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喧闹的背景音。
沈初严开口,冷声问:“温翼,林宇在你手上吧。”
“你谁啊?”温翼试探着反问。
他抓林宇这事做得那么隐蔽,就算有人发现林宇失踪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到他头上。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谁的消息会这么灵通。
“沈初严。”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杂音,像是手机掉到地上的声音。
沈初严冷嗤一声,让司机挂了电话。
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话,报了个名字,就把正在酒吧里跟朋友吹牛的温翼吓得丢了魂儿。
温翼捡起手机的时候手都是凉的,他踉踉跄跄起身,扶着桌子往外走,朋友在后面喊了好几声他也没听见。
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卷毛和平头被揍可能不是意外。
可林宇怎么会认识沈初严呢,难道是……温迟?
这两个蠢货,说个事也说不明白。但凡他提一嘴温迟,他都能有个防备。
先逃吧。慌乱推开包间门的瞬间,温翼被一个高大威猛的人挡了回去:“少爷来之前,谁都不能出这个包间。”
温翼仰头看着一米九多的大高个:“我……我想去个洗手间。”
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憋着。”
温翼被外面那一群保镖吓的退回了包间,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颤声问:“林宇呢?”
那边嚷了一声:“林少,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温翼像发了疯一般,拿起酒瓶往地上一砸,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他扯着嗓子喊:“我问你林宇呢,林宇呢!”
“刚给他打完药,兄弟正准备……”
“别……”温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别动他,把人送过来。”
那边笑了笑:“少爷你不会是想亲自试试……”
“我他妈说了别碰他,一根头发也不准碰听懂了么,怎么把人绑走的就怎么请过来。”
那边迟疑片刻,有些为难:“请过去够呛了,药起效用了。”
“找医生,找医生给他开药,然后把人请过来。”
这边电话刚挂,他又接到了刚才打过来的那通电话。
温翼点了三次,每一次都点歪,直到第四次才接通。
沈初严的声音冷的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让林宇给温迟回电话。”
高速上。
一分钟后,温迟收到了林宇打来的视频电话。
温迟激动问他:“林宇,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温迟急的声音都在哽咽,眼泪不争气的掉在屏幕上,一颗跟一颗。
沈初严看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他忍不住自虐般的想,如果被绑架的是他,温迟也会这样担心他么?
想完又自嘲般轻笑了一声,他凭什么跟林宇比呢。
他伸手揉了揉脑袋。
副驾驶上一直没说话的梁博文听到轻笑声转头:“少爷,有点儿同情心吧,人家哭呢。”
梁博文也不傻,以他对沈初严的了解,这会儿也反过劲儿来了,沈初严跟温迟,绝对不是外面传闻的那种仇人关系。
至于外面那些流言为什么会传成那样,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流言这种东西,以讹传讹,传的多了就会面目全非。
沈初严:“前面随便找个便利店停一下,买两杯咖啡。”
梁博文看了眼手机:“不是,都回国这么久了你的生物钟还没调过来?这大下午的就困了?”
温迟已经打完电话了,沈初严给温迟递了块手帕,没理他。
沈初严喝了两瓶咖啡,见温迟情绪好多了,这才放心休息。
温迟发现沈初严睡着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温迟脱下薄款外套要给沈初严披上,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梁博文立刻小声制止了他。
沈初严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而且他刚刚喝了两瓶咖啡还能睡着,肯定是困到极点了。
温迟这时候把他吵醒,估计沈少爷能把车掀了。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如他所想,温迟披衣服的动作把沈初严吵醒了。
沈初严皱了皱眉头,刚要发作,瞥见是温迟的衣服,又把躁怒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把温迟的外套给温迟披了回去,尽量控制着躁郁的情绪,压低声音:“不冷,你穿好了。”
回头见梁博文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沈初严低头,用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让他试着跟温迟聊聊天。
梁博文扯了扯安全带,侧身回头:“刚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过呢,我叫梁博文。”
温迟低着头看手机,没抬头。
换了别人可能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梁博文这人脸皮厚。
“温迟,你今年多大呀?”
