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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作者:转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朝月一觉醒来,完全忘了系统给他讲的故事了。


    本来被吵醒就烦,江朝月愤愤地一锤床铺,问,“你是不是故意的?回答我系统,这次不许装死!”


    系统不正面回答,反倒是安静的念起了经。


    “闭嘴!”江朝月威胁道,“叽里咕噜,根本听不懂,你不如说些有用的。”


    “你再不起床,就没早饭吃了。”


    “……”江朝月嘴角抽抽。


    “你再不吃早饭,你就不能出门了。”


    “……”江朝月深呼吸一口气。


    “你再不出门,就赶不上比试了。”


    “……”江朝月甩甩有些酸痛的胳膊。


    “你再不……”


    “好了好了,”江朝月示弱道,“我起床,我吃饭,我出门,别念了别念了。”


    也许是昨天写多了,或者说睡的时候没注意姿势,江朝月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酸痛感。


    江朝月喝完一碗淡得和水似的粥,又强迫自己啃完了疑似没加盐没加油没加肉的纯素包子,终于得到了外出的许可。


    江朝月已经很多年没吃这么没味的包子和粥了,当下就拉着厨师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小放一点盐和油不算,下次多放点吧,不然我的生活都要失去光亮,失去活着的希望了。”


    大厨缓缓打出一个硕大的问号,谨慎地问,“这位病人,你的饮食需要清淡,忌辛辣,若是有什么忌口的,也可以和我说。”


    “这不是忌口的问题,”江朝月稍微用力握了握厨师的手,“我想吃一些比较鲜香的东西。”


    实际上就是烤的、炸的、辣的东西。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厨师一听江朝月这话,立刻拍拍胸脯保证,“这位病人,今天中午,我一定做出一道鲜香的菜肴给你。”


    江朝月用力晃了晃厨师的手,“太感谢你了,我到时一定给你送锦旗。”


    “担不起担不起,你吃得满意就好了。”


    江朝月几乎要和厨师当场结拜了。


    可惜的是,江朝月还没推辞几句,那边的人就喊江朝月去换药了。


    江朝月其实一直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没有一个具体的感知,主要是因为屋子里没有镜子。


    所以,当江朝月看见水盆,并且好奇地探过头去看了一眼的时候,就彻底石化住了:


    这个刘海左右不齐、坑坑洼洼的人是谁?是我吗?


    这个头上绑了个滑稽的蝴蝶结的人是谁?是我吗?


    好像是我,那很坏了。


    江朝月有些抗拒了,但为了未完成的誓言,还是决定舍脸面陪君子。


    包扎的动作非常的轻柔。江朝月为了方便人包扎,特意低下了头。还没等江朝月将哈欠打完,就被医师提醒,“包扎好了,你出去吧。”


    江朝月一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个小池塘,站在案边看水中的自己,并且安慰自己:虽然乱是乱了点,但自己天生丽质,目前来看也是可以。


    江朝月鼓励鼓励再鼓励,终于是在系统的催促下带上斗笠出了门。


    江朝月走在路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几乎要落下泪来,于是,江朝月决定无缘无故地埋怨系统,“要不是你布置的任务,我就不会受伤,还得顶着这么一头难看的刘海出门,士可杀不可辱!系统我会一直记着这件事,下次见面我要给你也剪一个。”


    系统无所谓地“对对对”,把江朝月又是气得不行。


    江朝月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的一举一动,作为被没有规划好大会具体安全安排的典型例子,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之下。


    当萧翊和杜舟知道江朝月一早拉着人厨子的手诉衷肠、去湖边干站着,走着走着好像莫名生气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江朝月好像,真的被撞坏脑子。


    于是目光愈发怜悯,偏偏江朝月还没察觉,一脸淡定地问他俩,“打到哪了打到哪了?”问完又单独问萧翊,“李鸾打了吗?打过了吗?”


    萧翊被杜舟一瞪,收起了那副怜悯中又带着一丝惋惜的眼神,“你来得正好,半刻后估计就要上场了。”


    江朝月点点头,望向远处那无人的擂台。


    擂台上的青石不知是否是因为江朝月所处的位置不对,此时望去,竟有许多处裂缝反射着日光,亮得晃眼。木桩上有了更为明显的大坑,细看过去还是歪斜的。


    “打得真是激烈啊……”江朝月心中默默感慨,但很快,又化成了一丝侥幸:还好我不用上场,不然得被打成猪头了。


    江朝月放下用来遮掩脸庞的薄纱,于是擂台变得隐隐绰绰。人的身形更是抽条成了瘦的竹竿、胖的竹竿、矮的竹竿、高的竹竿,人的衣服,也变成了一种装饰性的颜色。


    人影晃动如池中若虫,日影晃动如池面波光。


    江朝月恍恍惚惚的想,那我是什么呢?是池中鱼吗?


