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姜箬璃还想再说什么
姜箬璃几乎站不住:“娘亲您现在是只爱南姝不爱女儿了吗?您和父亲明知道我离不开阿珩哥哥的!明知道阿珩哥哥出了事我也活不下去!”
“娘知道!娘知道!”姜夫人搂住女儿安抚“你父亲说安远侯这个人……虽然最喜欢钻营可却是个会为全族考虑之人最后的结果……应当是安远侯抗下一切!毕竟柳云珩对陛下有救命之恩柳云珩不会有事的你放宽心!”
姜裕行的话的确是说中了安远侯的打算这也让姜箬璃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含泪点头和姜夫人去休息。
姜裕行此刻还跪在大殿门口他亲眼看着安远侯被禁军统领押了进去腰背挺直低声向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打探里面宋南姝的消息。
可这会儿皇帝在气头上谁敢对外透露大殿内的情况。
宋南姝坐在大殿一侧见安远侯被押了进来那双漂亮干净的瞳仁没有丝毫情绪漠然地让安远侯心惊。
也是在此刻安远侯看到了宋南姝的白发才明白……宋书砚的死对宋南姝的打击多大!
安远侯要宋书砚死原本只是想给宋南姝一个教训!
安远侯的确是没有猜错宋南姝的确是非常在意宋砚书。
可他没想到竟然在意到这种程度。
宋书砚的死竟会让宋南姝不顾一切和他鱼死网破。
安远侯被押着跪倒在地慌忙叩首:“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手中捏着宋南姝誊写的那封信语声叙叙:“安远侯朕还未登基之前……没想到你与钰王走得如此近!或许……钰王胆大谋反其中也有你的原因?”
“陛下此言何意啊?微臣……微臣实在是不明白!”安远侯低下头去。
“你在信中说因为钰王无法将细作安插到朕的身边所以你的女儿柳嫔……为了深爱的钰王这才不得已委屈自己到朕的身边伺候为钰王探听真的情况。”皇帝轻轻将信纸放在桌案上“安远侯如果不是看在柳云珩当初救驾的份儿上你的脑袋现在已经分家了!”
“陛下明鉴!微臣绝无背叛陛下之心!”安远侯垂死挣扎。
皇帝视线与
宋南姝对上,缓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亲笔信是假的?”
宋南姝会意,立刻开口……
“陛下,若是安远侯不认,陛下可宣书法大家前来对比字迹,看这封信是否出自安远侯亲笔所书!若非安远侯亲笔……南姝愿以死谢罪!这封信原本都已经在沈序洲手中,但……安远侯散布流言害死我弟弟,沈序洲知道我要与安远侯鱼死网破!便说端王也记恨安远侯首鼠两端,即便安远侯向瑞王投诚也不敢用,便将信交还给我,任我回京复仇!”
“陛下,请您招沈序洲回京,以证此事真伪!”宋南姝对着皇帝叩首。
宋南姝甚至不害怕将她和沈序洲的关系戳破,那这封信很可能是真的!
安远侯知道,现在已经没法否认说这封信不是真的。
冷汗顺着安远侯的额角滑下,安远侯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陛下,微臣早就知道钰王有谋逆之心,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假意为钰王卖命,想拿到钰王谋逆的证据!可钰王一直不信任微臣,所以微臣直到钰王谋逆之时,也没有拿到证据!可微臣的心是向着陛下的!否则微臣也不可能让云珩跟着陛下啊!微臣信中说书,全都是为了取得钰王的信任!”
“那么,如今你向端王投诚,也是为了取得端王的信任?”皇帝冷笑。
“陛下!微臣知道钰王虽死,但端王贼心不死……一心想要与陛下为难!所以微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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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姝不等安远侯说完,便笑出了声:“这么说,安远侯还是一片真心了!这份儿真心……怎么在钰王的时候没能让陛下知道,现在……在端王面前,你这一片忠心又不让陛下知道,怎么安远侯这颗忠心……这么见不得光?”
“宋南姝!我们好歹曾经也是一家人!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安远侯目眦欲裂,“当初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给珩儿,是你说要与珩儿假成亲,好让珩儿能继续寻找阿璃!成亲四年珩儿心中只有阿璃没有与你圆房,这也是你们当初的约定!现在和离你又如此陷害我安远侯府,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想要我安远侯府满门的性命!”
安远侯声嘶力竭喊着,一直跪在外面的姜裕行听到这话,急得不行,再次同守在一旁的公公道:“公公,劳烦再向陛下通报一声,就说微臣姜裕行求见!”
殿外姜裕行着急,可宋南姝却一点都不急。
她得了皇帝赐座,四平八稳跪坐在一旁,看向安远侯抬眉:“没错,我这次的确是想置安远侯于死地!因为侯爷不曾给我弟弟留生路!我弟弟既然死了,侯爷你就下去为我弟弟赎罪吧!但在陛下面前……侯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侯爷还是先同陛下说说,侯爷先效忠钰王,连自己女儿都能为了钰王送到陛下身边,后又对瑞王投诚,是在为陛下尽的什么忠……这件事才最为重要!”
宋南姝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毕竟,这件事……关乎侯爷的生死,甚至是侯府满门的生死!”
“陛下!陛下……微臣真的是为了替陛下尽忠啊!陛下如此重用我儿柳云珩,满京都勋贵家的儿郎中,我儿前途是最好的!我又怎么会去给逆贼效忠!陛下……当初我真的是想为陛下盯住钰王,如今投诚更是为了打探现在端王是否有谋逆之心!”安远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再次叩首,“求陛下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