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柳英娘。
秦正卿垂眸思索,他与陆丰此次出去查案,在查到柳英娘的住处,前往柳英娘家的途中,遭遇了围堵。对方派来的人对陆丰虽下手毫不手软,可对他却是束手束脚,似乎害怕伤到他。
甚至到最后,他们不得不将他选择使阴招将他迷晕,然后继续追杀陆丰。
不过,以陆丰的身手完全可以应对那群刺客,秦正卿并不担心他。
但他在意的是,他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幕后之人会不会为了防止他将过去的事情查出来,而对知情人下手。
既然他已经对李灿儿隐瞒了身份,何不借此机会隐藏到暗处。
陈素娘很快便拿好东西过来,与李灿儿她们一同出了医馆。
不多时,陆丰捂着受伤的手臂也来到了这间医馆,正想与秦正卿汇报,却见秦正清对他微微摇头。
这时小七进来见到陆丰伤得如此重,连忙去叫在后院整理药材的廖大夫过来治病。
廖大夫急急忙忙进来,让陆丰坐在秦正卿的病床上,给他包扎伤口。
这种人多的情况下,陆丰不好再开口汇报。
廖大夫包扎完,淡淡道:“禁食辛辣,勿触水,这只手能不用就不用,回去好好休养,过几日来换药。”
陆丰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廖大夫转头又看向秦正卿道:“你没事了,就先回去吧,你那医药费上李姑娘半帮你垫付的,你记得到时候还给他。”
秦正卿:“好。”
接着,秦正卿便与陆丰出了医馆,往县衙的方向走。
路上,陆丰歉意道:“公子,那伙贼人滑不留手,我想抓活口来审问,却未料到他们口中□□,宁愿自尽也不愿被我活捉。”
“暗中有人盯着我们,这个案子暂时放一放。”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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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灿儿正在店内卷着纸筒。纤纤玉手捏着草纸的一边,随后用筷子一裹,又在桌面上一滚……她专注的做着手上的活,没发觉秦正卿走了进来。
秦正卿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李灿儿,见她如此专注,不忍出声打扰。
倒是柳英娘起身放做好鞭炮时,见店内忽然多出一人。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清秦正卿的脸,忽然反应过来他是昨晚昏迷的人。
她提醒李灿儿道:“灿儿姑娘,昨夜我们救的那位公子过来了。”
李灿儿闻言抬头看向秦正清,惊讶道:“你怎么来了?身体都好了吗?”
秦正卿拱手行礼,真诚道:“昨日多谢姑娘出手搭救,还为在下付了诊金。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打听到姑娘在此处经营店铺,今日特来将感谢。这是一百两,还请李姑娘收下。”
秦正卿说着,便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李灿儿。
李灿儿听到是一百两,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好人有好报,老祖宗诚不欺我。
她的好报这就来了。
只是李灿儿表面还矜持了一下,她违背本心大度道:“不过是恰巧经过,举手之劳罢了,公子将诊金还给我就好。”
秦正卿见李灿儿的眼睛还是不断往银票上瞟,心知她不过是假意推辞,可他却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轻笑道:“在下没想到李姑娘是如此高风亮节之人,拿银钱作为报答,实在是太不够诚意了。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就应当以身相许。在下——”
“万万不可!我有婚约在身,无需你以身相许,公子的钱我就收下了。”
李灿儿伸手,迅速从秦正卿手中抽出那张银票。许是着过于心急,竟还无意间触碰到秦正卿的手指。
李灿儿现代人思维没彻底转变过来,对这种意外接触倒是没啥反应。秦正卿却像手被火舌烫到了一般,立即缩了回去。
秦正卿看着李灿儿的眼神深邃了几分,原本他就打算同李灿儿商量他们的婚事。今听到李灿儿这番肺腑之言,便知李灿儿非他不嫁。
这桩婚事无需再商议了,只是他母亲那边,他还需要去劝诫一番,免得日后她嫁进侯府受委屈。
李灿儿将那一百两的银票看了又看,心里美滋滋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把那位未婚夫拉出来做借口的言论,已经撞进了未婚夫本人的心里。
若是李灿儿能听见秦正卿的心语,定会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一句:大可不必!
