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你理理我,行么?”
温迟听见了,但不想理他。
“小迟。”
温柔的声音撞进耳朵的一瞬间,温迟好似牵线木偶般,下意识转过头,看向沈初严。
沈初严坐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头上立着几撮呆毛,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乖巧。
温迟不喜欢被人摸脑袋,哪怕是林宇摸他脑袋,他都不让,但沈初严摸脑袋的感觉竟让他觉得很舒服。
沈初严笑着,看着很亲切的样子,问他:“这样可以理理我了么?”
温迟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回好歹给了个反应,沈初严很高兴,他停手,起身上楼,拿了一本相册下来。
那相册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温迟小时候的照片。
温迟见人好不容易走了,立马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藏起来了。
从楼上下来的沈初严似乎叹了一口气,但没打断他。
可下一秒,沈初严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问:“你手碰水了?”
温迟觉得他这问法有些奇怪,不碰水怎么洗脸。
他听到沈初严说:“怪我,我忘记提醒你了。”
之后沈初严重新给他涂了药膏,又像昨天一样给他垫上靠枕,给他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拿了本书来坐在他旁边看。
温迟看动漫看得很投入,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看了他好半天的目光。
广告休息时间,沈初严给他递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温迟看了半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吃么?”
“张嘴。”
温迟听话张嘴,一块儿甜瓜被送到他嘴里,是他喜欢吃的甜瓜。
沈初严没切太多,只切小块切了几块,怕他吃多了吃不下饭。
温迟吃完,在茶几上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看着盘里剩下的水果,咽了口口水。
“都是你的,吃吧。”
温迟这才又吃了一块儿,沈初严在盯着他的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初严看他头上的伤看了一会儿,林秘书发来了微信。
【林秘书:沈总,那两个人都找到了,派人盯着呢。】
下面是具体的定位。
下午的时候,温迟跟刚加上微信的林宇打了个视频电话。
晚上,又来了个陌生人,倒也不是完全陌生,温迟记得他,昨天他在医院见过这个人。
也是个卷毛,温迟不喜欢卷毛。
“你照顾他几个小时,我出去一趟。”
温迟听说沈初严要走,立马跑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的胳膊。
沈初严低头,见他光着脚,立马脱下脚上的拖鞋,弯腰下蹲,一手握住温迟的脚踝,微微抬起,给他穿上了拖鞋。
“地上凉,以后下地要穿拖鞋。”
梁博文瞳孔地震。
不是,这还是沈初严么,沈初严该不会是被谁夺舍了吧,这玩世不恭、冷漠刻薄的少爷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再说了,这是囚禁折磨?这明明是养了个祖宗好吧。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迟够不到他手腕,转而抓住了他的衣领,沈初严知道他的意思,梁博文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沈初严拿起温迟的手机,拨通了林宇的视频电话,温迟这才放松下来。
C城,酒吧。
卷毛正跟温翼通着电话,平头坐在他旁边喝酒。
“幸亏温少你把他撵出去了,我正巧有个朋友在那个医院当护士,他说那傻子当天就被沈初严带走了,听说沈初严还放了狠话,说是要把那傻子囚禁起来折磨他。”
“哪个傻子?”
