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怕他着凉，亲着他哄了一会儿，然后抱他出了浴室，顺手将外面挂着的浴巾拿下将人裹上，去三楼卧室。
楚归栖被他放在腿上，皮肤细嫩得像个裹着襁褓的婴儿，浴巾下方露出两条白细的小腿，膝盖泛着薄粉，他靠在陈柯的颈窝处，由那人给自己吹头发。
吹干头发后，他动了动脚尖，不再那么酸麻了，于是用脚跟轻轻踢了踢那人的腿。
陈柯搂着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脸颊，“宝宝，舒服么。”
楚归栖没说话。
但是你明明说是给我洗澡的。
他也不敢说“以后不让你给我洗了”，怕陈柯又拿殷时序说事，然后生闷气。
陈柯有点小心眼。
他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以后对那人说话还是要注意着点。
“小妈。”
那人给自己梳头发的时候，楚归栖叫他。
陈柯把他抱到床上，也没给他穿衣服，就只是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了一身，上床将光溜溜的人搂在怀里，“你为什么叫你小叔叔爸爸，就总是叫我妈妈？明明我也是alpha。”
“……”
陈柯不光有点小心眼，还有点蹬鼻子上脸。
楚归栖闷着不说他，任他揉着自己的腰，那只手一点也不老实地往下摸他的腿和屁股。
“宝贝，殷时序那样碰过你么？”
“……没有。”
“那你叫我老公。”陈柯弯起唇角，眼睛微微眯起。
楚归栖眨眨眼，不解道，“为什么要叫老公？我们又不是……”
我们又不是情侣。
又不是在谈恋爱。
陈柯捂住他的嘴，凑近亲他的鼻尖，“我想听，你快叫，我想听，宝宝宝宝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人就格外腻歪了，虽然刚从机场见面就黏腻腻地在他耳边这样叫他，但是最近好像又变本加厉了不少。
楚归栖被他叫得有些烦，呼吸都乱了，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他的手指，“你捂着我的嘴我怎么叫。”
那人收了手，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颊，“快叫一声。”
“……老公。”
陈柯的笑容瞬间就灿烂了好几倍，像个发春的少女，楚归栖终于逮到了他像个恋爱脑女主的时候了。
之前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楚归栖就想着欺负他的，像恶毒女配一样把人踹下楼，结果因为那人的脸和气质着实与恋爱脑女主半分不搭，最终只得作罢。
“老公。”
他又叫了一遍。
陈柯就紧紧抱着他亲他的脸，这样一看确实像个恋爱脑了，便宜得很。
但是哪有恋爱脑女主喜欢恶毒女配的，楚归栖觉得好笑，而且现在他也不想欺负陈柯了，陈柯对他很好，他就被感化了，所以情敌就变成亲人了。
关系有点乱，好吧，反正那个剧本他是接不了了，果然狗血爱情剧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演的。
他要演一个热带鱼和渔夫的童话故事，热带鱼落入海里的时候他就给捞上来，找一个小鱼缸，把鱼放在小鱼缸里养着，他要买一个拍立得给鱼拍照，把照片串起来挂在屋里的任何角落，然后给它起个名字叫“陈柯”。
所以童话故事的结局就是，小小的渔夫拯救了一条非常讨厌又好养活的热带鱼，并且组成了一个家，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那你以后要多这样叫叫我，”陈柯的眼镜应该是洗澡前放在浴室那里了，此刻那双眼睛没有任何隔挡地看过来，“你要和我像方才那样亲近，但是不能和别人。”
你还提上要求了？
短短几分钟，楚归栖对他的认知一次次刷新，怀疑他今晚脑子抽风了，直接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陈柯一只手臂将他揽得严严实实的，一条腿挤进他滑腻的腿间，手又摸向不该摸的地方，楚归栖挣扎无果，听他在自己耳边低声道——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再弄你一次。”
“我知道了。”
他不得不服软，那炽热粗砺的掌心终于慢慢向下移了几分，摸上他的大腿内侧。
“宝宝，你身上真的好软，哪里都软，像□□糖。”
楚归栖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密相贴，能隐约感觉到身后人左侧胸腔的细微震动，他窝在陈柯怀里，嗅着两个人身上一样的沐浴香，视线静静落在身下的床单上。
那人捋捋他吹干的头发，吻了吻他的发顶。
因为殷时序要给旗下公司收拾烂摊子，约莫几天都不会回来了，次日早晨还给楚归栖打了个电话，让他时而与自己保持联系。
陈柯做早饭的时候，他就趴在沙发上看手机，发现昨晚顾璟濯又给自己发了几条信息——
【你今天没来学校，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你是手受伤请假了，怎么弄的？伤的重不重？】
其实顾璟濯之前查到了他的电话，还换了好几个号来联系他，只不过都被他拉黑了。
