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风比往日更加喧嚣炽热,掠过干裂的地面时有徐徐燃起的不祥焰火与之相和,仔细看起能看到火焰中波动着的虚幻咒语,紧紧束缚着这些不祥焰火蔓延的趋势。
但一股更加不祥、阴冷的黑气从焰心爬出,嗅觉敏锐地发现战火将燃的味道,黑气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抖动着,周围干裂的土地因为它的抖动而逐渐虚化,最终变成一个个深坑,纵眼望去,方圆十里荒无人烟,尽是深坑。
“这就是我们去魔宫之前的最后一道阻碍,”身着潜行服、戴着面具的人说道,他心有余悸地看向那些深坑,“凡是踏入坑洞的修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神魂也会随之湮灭。”
那些坑洞之中仿佛有无尽的风声嘶吼,明明一眼就能望到底,但若是真的一脚踏入神魂俱灭!
他身后跟着的人问:“长老,那魔族是怎么过去的?”
“问得好,自那叛徒当上魔尊后,以修为劈开一条能够免除坑洞伤害的道路,凡是通过此路的魔族必须持有魔宫颁发的诏令才能自由进去。”
“原本我们是不太可能拥有的,但如今,”那人笑起来,眼角泛起皱纹,“有义士愿意协助我们,不过此为绝密,要到现在才能告诉你们。”
那人手持一卷诏令举天,掐诀念咒,诏令徐徐展开,一行行金色的文字缓缓浮现,随着那人的法咒附着在他身后的弟子身上。
“好了,继续前进。”
“我们是最后一批了。”
魔宫周围的集市随着魔尊闭关渐渐冷落起来,栖息于此的魔族大都知道,魔尊闭关以后,被深深束缚在魔宫内的魔焰会用尽全力冲击咒语,地脉也会因为熊熊燃起的魔焰变得更加急躁,以至于魔气也会变得不受束缚。
众所周知,魔族以实力论尊卑,在现今魔尊称雄之前,魔界势力各自割据,战火不断,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提升实力,常常有魔族偷渡人间,做下无数惨剧;但在魔尊正式在魔界建立宫殿后,将所有通往人间的通道全部斩断,只留下一条由魔尊交由四方魔将把持。
而今魔尊频繁闭关,四方魔将各自镇守一方,修养生息百年的魔族还没有忘记之前战火纷飞的日子,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闭门不出。
这些燕溪山当然知道,作为一界尊者,燕溪山从不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化神后期的修为足够他镇压一界,足够他威慑那些宵小之辈。
他唯一担心的是那些逐渐向魔宫聚集的魔焰和阴影中分外不祥的气息。
现下燕溪山正泡在净池中洗涤筋脉中的污秽,水汽中健美非凡的身躯上浮现着时隐时现的伤疤,除了他腹部横亘着的长刀疤,其余的更像是被什么怪物啃咬出来的,在这具展现力量的躯体上添上了几分怪异的昳丽。
池水边已经不见那个泥怪的踪影,但围绕着的阴影却始终不曾散去,反而盯着池水中俊美的魔尊发出深沉恶心的低吼。
燕溪山的境界反复跌落回升,最终缓缓停留在化神中期,待到境界稍微稳定他才睁开眼睛,金色的眼眸里布满寒霜,他没有起身,也没有理会阴影里的低吼,只是盯着池水不发一言。
池水如银镜只能倒映出他的脸,燕溪山拨动着池水在层层涟漪中寻觅着某个身影,以他如今对净池的掌控已经不能支撑他随意调动其中的影像,只能凭借着燕溪山从前的记忆勉强拼凑出他脑海里的那个人。
不多时,池面上渐渐浮现一道身影,眉目极度疏冷,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拒人千里之外,那身影只有一个大概,根本不能细看,燕溪山抿着嘴几乎要成了一条直线,他自己补全了净池未能呈现出的细节,看着这样模糊的身影,他金色的眼眸中尽是思念。
池面中的身影动了一瞬,伤人的寒冰尽数不见,水中人好似从前那样,舒展眉目,唤他一声:“师弟。”
浅浅的红晕浮上脸颊,在小麦色的皮肤上隐约可见,燕溪山犹豫片刻,久久没有舒缓的身体热意不减,甚至越烧越烈,他颤抖着手伸向下方,恍惚中听见那人轻声说:“师弟,让师兄好好看看。”
燕溪山仰着头,失神地看着魔宫顶部五彩缤纷的图案,他的嘴唇张合突出低沉而又性感的喘息,水雾弥漫,他忽然想起最初也是他拉住师兄的手,在师兄冷淡的目光下,颤抖着将师兄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师兄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那时他好像没有说话,燕溪山模模糊糊想起当初的情形,想起他握着师兄的手,与师兄冷漠如冰的外表不同,那只手的温度很高,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师兄,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早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小情侣连握手都不行吗?)
