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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兔子皮咋剥?

作者:扣子先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梅花那声剧烈的关门在陈大河耳朵里可是一点没落下,


    那动静大得,把小花崽儿都吓了一跳。


    可这孩子,愣是连个哭声都没露。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门口,这可把陈大河给惊着了。


    这小花崽儿才四岁多点,咋就这么镇定?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从自己重生这个世界睁眼到现在,


    小花崽儿就那么自闭地坐在旮沓里,


    手里头一直攥着那条破布条,


    那双小眼睛木愣愣的,没点神采。


    陈大河看着小花崽儿那双冷漠的眼睛,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叹了一口气,心里头的愁云更重了。


    现在家里穷得叮当响,


    等有了钱,


    得带小花崽儿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别是哪不对劲,


    趁着小越早发现越好治,年纪大了再去看就真的毁了。


    一想这些事陈大河心里就闷得慌。


    媳妇走了。


    原身也是个药罐子。


    家里穷得连耗子都不愿意来。


    一堆堆破事,咋瞅咋操蛋。


    但日子总得过下去,生活还得继续撑着。


    要想把这烂摊子给收拾了,就得找个出路。


    正好今天打野兔子时系统给了个初级山林宝藏情报,


    宝藏明确说是两张皮子和一些旧钱。


    陈大河心里一盘算,


    这些都是能换票子的玩意,


    这事得赶紧办,


    明一早天不亮就得去找那宝藏。


    把里头的皮子啥的卖了,兴许能换点钱回来。


    要真能换得多点,那就带着小花崽儿进城,


    找家大医院,好好给她瞧瞧。


    小花崽儿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把陈大河从沉思中拽了回来。


    看着低头不言语的小花崽儿,乐呵呵地逗她:


    “闺女,饿了吧?你猜爹今个打到兔子没?”


    小花崽儿虽然没吱声,


    但是那微微点了点小脑瓜的动作还是让陈大河瞧见了。


    陈大河嘿嘿一笑,一转身颠颠地跑到院门口,


    把藏好的野兔子提溜到正屋,显摆似的在小花崽儿眼前一亮:


    “瞅见没,爹给你整回来的,今晚上咱们就炖兔子肉吃。给崽儿整俩大兔子腿咋样?”


    陈大河瞧着小花崽儿虽然还是没开口,


    但那双小手却忍不住往前探了探,好像是想摸摸那只兔子笑了。


    爷俩正在温馨的当口,陈大河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


    咳得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陈大河赶紧拿破布捂住嘴,


    原身这病秧子的身子骨,可算是让自己在一天内难受了两回。


    瞅着小花崽儿那眼神又暗了下去,


    陈大河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疼得慌。


    赶紧摆了摆手强装笑脸:


    “爹没事,爹去整那个兔子,一会儿给咱崽儿炖兔子肉吃。”


    话音刚落,


    陈大河转身就出了正屋,


    步子沉甸甸的,像是背了座山。


    自己是真心看不得孩子眼神里没了光,


    尤其是自家闺女,


    那心疼劲,真比刀割还难受。


    刚走出屋的陈大河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大河抬头一瞧,原来是柳婶子领着一帮人进来。


    柳婶子四下里一扫,


    见陈大河提着兔子愣神的站在那,有些担心地问着:


    “梅花呢?”


    陈大河赶紧把兔子放下,笑呵呵的走上前:


    “梅花他们走了,没啥大事。”


    柳婶子又追问了一句:


    “他们没难为你吧?”