温迟仍旧低着头,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般。
“交个朋友吧。”
温迟依旧没动。
梁博文知道温迟不是不礼貌,只是生病了。
那天在医院门口,沈初严提过一嘴,后来在沈初严家,他看到了沈初严在看的书。
梁博文耐心的又试探着说了几句,温迟依旧没理他,只是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衣服上然后开卷衣服边边,卷了一会儿又开始按手机锁屏键玩。
沈初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还以为温迟没有专注力上的问题,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
大概是他之前忽略了。
梁博文眼尖注意到沈初严的动作,担心问:“是不是没睡好头疼?”
沈初严点头的动作点到一半,余光注意到温迟转了过来,立马摇了摇头。
梁博文:“……”
大概是被双标的沈初严气的,梁博文下车的时候没看路,绊到石头,惊叫了一声。
温迟被他的惊叫声惊到,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包间在沈初严赶到的前五分钟“清了场”,他们到的时候,包间里只剩下温翼和林宇。
林宇坐在温翼对面很远的位置,看到温迟立马跑了过来。
人脆弱的时候看到熟悉的人会格外难过和委屈,林宇抱住温迟的一瞬间,电话里为了安慰温迟强装出来的镇定顷刻间瓦解崩盘。
他低声啜泣起来。
温迟学着沈初严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着林宇的背以示安慰。
“林宇,”沈初严走到他身侧,“你放心,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让梁博文把温迟先带了出去,然后问林宇:“他对你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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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林宇低头,犹豫了会儿:“打了烈性药,想让他手下……”
“我知道了,你出去陪温迟吧。”沈初严看着他难以启齿的样子,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半个小时后,三支同样的药被保镖打进了温翼的身体里。
沈初严坐在卡座上,看着衣裳被扯开,燥热的在地上打滚跟他求饶的温翼,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一点也不像温迟。
没有一分像。
但凡有一分能让他看得顺眼些,有一分像温迟,他都下不去这样的手。
沈初严点了支烟,温翼像只狗一样爬过来,蜷缩在他脚下求他放过他。
沈初严拉着他的领带将人拖到身边,用脚踩上了他的喉咙。
锃亮的皮鞋卡在温翼脖颈上,把他脖子上的赘肉都勒出了痕迹,有那么一瞬间,沈初严想就这么弄死他,但好像太便宜他了。
药效使温翼的面色变得潮红,求生欲使他用手用力想去掰开那能要了他的命的脚,可他没多少力气了,那里有了反应,口口的本能盖过了他求生的本能,“放开我”的求饶变成了“帮帮我好不好”。(那个词大概会被和谐,手动口口一下。来自晋江作者的求生欲)
“温迟求你放过他的时候,你有放过他么?”
沈初严扔了手里的烟,烟蒂落在温翼的锁骨上,烫的他惨叫了一声。
当年他和温迟分开的时候,他把疼了五年的弟弟送走的时候,知道温迟其实有个哥哥的时候,他无比嫉妒温翼。
想到他金尊玉贵养了五年的弟弟要叫别人哥哥,想到他以后可能忘了他,沈初严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不甘。
温迟离开的时候他给温迟买了手机,电话手表,上面都只存了他的号码,为的就是温迟能记住他,别忘了他。
可他等了很久很久,也没等来一个电话,一条微信。
那时候他想,小迟啊小迟,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后来沈初严带着不甘和愤懑出了国,但他没换掉之前的手机号码。
他总想着,或许有一天,温迟会联系他。
后来失望久了,他恨过温迟。
可如今他才明白,这其中,或许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受么?”沈初严冷声问。
他看着手头的那一管解药,不断克制自己,该给他打解药了,不然把人弄坏了,温迟会生气。
可面对温迟的事,沈初严很难冷静下来。
温迟对他念及兄弟情分,他对温迟呢?
把好好的温迟逼成自闭症,还说想尝尝温迟的滋味,他有把温迟当家人么?没有,他甚至没把温迟当人。
沈初严终是把那管解药推到了地上,对保镖吩咐:“找个夜店,把他扔进去。”
保镖立马开始拉人。
沈初严出声制止:“等一会儿,别让温迟看见。”
沈初严没打算瞒温迟,但他不想让温迟现在看见,不想温迟制止他。
温翼这种人模狗样的东西就应该得到报应和惩罚。
至于温迟,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他会跟温迟“自首”。
温迟会恨他吧。
恨就恨吧,他要把温迟受过的委屈慢慢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