    “什么鱼?”萧逸出声问到。


    江朝月这才惊觉自己竟不小心说出了口,一时尴尬,没回上话。


    “算了,我还想带你去一个视角好的呢。”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山丘,“你上去,应该能看清了。”


    江朝月上去,发现还真是,而且这个山丘上周围一圈都是人一样高的树,江朝月站进去,只要不出声,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手摸上斗笠的纹路,犹豫再三还是摘了下来。


    李鸾刚上场,咧开嘴笑得露出了八颗大白牙,右手一摊,“请赐教。”


    大刀立在身旁,刀柄上挂着三个银环,拿动时会发出银器相撞的清脆声。红色的衣裳被风吹的微动,系在腰上的络子飘扬在空中。头发细致地将所有的头发都梳了上去编成麻花辫用发绳绑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


    李鸾的对手看上去就是个身手不凡的,身材魁梧。长枪重重地被立在一边,枪头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看上去寒气森森。


    江朝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李鸾率先出手,大刀在空中划出银白弧光。刀柄上的三个银环撞在一起,叮咚作响,扰得人耳膜发颤。


    使枪男子后撤半步,枪杆横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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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交鸣。


    李鸾借力旋身,刀锋贴着枪杆削向男子虎口。


    枪尖一抖,忽如银蛇吐信,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将所有人都以为变换不过来的角度横挡过来,化解了李鸾此招。


    而后,男子身形微侧,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枪缨翻卷如云。


    江朝月低低地“哇”了一声,对男子的武功敬佩极了。


    而江朝月不知道的是,此时萧逸和杜舟凑在一块,研究江朝月早上的怪异之状。


    萧逸不知道第几次开始喃喃,“完了,江朝月好像真被撞傻了。”


    “砰”地一声,萧逸捂住了额头,冲杜舟抱怨,“你干嘛?”


    杜舟对此接受良好,“你担心太过,许是后遗症,过会就好了。”


    萧逸低声说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我总觉得江朝月在暗戳戳准备来波大的,你小心点,到时候让你收尾你就老实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江朝月看着听稳重的啊。”杜舟斜睨萧逸一眼,语气极其不赞同。


    萧逸不可置信,“你们为什么都觉得他稳重?”


    他们是不真的江朝月敢一个人一把刀什么都不带就进深山,也敢深夜一个人在沙漠中架马狂奔只是因为觉得远处有人受困,甚至会为了萍水相逢的人拔刀。


    他们江湖客是有义气,但不是鲁莽,而江朝月有一种平静的疯感。通俗来讲,就是太过于莽撞,但是莽撞过后,又总带着奇遇。


    萧逸嫉妒过江朝月,但知道若是自己,绝对绝对不敢如此行动,因而很快就接受了这样一件事。更何况江朝月待他不薄,只要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会给他一口汤喝。


    擂台上,刀锋与枪尖不知道第几次相撞在一起,李鸾力气不够对手大,虎口渐麻,眼睛中全是不服输的神气。


    李鸾咬咬牙,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和人拉开距离。左腕轻抖,三点寒星自袖中激射而出。


    江朝月微微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玩?”


    这是江朝月和李鸾第一次相见时见过的三棱透骨钉,钉身淬着幽蓝冷光。男子瞳孔骤缩,枪杆在身前舞作银轮,毒钉接连撞上精铁枪杆,竟在暮色里擦出青紫色火花。


    “可惜了。”李鸾抱怨道。


    男子枪势陡转,枪尾横扫女子膝弯,逼得她踉跄后退。大刀尚未回防,枪尖已如流星追月直指咽喉。女子仰面折腰,刀背堪堪架住致命一击,发绳却被枪锋削断后半截。


    枪杆忽然横拍刀身,刀柄上的三枚银环急响。


    李鸾只觉掌心剧痛,大刀脱手飞出,掉落在地上。未及李鸾反应,冰凉的枪尖已点住肩井穴,男子收势凝立,枪


    缨犹在微微颤动。


    “承让。”他抖腕撤枪,转身走下擂台。


    李鸾急得在擂台上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下了台。


    李鸾一下台,曾叔就迎了上来,宽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小鸾你……”


    “无事,曾叔,我不气。”话虽如此说,脸上却还是冷冷的,“我只当自己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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