楚归栖知道他在上学看不到，但是想着晚点万一又给忘了，于是打字回道——
【我不小心碰到了，不严重，就是右手很不方便】
不料对面立马发来一句——
【有人照顾你么？】
【我知道殷氏某家公司出事了，你小叔叔忙的话我去接你来我家】
楚归栖震惊，楚归栖不解——
【你不是应该在上学么？偷偷带手机？】
【给你发消息不回，又见不到你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在学校很烦，今天没去】
“…………”
他沉默半晌，默默回道——
【不想上课就直说】
顾璟濯不多解释，只是道——
【我要见你】
我要见你，他说的不是我想见你。
【你没空的话我就直接去你家】
服了。楚归栖看了看日历，正好明天就周六了，应该可以给陈柯说说，告诉他自己和同学出去玩半天。
他应该会同意。
【那明天吧，明天十一点我到南福字大厦那边】
……
第二天，楚归栖被司机带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他薄唇紧抿着，推门下车，嘭得一声将车门重重甩上，头也没回地径直朝在那里等了许久的顾璟濯走去——
“对不起我有点事所以晚了。”
他这句对不起说得语速很快，声音也冷，顾璟濯首先看到的是他在风中乱发下冷白美艳的脸，其次是唇瓣那抹不正常的湿红。
衬衫领口只扣到第二个，隐约能看到秀气的锁骨，风吹着清稀发尾扫在上面，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的雕像，右腰侧衣料还有几道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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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褶皱，像是被人用力揉过。
他一只手理了理领口，顾璟濯的视线落到他来时坐的那辆车上，车子缓缓驶离，很明显除了驾驶座上的司机，后座里还悠哉坐着一个人。
外窗膜的隔挡下只能隐约看到个人形轮廓，但只一眼就能看出，那无疑是个男人。
顾璟濯朝车子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随即握起楚归栖的手腕，“你小叔叔在家？”
“没有，是我小妈。”
楚归栖的心情很不好，忍不住微微皱眉，“我跟他说了十一点十一点我要到这里，他非要问这问那还要跟来……跟来干什么啊三个人一起吃顿饭吗？”
他发现有时候跟那人根本就沟通不了，一说要和朋友出去陈柯就犯了什么偏执病，问很多没用的问题，眼睛盯着他不放，搞得楚归栖还以为自己犯什么罪了要被抓去劳改一样。
硬是拖到了那么晚，小叔叔都从来没有管过他跟同学出去玩，陈柯可倒好，恨不得白天晚上都只跟他一个人贴在一起腻歪，脑回路清奇。
顾璟濯抚上他的后脑勺在他鼻梁处落下一个吻，适时地哄道，“别生气栖栖，我带你去那家西餐厅吃小蛋糕，手受伤了吃点好东西补补。”
他的手十分自然地滑落，不着痕迹地搭在楚归栖的腰间，另一只手给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他坐进自己的车里。
……
楚归栖晚上七点回家的时候，刚一关上门，陈柯便像怨妇幽魂一样从后面缠上来，抱着他的腰将下巴抵到他的颈窝——
“你回来太晚了。”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你怎么不说我是几点才去的。”
陈柯没有咬他，也没亲他，就只是这样抱着他，也不说话。
这样让楚归栖感觉有些压抑，那人好像要断绝他所有的社交关系，他并不想这样，他感觉陈柯变了。
但他无从察觉那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了解那人真正是什么样子的，陈柯总是在装。
“你身上又有那种，很难闻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身后人的声音轻了下来，很平静地说道。
那股冲击压迫的气场淡下去了，楚归栖能感觉到他有些失落。
“很难闻？”
学校里可没一个人说过顾璟濯这种顶级alpha的信息素难闻。
“我觉得难闻。”陈柯的脸颊虚虚贴着他的耳边。
楚归栖偏过头看向他，那人的眼睛也俯视下来，对视不到几秒，陈柯就吻了上来。
他转过身用那只不方便的右手揽住对方的脖颈，仰头回应着他，被抵到门上的同时，他用左手将颈圈摘了下来。
陈柯的呼吸突然就粗重几分，将他翻过去压到门框上，扯开他的衣领用力咬上他的腺体。
锋利的犬牙直刺入那处细腻平滑的肌肤，朗姆酒味的信息素如有实质地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强势又疯狂地钻入他浑身的每一处毛孔，楚归栖轻哼一声，微微张开嘴巴发出几声软腻的低叫，双手被牢牢束缚在身后，压到塌陷的凹弧处。
一声巴掌扇打肉.体的声音，在安静空旷的客厅内尤为响亮，楚归栖羞恼地咬住下唇，疼得从眼底蓄上泪来，又被他制着无法动弹，刚要开口的骂声蓦地转变成一阵潮气黏连的低喘——
身后人将腰胯紧紧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