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月觉得自己写的这个故事,涵括家仇、爱情、事业,可谓是应有尽有,观众爱看的都有。
不过,闲暇时,江朝月总疑心会贪多贪足,失了韵味。
系统笑道,“这天下那么多人,能写出一本书的寥寥无几,你先写出来吧,大不了我帮你改。”
“你说的也对。”江朝月搁下笔伸了个懒腰,“此举虽险,胜算却大。”
系统有些跟不上,“什么......怎么就‘此举虽险,胜算却大’了?”
江朝月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你好歹相信一下我,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们乡里的教书先生吧。”
“......”系统说不出话,因为系统下意识谁也不想信。信江朝月会按照他嘴上的干,不如信猪会上树。
但系统不敢说,因为江朝月听了肯定又来叨叨了,这一念叨,系统脑瓜子就会被吵得嗡嗡的。
不过江朝月确实也没按系统的预期写。
系统以为江朝月会像戏本子一样,娓娓道来,用无比优美的文笔来给这爱情故事中两位勇敢又果决的主人公夸夸。
但实际上,江朝月用很多很多的俚语,营造了一种喜剧的效果。在文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操着一口土话,说唱挑逗,极具活人味。
系统几乎要背过去,“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有话就说,长话就短说。”熬了好几天,终于江朝月写完了的江朝月站起身,拍拍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这......成何体统......谁会爱看啊?”
江朝月不解,“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疑惑?我爱看啊,我就喜欢吵吵闹闹的。”
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江朝月拿起自己写的,看了几眼,“啪”地一声放回原位。
本来,刚开始写的时候,江朝月越写越觉得自己简直是蒙尘的明珠,但现在来看,他简直就是自娱自乐。
江朝月这一下被燥得慌,忙甩锅系统,“这还不是你说要写的!”
系统无语,“又不是我抢了你的笔写的!”
“退一万步来讲,难道你就不能在我写的时候叫我悬崖勒马吗?”
“你未免退得太多了,进一步,怎么不从盘古开天地怪起?”系统被念叨得多了,也会反驳几句了,“觉得自己写得不好,可以重新再写。”
“不行!”江朝月斩钉截铁,“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不写了。你说这话,不如今天你写,明天我写,这样文化造诣不会低,我又参与了,怎么都不会有问题,岂不两全其美?”
系统哪能不知道江朝月内心的小九九,“写一个字也是字是吧。”
“你就说写没写吧!”江朝月被揭穿了,也不害躁。
江朝月想来想去——好吧,其实半刻都没想到——还是拿着这些手稿去书店了。
江朝月额头上的上已结好了痂,暂时不用再包着个头出门,但江朝月在镜子前左瞧右看,觉得自己少了一边刘海,遮不住这伤,丑得不行。
江朝月这次不带斗笠了,换了斗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嘴巴。
“你要这么看路?”系统出声询问。
“你不是可以指路吗?”江朝月不以为然,“你不懂,这样更有那种高人的感觉。”
系统不懂,系统尊重。
说着,江朝月迈出两步,成功撞到了桌角。
“系统,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没说现在就开始啊,我以为你至少是从出门开始。”
“......”江朝月捂住膝盖,有些崩溃,“为什么我们这么一点默契都没有?”
系统不服,“你又没和我商量!”
江朝月还想反驳什么,却是捂着膝盖说不出话了。
太疼了,江朝月委委屈屈地想。毕竟他根本没收劲,直愣愣地撞上了桌角。虽说对一般地江湖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江朝月其实在行走江湖地过程中,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伤。
“算了,”江朝月哀叹道,“没事,大不了不用你了。”
说完,蹦蹦跳跳地翻出一个面帘,将斗篷地兜帽往后放放,带上面帘,露出眼睛,总算是能看见路了。
江朝月迈出一步,又忍不住“嘶”了一声。
“快去看看吧,再不看就要愈合了。”系统出言嘲讽。
江朝月脸上青筋起了几根,“闭嘴,没人问你。”
然后,江朝月尽力维持自己正常地姿势去看大夫。
大夫显然对此伤口不甚在意,随手丢了一茶杯酒过去,“倒在伤口上,然后擦干净,出门。”
江朝月沉默照做,系统笑作一团。
虽然酒撒下去那一刻有些疼,不过之后感觉确实好多了,只剩下一点点痒。对此,江朝月表示接受良好。
但与大夫的泰然自若相比,书店掌柜显然对江朝月这副打扮十分介意,借说话的间隙,江朝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这位......公子,可是有书要找?”
