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沈诉清跟着霍衍川进入办公室。
霍衍川坐到主位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沈诉清顺着霍衍川的意思，坐在了霍衍川对面的座位上。
她抬起眸，恰好对上霍衍川深邃冰冷的眸子。
然而，沈诉清并没有感到害怕，甚至毫无威压。
虽然面对的是冷漠的眼神，但她的记忆里却是……
一双满眼深情且充斥着愧疚的凤眸。
“霍总，怎么了？”
沈诉清双手交叉，轻轻托着下巴，注视着霍衍川。
眼神直接大胆，让霍衍川莫名有些不太自然。
他依稀记得，沈诉清貌似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跟别人对视。
自卑且内敛。
跟现在这个直接大胆的沈诉清，判若两人。
眼前的沈诉清更像是经历过磨难而清醒，心态转变了的模样。
念头一出，霍衍川眸光顿暗。
难道他的猜测没有错。
沈诉清也是……
“你跟那个女人，很熟吗？”霍衍川开口试探。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沈诉清在听见路悄悄的名字，一定会有反应。
并且是恨意。
然而，沈诉清灵动的眸子里一片清澈。
“女人？陆总是说路小姐吗？我跟她只是同学而已。”
沈诉清袖子里的手指紧攥，极力掩饰着情绪，明知故问：“怎么了，霍总是想认识路小姐？”
上一世见过霍衍川对她的深情和热烈，她相信霍衍川对路悄悄毫无想法。
但……这不妨碍她逗一逗霍衍川。
听见这反问，霍衍川脸色微沉。
眼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几下。
他眼光是该多差，才会想去认识路悄悄？
“没有。”霍衍川出言否认。
“哦？”沈诉清挑起黛眉，笑容嫣然：“那霍总这么问我，是为了什么？”
霍衍川眼神暗了暗。
为了她。
但他还不能说。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我这个外甥不是什么好人。”
霍衍川手指敲击着桌面，声音毫无温度：“沈家毕竟帮了我大忙，我给沈小姐提一个醒。”
本以为沈诉清是他猜想的那样。
现在看来……并不是。
“最好远离傅从郁。”
闻言，沈诉清嘴角的笑容有几分凝滞。
霍衍川找她来，就是为了提醒她，要远离傅从郁？
难道霍衍川也看出来傅从郁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沈诉清忽然想起来，上一世虽然她跟霍衍川见面的次数不多。
但每一次霍衍川都会隐晦委婉的提醒她，傅从郁不是好人。
原来……上一世霍衍川就已经想保护她了。
只可惜，她没有理解到霍衍川的用心良苦。
“多谢霍总的好意，我会考虑的。”沈诉清并没有答应。
远离了傅从郁，那她还怎么让傅从郁尝尝她上一世遭受的痛苦？
“考虑？”
霍衍川脱口而出后，眸光微凝：“我相信沈小姐有分寸。”
沈诉清缓缓点了点下颚，反问起霍衍川：“霍总特地提醒我这些，仅仅只是因为沈家帮您照顾过傅从郁？”
顿了顿，沈诉清又补充了一句。
“而不是……因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