玉坠子……”
月姑也只能点到为止地说到这儿。
再多同少爷说些什么,小姐知道后,该生气的。
“好……我知道了。”
月姑看着沈渡,又想起他今天饭桌上颇有些落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劝了句。
“当年那件事,没有对错,小姐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同您相处罢了。”
“毕竟……也只剩下您了。”
“……”
沈渡没应声,心底却泛起苦涩。他有些勉强地扯起个笑来,同月姑道了别。
回去的路上,辛可容特地将王连虎拎到了自己的车上,压着一腔怒火。
“你头上是谁?”
“庞延。”
辛可容觉得这名字有点陌生,皱了下眉:“他头上呢?”
“我不知道……”
正碰上红灯,辛可容斜睨了王连虎一眼,那眼神像是带了刀子,冷得可怕。
“我就记得姓刘!”
“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我们最顶上的那个老大?”
辛可容嗤笑了声:“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但也还没有蠢的太离谱。”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王连虎不敢接话,车内一片死寂。
“庞延……姓刘……”辛可容低声重复了一遍,“你连上头是谁都不清楚,就敢接这种活儿?衔尾蛇的规矩都喂狗了吗?!不知道接活要向上报吗?!”
“要不是今天沈先生在,温小姐没什么心情和兴致,我告诉你,你能残着从温宅出来,都是你祖宗在地下烧了不知道多少香才求来得!”
王连虎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红灯跳了绿灯,辛可容重新发动车子,驶入夜色,声音渐渐冷下来。
“衔尾蛇的规矩,报备、审核、分级——你一条都没走。今天要不是我捞你,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捞他一趟,还损了衔尾蛇手上10%的产业。
这样的蠢货多来几个,他都不用考虑养老了,直接喝西北风去算了。
“老大……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么严重……”
“不知道?”辛可容冷笑,“现在知道了?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凡是沾温迎二字的生意,一律不准碰。”
“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查不到、接不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手贱……”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又轻又冷,听得王连虎头皮一阵发麻。
“也不用等温小姐动手。”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先废了你这条不知轻重的手。”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
许久,王连虎才颤着声问:“老大……温小姐她……到底是什么人?”
辛可容睨了王连虎一眼,看在他是个新人,对天京算不上十分了解的份上,还是耐下心来解释。
“如今世道混乱,各城独据一处,互不干扰。天京面上看起来算是安稳,经济也好民生也罢,近些年来没闹出过什么大乱子。”
这些王连虎清楚。
他就是前几年就是因为听说天京比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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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才日夜兼程得从别的城市来到这里。
现在这个世道,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科技发展得厉害,可那些个规章制度却越发混乱。
不说每年,单只是看每个月,几乎所有城市的非自然死亡率都在上升。
大多数时候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搞得人心惶惶。
而世道混乱,像他们衔尾蛇这种暗处的组织便会更加活跃起来。
各个城市都忙着安抚处理自己内部的事情,城与城之间的交流少了起来,有时不免还要明里暗里地吵上几架。
时间久了,各城市之间便也相互疏离了起来。
“但天京这地方,也只是面上安稳,实际上盘根错节。有些人是明面上的棋手,有些人是暗地里的影子。”
辛可容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像是怕被什么听见似的。
“但温家……或者说温小姐,你说她在明处,她实则在暗处;你说她在暗处,可实际上,她在明处。”
王连虎不明所以。
“天京明里暗里的势力在……七八年前?”辛可容面上露出一丝茫然,“我记不清了。”
随后又很快地掠过这茫然。
“经历过一次大清洗。”
“那场清洗的核心人物,就是温小姐。说来也荒诞,本来是沈家自己的家事,偏偏沈家本就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上,就牵连了整个天京。”
“从前天京里排得上号的势力,可从来没‘温’这个姓。”
“经历过那场大清洗的人都知道,温小姐原姓沈,是沈家最小的孩子。是那件事后,才改了母姓,为温。”
“所以……”听到天京过往的秘辛,王连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温宅其实是沈家的老宅?!”
“对。”
王连虎还想再多问问,辛可容却对“那件事”讳莫如深。
沈家现在也只剩下沈渡。
虽然温迎改了母姓,同沈渡间的关系也十分微妙,但天京的老人仍清楚地知道,温沈不分家。
更不用说,他们二人一个比一个有手段。
都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偏偏这两只老虎是在闹别扭的一家人。
“现在天京安稳的局势,可以说,有七成都出自温小姐之手。但温家,却没有站在权力的中心。”
辛可容觉得,这才是温迎的恐怖之处。
豆大的雨点突然打到车窗玻璃上,雷声轰隆,闪电划过,王连虎莫名打了个寒颤。
17号……他还得和温小姐一起去城北港口一趟。
“下雨了,小姐。估摸着从夜里开始就要降温了,我熬了暖身的汤,要不要喝些?”
书房的门敞开着,但月姑还是轻轻叩了叩门板。
温迎正看着书,一侧的稿纸上又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她的字潦草,龙飞凤舞,月姑不太能看得懂。
“辛苦月姑了。”温迎笑着抬眸,“我一会便喝。劳烦月姑也给小家伙送去一份,您也别忘了喝。”
“知道小姐会这么说。”月姑放下汤碗,叮嘱道,“还有些烫。但小姐别放太久,凉了可就没有暖身的效果了。”
温迎乖巧地点头应声,拇指捻过书页。
月姑瞥了眼,大概是本和数学相关的书,难怪稿纸写满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