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盯着他鼓囊囊的胸肌,上方一点殷红,心血起潮,忍不住拿手摸了一把,好鼓,完全没有瘪下去,又掐了一把,是真结实!
狗蛋儿一双大眼睛都亮起来,自己捡了个好强壮的汉子!
狗蛋儿爱不释手地乱摸,心神荡漾。男人哼了一声,他回过神来,脸蛋立刻涨红了,做贼心虚地赶紧给男人掩上被子,掖好被角,拍拍红通通的脸蛋。
这么健康的男人一定能好转了,他好生伺候着,若是过了今晚还不见好转,就请大夫。
男人没醒,他看着男人稠密卷翘的眼睫,心脏莫名,轻轻俯下身,脸蛋跟男人的额角相贴,还是有些烫,但比昨日好多了。
狗蛋儿松了一口气,赶紧出去剁猪草煮猪食喂猪。
今日起得本来就晚了,再不早点喂猪,猪都要叫疯了。
往日他都是晚上就剁好猪草的,一早上煮粥的时候顺便把猪食也给煮好。
还好他昨天早上就摘了今天的猪食。
狗蛋儿赶紧将牛皮菜拿去剁了,不过牛皮菜缩水严重,看着满满一大堆,其实不能喂五头猪,他又去倒了一大桶晒干的番薯藤。
番薯藤是最好喂猪的,猪喜欢吃它,而它也能将猪养大养胖胖的,真是双向奔赴。
可惜冬天种不了番薯,他卖菜时经常跟旁边的婶婶婆婆聊天,知道在番薯藤多的时候要切一些来晒,到冬天草少时就可以充当猪食。
当时是累了些,但现在就很轻松。
晒干的番薯藤跟切碎的牛皮菜一起放进猪食锅里炖,再掏一些米下锅煮粥,粥锅旁边的小锅放少量水,上蒸屉蒸发糕。
如此烧一次火,三个锅都熟了。
时辰不早了,猪食得紧着些,两个灶口一起开了,放柴火来烧。
柴火烧得旺,人也不必看着。
狗蛋儿这才稍微得了些闲,走到房间的窗户旁,往里面看了看,就一眼又悄悄红了脸。
他先是舀粥拌米糠喂鸡,都来不及切青菜了,直接撒在地上让它们自己撕咬。趁着鸡鸭吃饭,狗蛋儿去摸鸡蛋。
他原本也不抱希望,结果又被他摸到了一枚小小的鸡蛋,又一只新养的母鸡下蛋了!
狗蛋儿喜上眉梢。
收了蛋,勤快地清理鸡舍,之后才去喂猪。
这猪叫得可大声了,猪栏都快要被啃断了,狗蛋儿手忙脚乱地喂,他都没试过这么晚才喂猪。
忙碌一大个早上,狗蛋儿才喂完鸡鸭猪,又将猪圈鸡圈给清洗干净。
他抹了一把汗,累的直不起腰,心想这两日还是赶紧找人,将它们卖了吧。
如此想着刚出门,又遇到了上边的光棍,那光棍嬉皮笑脸地左右挡住狗蛋儿的路,嘿嘿笑道:“蛋儿,今天这晚才出来喂猪啊?”
狗蛋儿恶心得想吐,垂着眼帘看也不想看他,赶紧回家,再过两天等男人好转,看谁还敢来这里烦他!
回了家,砰地一声将门关得紧紧的。
但还是关不住那个光棍的声音:“哎哟一声都不吭呢,这么害羞!啧,这猪真肥!”
狗蛋儿站在门后咬牙切齿,将衣角攥得紧紧的,可恶啊,太讨厌别人觊觎他的猪了!
他倒想拿扁担冲出去打人,但不行啊,打不过。又怕这些闲汉趁人不在家下药药他的猪。
可真有过这种事。
一点小小冲动,就有人能将人家辛辛苦苦种的树全部砍死,最后吵起来,还连夜上门砍人的!
很凶!
有些人就不想好好过日子更看不得他人有钱的,要是家里没个支撑的,就只能任人欺负了。
狗蛋儿现在都算好的了。
狗蛋儿哼了声,等男人好了,他也不必如此畏手畏脚,那光棍再敢来,他就直接用棍子抽!