然而,就在此时,房东盛气凌人地带着一伙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李氏爆竹作坊。
房东是位颇具富态的中年妇人,姓赵,喜爱钱财,心眼小,好听奉承之语,尤其是夸她年轻貌美的话。
李灿儿在接手铺子时,陈素娘就细叮嘱过她,千万不要得罪这位赵房东,
于是李灿儿见她一来,脸上立刻挂上微笑,热情道:“赵姐姐,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家铺子?您来了我们这,真是让我们这小店蓬荜生辉啊!您这边坐,我给您倒杯茶水。”
赵房东一屁股坐在长板凳上,翘起了二郎腿。对于李灿儿的殷勤招待,赵房东很是受用。只是她今日来,是收人钱财,受人所托。几句顺耳的话,可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李灿儿一边倒茶水,一边打探赵房东的来意,询问:“赵姐姐,您来我家铺子是为了店铺租金的事吗?是不是铺子租金上涨了?”
秦正卿看着李灿儿围着赵房东忙前忙后,对比自己的无人搭理的情境,心中忽然有些吃味。
赵房东摇头,淡淡道:“不是涨租金了,而是,这铺子本姑娘决定不租给你家了。我的下一个租户马上就来了,你们今日就搬出去吧。”
李灿儿倒茶的动作一顿,惊讶道:“不租了?现在就搬走?若是我记得不错,我们家铺面这个月的租金还没有到期呢?”
赵房东招招手,她身后的随从便拿出一荷包放在桌上,赵房东威胁道:“这个月剩下的租金退给你们,你们家用了这铺子这么些年,店内摆设都有磨损,之前交的押金就不退了。给你们一个时辰赶紧搬走,要是不搬,那我们就帮你搬了。只是我手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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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手笨脚的,若是弄坏了李姑娘的货物,可就莫要见怪了。”
赵房东说了这么老长一段话,觉得有些口渴,不满地瞥了一眼李灿儿道:“倒个茶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还没倒好吗?”
“倒好了,正好我也渴了。”李灿儿说着,将茶杯端起来喝了个精光。咂摸着回味道:“这茶味道还真不错。”
赵房东很气愤,训斥道:“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待客之道?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经商了也洗不净那股小家子气。”
‘啪’的一声,李灿儿将茶杯扣在桌上,冷漠地看着赵房东道:“大婶,你今年涨了三次租,现在还直接违约退租扣留押金,将我们赶出去。你还想喝茶?我呸!吃屁吧你!”
秦正卿见到如此泼辣的李灿儿,他意识到自己被她那柔弱的外表给欺骗了。他刚才还在担心,她会被自己那不喜欢商户女的娘亲欺负了去。现在看来,委实是多虑了。
不如担心他娘会不会被气到,秦正卿这样想着,嘴角竟不经意地上扬。
赵房东听李灿儿叫她大婶,她的嘴都气歪了。她重重拍了下桌子,气愤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这死丫头想赖在这里,门都没有!来人!给我把她的东西全都丢出去!”
“慢着,我可没说要赖在你这鬼地方,租金贵又偏,地方还小,我们早就想租其他铺子了。柳姐姐,阿非哥,我们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赵房东轻蔑道:“呵呵,等着吧,你们可租不到什么好铺子。”
赵房东肯定的语气,让李灿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怀疑这个房东此刻突然赶他们走,定是被人教唆的。
而最近她得罪的人,也就只有王富贵了。不过这玩家死活不悔改,依旧仗势打压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说到底,还是她发展的太慢,现在实力太弱了。不过,如今困境只是暂时的。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把花炮卖遍整个大瑜。
李灿儿、柳英娘和包非迅速收拾好了东西,这期间,秦正清也在帮忙装箱搬运到作坊外。
他们把东西都都搬出来后,李灿儿又进去和赵房东理论押金的事,只是赵房东那铁公鸡一毛不拔,说什么也不肯把押金再交给李灿儿。她甚至还想以地面磨损为由,让李灿儿再赔钱给她。
对于这种无赖,李灿儿又实在没办法。
出了店门,柳英娘便围上来关心地问:“灿儿姑娘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做鞭炮?”
李灿儿皱着眉思考。
包非提议道:“要不去我家院子做吧,我家还算宽敞。”
包非这话一出,秦正卿立即阴恻恻得盯着他。
柳英娘忙拒绝道:“我和灿儿都是女子,怎么能随便去你家呢?”
包非也意识到自己这主意不妥,讪讪地闭上了嘴。
李灿儿回头看了看这间不过六平米的铺子。
她想:实在太小了,都不好再招伙计。看来如今不得不去买一个自己的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