    陈大河摇了摇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


    “没有,就说了两句话,他们就走了。”


    柳婶子上下打量着陈大河,


    眉头一皱,有些不放心:


    “大河啊,有啥事别自个撑着,都是一家人,有啥难处大家一起想办法。”


    陈大河挺了挺胸膛,脸上挂着一丝故作的轻松:


    “婶子啊,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心里有谱。”


    “今个运气好,打了一只大肥兔子,那家伙,油光锃亮的,正好哥几个都在,我把兔子炖了,咱们热热闹闹地聚一聚。”


    柳婶子听陈大河这么一说,连忙摆手笑道:


    “哎呀,算啦算啦,咱们都吃过了,你就赶紧忙活你的兔子去吧,给小花崽儿炖上一锅,咱们就先回去了。”


    旁边的小伙子们也跟着摆手:


    “就是就是,大河哥,你忙你的,我们这就撤了。”


    “家里还有一堆事呢,就不打扰了,下回,下回一定来尝尝大河哥的手艺。”


    陈大河看着大家伙一个个要走,赶忙挽留:


    “你们这说的是啥话,我这兔子都准备好了,锅里的水都翻花了,你们这就走,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们瞅瞅,我都张罗好了,就等着大家伙一块儿乐呵乐呵呢。你们要是不吃,我这心里是真不得劲啊。”


    “大河,你这是干啥,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兴那个客气。”


    柳婶子乐呵呵地应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一个劲地点头。


    陈大河看这情形,知道留不住便也不再坚持。


    跟着大家的后头,嘴里头还不停地念叨着:


    “下回啊,下回你们可得来,下回来我得让你们尝尝我炖兔子的绝活。”


    到了院门口,陈大河目送着一个个身影慢慢远去。


    夜色已经彻底把柳树屯给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初雪悄没声地铺满了小道,


    银白的雪地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


    瞅着滑不溜秋的。


    陈大河朝着那些渐行渐远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


    “夜里头路滑,大伙都留神点,别一个不小心摔个大马趴哈!”


    喊完,


    陈大河一回身,咣当一声关上了院门。


    乐呵呵地摇了摇头,这帮屯子里的人真是实诚,


    比前世在城里那些冷冰冰的人情,多了不少热乎劲。


    提起那只兔子,陈大河犯了合计。


    自个连只鸡都没宰过,这兔子……咋收拾啊?


    鸡好歹烧壶水、烫烫还能拔毛,


    兔子这玩意,好像不兴这么弄的吧?


    陈大河挠了挠头,这可咋整呢?


    兔子肉炖出来是香,


    但这前头准备的活对陈大河来说,


    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陈大河攥着刀子,愣是在野兔子跟前犯了难。


    这一身血呼啦差的毛,瞅着就让人心里不得劲。


    使劲回想前辈子看过的那些视频,


    陈大河想找出点处理动物皮毛的门道。


    隐约记得有那么一段视频,说是处理兔子得从剥皮下手,


    可这活对自己来说,真是比登天还难。


    牙一咬,心一横,


    陈大河硬着头皮上了手。


    陈大河先用刀子在兔子的脚脖子那划了一圈,


    小心翼翼地开了个口子。


    陈大河记得视频里说,得顺着毛来,别伤了皮子。


    可自己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那刀子也不听使唤,


    滑来滑去,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划伤。


    好容易把四个蹄子的皮都给切开了,


    陈大河一边回忆视频的做法,一边拿根木棍一点一点地撬兔子皮。


    这个过程,那叫一个费劲,


    东北的大冬天天寒地冻的,


    可陈大河的汗珠子跟断了线的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可那兔子皮像跟肉粘一块死活剥不下来。


    费了老鼻子劲,陈大河总算是把兔子皮给剥了一半。


    再往后,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陈大河想把皮子整个撕下来,


    结果撕得皮子这一个洞那一个眼的,


    肉上血糊糊的,瞅着那叫一个惨。


    陈大河长叹一声,直骂自个笨。


    这手艺,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陈大河瞅着已经烂糟糟的兔子皮,


    挠了挠脑瓜子无奈叹了一口气。


    气刚叹完,陈大河懊恼地跺了两脚:


    “哎呦,我这猪脑子,咋就把这么要紧的事给忘了?”


    “剥皮前得用温水泡泡,皮子才好剥。这一通胡撸,咋就把这个关节给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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