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疯了还是他疯了。
杰森陶德看着聊天框中的那四个字。
他不觉得对方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所以这是情报。
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将目光放在吃饱喝足的猫身上，眯起眼睛，“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他是有善心，但并不是傻子。
提姆德雷克这么明显的指向与提示他才想不到所谓的“助手”是谁就有点离谱了。
拉撒路只是泡活了他，又不是泡坏了他的脑子。
“你是指什么。”
这一次猫没有缓慢的摇头，他的思绪似乎清晰了很多，眼中浮现出杰森陶德莫名有些熟悉的神色，全然不同他之前看到的那副傻猫样子。
这种橘白色的猫最坏了。*
杰森陶德咬牙想着，问，“什么时候。”
“…大概是昨天？”
昨天，蓦然反应过来有可能是什么事情让对方想起来的，杰森陶德冷笑一声。
“因为蝙蝠侠？”
猫：？
“你是说耳朵尖尖的那个？”
听到他这么说，杰森陶德拧起眉，“对。”
“…不算吧，”回忆起那个人的样子，记忆定格在对方尖尖的耳朵上，“不过他有耳朵。”
那是雷达，将自己的吐槽咽回去，想到提姆刚刚给自己发的第一条消息，还是被气笑了。
“黑猫警长，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一瞬间，杰森陶德注意到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一样。
他在警惕他。
红头罩并不意外，因为自己有些时候看起来来像坏人。
但就在下一秒，对方的话打破了他的想法。
“我认识他。”
杰森陶德：？
下一句话更是让他停下翻看手机的动作。
“他好像是我的…导师。”
“…你就不怕我捏着你去威胁他，”这猫是不是真傻，抛去对方一闪而过的精明和聪明，杰森陶德又开始怀疑起来，“就算你能变大。”
他另有办法。
可是怀特只是看着他，摇头，笃定一般地说，“你不会。”
啧，所以他讨厌这样的人，总是说着相信他笃定他不会去做什么的话，就像那个家伙，就像那些人。
“那我昨天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没有。”
“…你说的是有没有恨的人，”怀特疑惑地看着他，“他在我记忆里好像不是人。”
草啊，见鬼的不是人。
想起怀特昨晚的那句“你是人，我是猫”，杰森陶德甚至想，这是不是对方的某种提示，据他昨天看的那些资料，这些话术似乎在黑猫警长身上也很常见。
“不过那句话也不对。”
怀特似乎没注意他瞳孔地震的眼睛，继续说着，摸了摸胡须，这让杰森陶德想起昨天见到的那只警长奶牛猫。
怀特在模仿那只猫，就像他。
杰森陶德深呼吸一口气，“什么。”
那双兽瞳看过来，白猫看着这个男孩，摇摇头，“我不恨他。”
我不恨他，他默念着，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所说的这句话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着自己。
蝙蝠侠。
也难怪提姆会给他发那些。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谁能弄清楚蝙蝠侠和黑猫警长呢。年轻男人笑了起来，吓得白猫毛都炸了起来，他眯起眼睛，用紧缩的瞳孔盯着他，直到那笑声停了。
杰森陶德笑够了看着他的模样才想起对方好像刚刚控制住了能力，“感谢你刚刚没突然变大。”
“我尽力了。”怀特并不想失去饭票，还有住的地方，面前的男孩确实给了他很多帮助。
“你还有什么没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知道的，我有黑猫警长的消息。”
这人设好像有点不太对，白猫脑回路跑偏了一下，眨眨眼，耳朵动了动，“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记得我好像是死了。”
杰森陶德：？
“你死了？”死了？？？
“额，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的。”他记不太清楚，但是白猫记得，血液在身体中流逝直至冰冷，然后失去了意识——在他来之前。
好啊，杰森陶德都要站起来鼓掌了，想了半天说不出什么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刚走两步又回来坐下，他看着怀特，想着刚刚的话题，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对方的话术带跑话题。
“所以后面那些是对的。”
“那个人…不对，那只猫直到你变成这样都没来找你。”
“…额，我不知道。”白猫其实记不太清，反正他不恨对方，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使命。
这对吗？
这不对吧！
杰森陶德终于知道提姆德雷克为什么会震惊到给他发谜语了，是他他也给迪克发，这谁能认出来到底是白猫还是杰森陶德。
:)
想着，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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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行动。
[：是谁跟着导师打击犯罪？]
[：是谁死在了最好的年纪？]
[：是谁泡了绿池子又活了？]
远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格雷森刚刚结束夜巡，看着来自两个兄弟的聊天，脑袋上冒出无数个问号，犹豫了半天，在屋里找出点吃的，倒在沙发上。
想了想还是认真回复，他们可是难得给他发消息。
[：蝙蝠侠？]——回复提姆
[：杰森这太地狱了我说不出口]——回复杰森
然后他收到了两个零蛋。
迪克格雷森的笑容消失。
这时候他也管不上什么地不地狱了。
“？怎么可能不对！”
*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们在互相伤害，布鲁斯韦恩坐在蝙蝠电脑前。
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再次透明展柜。
——那是杰森伤痕累累的制服。
阿尔弗雷德像以往一样走到他身旁，陪伴着他。
布鲁斯韦恩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信念和阿福的帮助支撑他走到如今，偶尔他会觉得疲惫，但落在滴水兽又或是塔顶时，看着似乎是变好了一些的哥谭时，他又会觉得，好像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我今天和黑猫警长聊了一些关于改变的事，他说或许会尝试改变策略。”
这让他想起曾经的哈维，“或许哥谭也需要。”
“看来我有望看到蝙蝠侠退休。”
阿尔弗雷德这么说着，却看着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像蝙蝠侠走到如今，即便布鲁斯还年轻，但他已然遍体鳞伤。
记得自己曾经在蝙蝠洞等待这孩子回来的每一个夜晚，现在也还是如此，老管家叹了一声，“老爷，我一直在等待那天。”
他的孩子看向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如同他告诉自己他是蝙蝠侠的那个夜晚，他说，“会的，阿福，会有那么一天。”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天何时会到来。
哥谭迎来了又一次的蒙蒙天亮。
有人一夜未睡。
有猫一夜未眠。
黑猫警长握着那小小的钥匙，坐在床边翻看着一本有些稚嫩字体的笔记。
扉页，认真又凌乱地写着。
[我想要成为一名好警察。]
眼前，年轻的警官站在他面前，向他敬礼。
[“黑猫警长，白猫班长向你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