他没有多想,还有活儿得忙。
他先吃了粥,吃了发糕,进房间看看男人见他还没有醒,睡得香沉,收拾的房间里男人昨日换下的衣物以及鞋子,一并洗了。
他没有去外头沟渠洗,就在家里用井水来洗,冬天井水少,将井水打上来得费些劲,狗蛋儿忙活大半天,出了一层薄汗,才提到满满一个大水盆水,所有的衣服都泡在水盆里面,放在大石头上,摆平坦了,用皂叶子搓洗。
狗蛋儿这才看到男人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可真是太惨了,泥与血迹糊了一衣服。
但乡下从来没有将衣服丢掉的道理,再破的衣服都可以缝缝补补,都可以备用。
但男人的衣服太脏了,皂叶不管用了,狗蛋儿去灶口挖了些草木灰来。
用刷子给他狠狠的刷。
刷完衣服又刷鞋子,一起将它洗得干干净净的,冲洗了好几次水,才没有脏污。
将衣服晾在比较偏僻的屋后,不想让人发现他家里藏了个男人。
做完这一切,肚子又饿了,赶紧进房间看看男人。
男人情况有些好转,坐了起来,失神的坐在床头上,左顾右盼,看到进房的狗蛋儿,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子有了神采,实诚地说:“饿。”
狗蛋儿噗嗤好笑。
吃粥本来就容易饿些,男人能被饿醒,还主动起来求饭吃,这是一件好事。
发糕一直放在灶里小火温着,狗蛋儿切了一碗进来,又熬了肉粥,他本来就煮了许多粥,将肉放下去,切一些青菜就可以了,还给男人又端了一碗红糖姜茶,放在筛子上,连同自己吃的那一份饭一并端进去。
男人状态确实好转了,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吃完狗蛋儿伺候他撒了一泡尿,这会儿可不敢帮他扶了,就扶着他,他自己会摁。
但狗蛋儿还是得注意点盯着,可不能让他将裤子给尿了。
看到那个东西狗蛋儿还是忍不住脸红,水声大那东西更大。
男人拧着眉头,眼神朦朦胧胧的,愣愣的给自己抖了抖,慢吞吞的系裤头。
之后在床边呆呆坐了一会,又睡觉了。
狗蛋儿感觉他的眼神没有之前犀利,有点呆呆的了。
不会是被磕头磕傻了吧?
男人撞到的那一块地方正好有凸出来的石头,好在不是尖的,不然他就没命了。
狗蛋儿心虚的过去给他掖被子,随后将恭桶提出去,开了门窗通风。
一时之间他也没事做了,打了个哈欠,莫名有点困,看着熟睡的男人,他觉得被窝一定很暖,不由又想钻进去。
他家里可破,不管怎么关紧门窗都是有点漏风的,房间里面摆了个火炉,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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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暖,但是没有被窝暖。
狗蛋儿索性将火炉熄了,端了盆热水泡了手脚,将自己泡得暖呼呼的,红着脸蛋悄悄钻进了被窝。
冷风灌进来,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男人皱皱眉头,狗蛋儿悄悄地贴近他,男人身上可暖了。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些,但是没有将狗蛋儿推开,狗蛋儿悄悄的将脚丫子贴上男人的脚,他泡了热水,脚都算暖的,但男人的脚更暖。
这就是暖被窝吗?他一阵恍惚。
以往自己一个人睡,刚躺进去的时候,被窝冷冰冰的,晌午偶尔乏了睡一觉,脚也是冷冰冰的。
男人胸膛鼓囊囊的,心跳磅礴有力,跟男人靠近的地方特别暖,一股一股的热源传来。
他捏了捏男人的手臂,好结实!
他又捏捏自己的手臂,瘦瘦的松垮垮的。
他索性将男人的袖子推起来,从手臂到手腕,再摸摸男人的手,手很大又很修长。
这般身姿修美强壮的男子叫他爱不释手,他一直把玩着人家的手,摸着人家手臂上的青筋。
暖暖的被窝是真舒服,没多久他就睡着了,心满意足的又做了个美梦。
无外是谁再敢欺负他,他就直接打上去,再也不担心报复,男人正在他身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村子里矛盾可多了,就连小小的田埂都能出很多矛盾。田埂会长草,大家都会修草,但是有些人就是借着修田埂的名义,将田埂上的泥全部都锄下来了,本来可以容一人走过的田埂,渐渐的连一只脚都容不下。
狗蛋儿现在租的田地邻居就这么凶,将那条田埂越修越窄,田主跟狗蛋儿说过了,到时候得硬气些,可不能自家的地借出去种,种来种去,最后地都没了。
今天吃你一寸,明天就吃你一丈,吃着吃着整块地都没了。
还好那家子离得远,每次那家子修田埂的时候,狗蛋儿就过来帮他填回来。
往往被人指着鼻子骂,狗蛋儿闷声不吭,这家人若是再这样,他还要如此修。
但心里也很累呀,人家老是破口大骂,说等阵你就知死,别让老子知道你家住哪里,到时你就知死啊!
咬牙切齿的,挺吓人的。
要不是三婶家住在隔壁,田地也有在隔壁,真要被那一家子骂死。
村子里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有一些为了挖一条水沟都能跟邻居拿柴刀锄头互砍的。
不过现在狗蛋儿梦到那家子乖乖的修田埂,将田埂上的草除下来之后,乖乖的用泥补回去。
而他跟男人就在旁边默默的干活,啥也没说。
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没有人敢来这里眼红他的东西,没有人敢打扰他。
他想要的生活,如此而已。
昨晚他的睡相还安份些,今天他越发不安分了,睡着睡着,手摸进了男人的肚子里面。
男人模模糊糊,拿出来一次,又被他钻了进去,最后没理,睁着眼睛发呆。
里头的手却不安分,乱摸乱揉,偶尔碰到伤口,男人微微拧了拧眉,倒也没说什么。
他浑身都疼,一时不知道哪里更痛些,都被痛觉麻痹了,下意识的揽着怀里的哥儿,下颌抵在哥儿光洁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