旁边有人问了一声,卷毛头也没回,下意识笑着回应:“就温迟那傻子呗,可惜了没上过他,长得那么好看……”
说到一半,卷毛才想起来电话那头是温翼,说这种话不太好。
可他想多了,电话那头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是可惜了,虽然我喜欢女的,但温迟那样子,滋味应该……”
电话突然被挂断。
卷毛这才转头看了一眼挂他电话的人:“你他妈谁啊,有病啊,敢挂老子电话。”
沈初严没理他,夺过他的手机摔了,让人叫来了经理。
干酒吧的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些势力,不然没法平事,经理见这有人闹事,立马给老板打电话报信。
沈初严脱下西装,解开领带一圈一圈缠在手上,摘下腕表扔在一旁,转头对经理道:“让所有人都撤出去。”
店经理没急着回应。
卷毛和平头虽然没什么实力,但毕竟背靠温家,温家在c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他没必要为了个陌生人得罪温家。
但早在这人进来时,服务生就跟他提了一嘴,说来了个开劳斯莱斯幻影的。
酒吧这种地方,来的人大多是有钱人,但C城毕竟不是什么繁华大都市,只是个小城市,这里的暴发户和有钱人一般开的也都是几十万的车,几百万的极为少见,更何况,这人开的还是小一千万的劳斯莱斯幻影。
腕表是百达翡丽,是他惹不起的人。
但他还是劝了下,这人来势汹汹,肯定是要找事:“先生,您跟他们有什么私人恩怨的话……”
话还没说完,老板电话打了回来:“我在附近,马上过去。”
经理松了口气,老板人脉广,肯定能把这事平了。
“这样吧,您先等老板过来。”
沈初严先礼后兵,见经理不识趣,直接让保镖把不相干的人请了出去。
沈初严解开腕扣,起身走到柜台前,随手拎起一个酒瓶子,朝着卷毛砸了过去。
卷毛原本想躲,可沈初严没给他躲的机会,扯住了他的衣领,随着碎酒瓶落地的声音,卷毛本能的捂住了脑袋,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指缝流出来,染红了一侧衣服。
旁边平头立马上前帮忙,没等动手,就被保镖制住。
“少爷,您别脏了手,让我们来吧。”
沈初严冷声道:“松开他,别插手。”
平头被松开的瞬间,朝着沈初严扑了上去。
一旁的经理想报j,被保镖一个眼神吓退。
“住手!”
匆忙赶来的店老板怒喝一声,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他的场子上闹过事,今天倒是有不怕死的。
酒精的味道和鲜血的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闻着有些做呕。
沈初严打红了眼,拳头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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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一下落在平头身上,卷毛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只能低声求饶:“别……别打了,求……求你了。”
沈初严却好似听不见一般,脑海里想着他刚才的话,想着林宇说的温迟受的那些苦,发了疯一般教训这两个畜生。
直到老板走到他旁边,又喊了一遍沈初严理智才回笼。
还真就不能这么打死了,要留着他们的命,慢慢折磨,就像他们当初折磨温迟一样。
老板看着店被砸成这样,痛心疾首:“敢在我这闹事,你等着,李少马上就来。”
李少是C城首富的儿子,在C城是没人敢惹的存在。
话音刚落,传闻中的李少就拿着铁棍,领着一群小混混走了进来。
店老板看到救星,立马跑到他身边告状:“李少,就是他。”
李岩不屑的往沈初严那边看了一眼:“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砸我朋友的场……”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李岩擦了擦眼睛。
是不是他认错了,沈初严那种京圈大佬,怎么可能来他们这种小城市。
沈初严摘下手上沾满了血的领带,走到李岩旁边,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拿走了李岩手里的铁棍。
被打的躺在地上打滚儿、满脸血肉模糊的两人见状,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起身跪下,口齿不清的求饶。
粗长的铁棍在地上拖行,仿若锋利的菜刀划过砧板,吓得两人浑身发抖。
老板:“李少?”
李岩踢了他一脚:“闭嘴!那人没人惹得起。”
老板瞬间反应过来,没人惹得起的,只有那位京圈太子,沈初严。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萦绕在耳边,沈初严出了酒吧,抽了根烟。
“把他俩送去医院,盯好了,别让人跑了。
“看看砸了多少东西,包括今晚的流水,给他按单日最高流水赔。”
李岩匆匆从里面跑出来,小心翼翼把被扔在地上的领带递给沈初严:“您的领带落下了。”
沈初严没理他,李岩伏低做小,露出一副讨好的姿态:“这两个人得罪过您吧,您大老远的,来这收拾他们也不方便,我可以替您效劳,我很会玩人。”
沈初严扔下烟头,又掏出一根,李岩立马掏出打火机打好火递到他跟前,明明是防风打火机,他却用手护住了火苗。
沈初严没理他,也没用他的打火机,又抽完一根烟,起身往车边走,李岩小跑两步给他打开了车门。
结果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玛莎拉蒂的车尾气。
沈初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温迟还在跟林宇视频,梁博文坐在一边打游戏。
沈初严看着他那一头卷毛,突然明白了温迟为什么有些怕梁博文。
“换个发型吧,这个不接地气。”
梁博文:“不换,这个多好看?”
沈初严:“随便吧,反正以后来我家,不准顶着卷毛。”
梁博文:“?”
不是,我卷毛招谁惹谁了。
“哎,你手怎么了?”
沈初严没理他,把人撵走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温迟的视线落在了他受伤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