江朝月笑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不是,我是想让掌柜的先帮我看看。”
那掌柜似乎还是在怀疑,眼睛都眯在了一起,不过还是接过了江朝月手上的书,舌头在食指上一点,翻开了书。
“有点恶心,”江朝月跟系统吐槽道,“我拿回去都不是很想翻开了。”
系统不语。
掌柜不愧是掌柜,翻页就是快,江朝月吐槽一句的功夫,已经翻过了两页。
“小张,带这位客人逛逛。”
话音刚落,一边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男孩就跑了过来,露出一个比较公事公办但仍带有一丝活泼朝气的笑,“这位客人,我们是这个镇上最大的书店,里面什么书都有,随我一起进去看看,若有喜欢的,也可以带走。”
江朝月在面帘下的嘴小小地张开,“哇”了一声。
因为他之前做过店小二,被工作摧残后,特别不理解这些上班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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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江朝月这样和系统吐槽道,“喜欢上班,和喜欢仇人有什么区别,我不违法不犯法,每天遵纪守法,无缘无故翻开被子发现床上全是钱让我暴富一个怎么了?!”
对此,当时还没被江朝月同化的系统一板一眼地回复江朝月,“我只能给你发布任务,给你指导,像这样的事情是办不到的。”
而现在,被江朝月同化的系统显然对此接受良好,“这么久了还没有暴富,反省一下自己好吧,想想自己干活有没有卖力,练武有没有认真,学习有没有刻苦,都反省一下自己好吧。”
“......”江朝月又一次开始幻想自己把系统按在地上打的场面。
按这小童子的说话,这个书店,正是因为离青峰宗近,才能发展得如此之好。
这小童子说到兴头上,忍不住发出感慨,“唉,要是我也能加入青峰宗就好了。”
江朝月显然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导购会进入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说?”
小童子眼睛都亮了,但手还是很有职业道德操守地放着,没有兴奋地乱挥,“因为你不觉得他们抗刀握剑的样子很帅吗?”
江朝月失笑,“可是我觉得,你认真介绍书籍的样子,也很帅、很可爱啊。”
那小童子似乎没想到江朝月会夸他,脸立刻爬上一抹粉红,结结巴巴地反问江朝月,“是......是吗......掌柜还说我嘴笨......”
“不会啊,”江朝月眉眼弯弯,随手拿起一本书,“你刚刚给我介绍了这本书,我就很感兴趣。”
“真的吗?”小童子捂住嘴,“你能感兴趣真是太好了!其实这本书我们店里卖得也很好,很多青峰宗的弟子都喜欢买......”
这人的嘴此刻就像开了洪的水 ,哗哗地流个不停。
江朝月一边附和地点点头,一边打量这个书店的装潢。
犹记进门前,他曾看到一门楣悬乌木匾额,书“漱石枕流”四字,檐角悬铜铃,风过时如古琴泛音。江朝月倒是
听着喜欢,规划着以后有了自己的书房,也要挂一个,每天听着玩。
四周列通天紫檀书架,以《四库》分类法作七宝阁,每层嵌玉签牌,刻“经史子集”篆文。不过江朝月不是行家,辨不出真伪,问系统,系统一口咬绝不过是平常物,作装饰用。架上典籍以靛蓝丝绦系之。
西侧设月洞式明窗,窗外植瘦梅此时望去,绿芽抽条,比之诗人歌颂良多的傲骨铮铮雪梅图,多了几分舒意。窗内又悬竹丝灯笼。对此,江朝月点评,“装,真不怕一阵大风刮过,火星落下半点,就全烧完了,也不知这掌柜心不心疼。”
中庭置紫云石案,上有镇纸、笔搁。案头常备松烟墨、澄心纸,任往来书生即兴挥毫。不过江朝月对此并不在
意,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文雅书生。
江朝月偷偷打了个哈欠,面上却装得滴水不漏,仍是一副认真听小童介绍,对此处出卖的书籍十分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