“师兄……”燕溪山呢喃着,苦涩中带着绝望。
即使缓解了一次,但那股热意仍旧没有完全消退,他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咬紧唇瓣,犹豫片刻后还是按照师兄从前教的那样做,燕溪山不得章法,直到他那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指印才堪堪停下。
那双往日里总是俯视人的、充满蔑视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红晕。
高高在上的魔尊手法居然没有半点长进,甚至可以说是青涩。
燕溪山看着那人,眼角还带着红晕,他半是委屈半是埋怨地喊:“师兄……”
他不太清醒地向前倾身,如从前那般希望师兄帮帮他。(什么都没干,想想都不行吗?)
“师弟,”与那人一模一样的声音突兀响起,前一刻饱含柔情,后一刻满是恶意地说,“不是你杀的我吗?”
燕溪山怔愣片刻,在听到“杀”字的一瞬猛然抬头,眉梢眼角的春意全然不见,眼里全是冰冷刺骨的杀意,他握住长刀没有丝毫犹豫地砍向阴影!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模仿他!”燕溪山狠狠说道。
阴影里渐渐荡出那人的脸,不同于从前的冷漠,不同于在燕溪山面前的笑意,那双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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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里满是恶意与觊觎。
“不是你杀的我吗?师弟,我好痛哦,师弟……”
“滚回你的巢穴去!”燕溪山没有丝毫动摇,他踏出净池,手起刀落劈下。
被劈得四分五裂的阴影笑出了声,狡黠而充满恶意地说道:“上当了哦,母亲。”
燕溪山下意识低头,只见他的胸前正趴着一块细碎的阴影,正在如婴儿般吮吸着红肿,那一瞬间,燕溪山心神震动,周身萦绕着的愤怒几乎要焚尽一切,但仅有的理智催促着他回到净池。
可回去的道路上满是蠕动着的阴影,正在等着他亲自踏入它们充斥恶意的巢穴。
“为什么没有了?母亲,我的食物呢?”
“你明明都给那两个了。”
燕溪山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燕溪山举刀劈向前方的阴影,尽力忽视胸前的异样,随着他挥刀,那些凝成一块的阴影散开,他能够看见被挡在后面的净池,但更多细碎的阴影逐渐扑上他的身体,似乎想要啃食。
胸前的吸力几乎到了燕溪山无法忍受的地步,明明是没有实体的阴影,却能够在他的身上用尽全力般吮吸那早已干涸的地方,他低头,那团阴影里又浮现出两个婴孩的脸,似乎在催促他将它们拥入怀中细心喂养。
燕溪山眼睛里盛满了厌恶与杀意,他控制不住地动用着刀意想要粉碎胸前的阴影,但每当刀意即将放出时燕溪山的头就会剧痛无比,他不得不放弃继续使用刀意的想法,只能强撑着身子走向净池。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一定会!”燕溪山踏入净池,将全身浸入池水中,那些阴影随着池水波动被剥离出去。
可那些已经造成的痕迹依然遍布燕溪山全身,隆起的肌肉上堆叠着各种样式的咬痕,那本就熟透了的果实愈发成熟糜烂,可怜兮兮的随着主人的呼吸颤抖着,阴影望着这一幕,发出可怖的笑声。
燕溪山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洗去身上的痕迹,他的眼里尽是恨意与怒火,下手越来越重直到连皮都搓破才停手。
“可惜你杀不了我,嘻嘻。”阴影的语气里带着满足,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味。
燕溪山却是真的气到了,那张往日里桀骜不驯的脸上充斥着恨意,在净池中稍微恢复点气力后,他竟然不顾剧痛动用了神魂为刀硬生生磨灭了一部分阴影!
阴影惨叫着、咆哮着,“好痛好痛好痛!”
“再有下一次,你只会比这次痛百倍!”燕溪山冷冷道,金色的眼眸里尽是厌恶。
“可是真的好香啊……”
燕溪山神识附着在阴影里,确认其中不再有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后收回,继续调息。
先前的旖旎荡然无存,燕溪山又变回了高高在上的魔尊。
识海中本就正在石化的神魂因为燕溪山动用力量而加快了石化的速度,燕溪山沉默着望着自己的神魂,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