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平台上，演唱会的直拍被粉丝们陆续上传。
菠萝蜜蜜的主页第一时间聚集了大量粉丝。
菠萝蜜蜜这个账号很有名。
从一代起，养成系风风雨雨走过二十余年，而菠萝蜜蜜这个账号，也创建了二十年。
这是一个长情得有些可怕的家族粉。
从一代到五代，点开菠萝蜜蜜的主页，粉丝们能看到每一代演出的直拍。
又稳又高清，堪比专业摄影师。
孙雨桐点开了菠萝蜜蜜的主页。
新建的合集里，已经上传了六个视频。
《CRAZY》，《FIRE》，《霓虹灯》，《Chocolate》，《绝世武功》，《你在我身旁》。
孙雨桐皱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这六个视频有些微妙——
刚好是路遥参与的六个舞台。
点开第一个，孙雨桐按顺序播放。
菠萝蜜蜜的直拍是全员直拍，居中正位，能拍到每一个练习生。
灯光、舞美、整齐度……和官方放出的视频不同，没有运镜和修音的加持，从这些视频里能看出很多东西。
【这个视频有毒】
【就这个邱于歌的大C爽】
【长得好看的人就该站中间】
【邱邱表现得好好！】
【第五遍了，视线完全离不开角落，大家快看看哪】
【角落！前面的姐妹！我也是不知道看了第几遍这个视频了，有魔力啊！】
【看角落的别看这个啊，去看绝世武功，那个更绝】
【不，我喜欢疯一点的】
【角落是谁啊？又有新的花名了？】
弹幕密密麻麻，但孙雨桐没有关，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弹幕。
她心里隐隐有猜测，继续看起视频。
舞台队形不断变换，练习生们依次站C，每次都会迎来站C粉丝的刷屏弹幕，等到某一刻时，弹幕突然变了。
【不儿，这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哪里来的帅哥？】
【哇这个笑，我没了】
【这就是那个角落吗我去！】
【这是新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活了】
【我的天哪路遥在舞台上是这个样子的？】
【这跟物料里的还是第一个人吗】
【怎么这么帅】
屏幕里路遥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斜视着镜头，不带丝毫情绪，却又透出细微的疯狂。
一味的宣泄让人害怕，隐忍的克制更刻骨铭心。
他的手从上至下抚过身体，指尖和发丝缠绕，柔情又冰冷。
【直拍在哪里直拍在哪里】
【眼泪从我的嘴角流了出来】
【你好疯，我好爱】
【美得我满地乱爬】
【这样的好东西明辉娱乐怎么现在才放出来】
【不是，这是五代？？】
【我终究是做了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十四岁？我可以！】
【这双手拿什么头发，拿鞭子啊！！！】
【前面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啊啊啊啊啊啊】
五代演唱会的视频爆了。
在菠萝蜜蜜的全员直拍视频发布后，关注养成系的人们陆陆续续点击观看。
她们或许不是某个人的粉丝，或许也不是五代的粉丝，但或多或少听说了五代的出道企划。
出道企划的第一场演唱会，无论如何都会吸引更多的目光，更何况菠萝蜜蜜这个账号有七十多万粉丝。
在主页刷到了，好奇之下便点进去看了。
初时只是平平无奇的舞台直拍，但满屏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弹幕让人好奇，直到某一刻，谜底揭晓，这个视频顿时就变了。
五代的粉丝，好奇的乐子人，无意间点进来的路人，一遍又一遍，只看某个在角落里的人。
只看角落终究又小又糊，很快她们退出视频主动搜索，【路遥直拍】的标签很快热度上升，在周六的深夜，悄然爬上热搜。
等周日中午丁菱知道的时候，路遥已经有了三个播放破百万的直拍视频。
而其它的直拍视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百万播放迈进。
*
【再不睡我要猝死了（已转为数据跟踪楼）】
——
【主楼】
演唱会结束到现在我一直在刷路遥的直拍，已经两点了两点了！请问各位有什么头绪吗？
【1楼】
没什么头绪呢，我也还没睡，到底是为什么啊？
【2楼】
没睡+1
【3楼】
[链接]这是刚发的一个直拍，绝了
【4楼】楼主
回复【3楼】
啊啊啊啊啊没看过是新的，我马上去看
【5楼】
还好明天是周日，不用早起
【6楼】
路遥的直拍真的好多啊
【7楼】
我刚才看的视频还有一千的同时在看呢，怎么这么多人
【8楼】
这么多人都没睡的吗？全在看路遥直拍？
【9楼】楼主
[链接]这个视频百万播放了！
【10楼】
回复【9楼】
不是，这才几个小时？好可怕
【11楼】
回复【10楼】
我一个人就贡献了上百次播放量（黑眼圈.jpg）
……
【32楼】楼主
[链接]这个视频也百万播放了！
【33楼】
三点了，真的没人睡吗？
【34楼】楼主
回复【33楼】
睡什么睡啊？起来嗨！
【35楼】
又刷到一个新站子，一口气传了六个视频，个个都是4K
【36楼】
回复【35楼】
这又是哪家粉丝爬过来了，被她家粉丝知道得气死吧
【37楼】
回复【36楼】
人人都有眼睛，好坏太突出，没办法骗自己啊
【38楼】
我真是太有眼光了，路遥一出现我就知道他不简单
……
【49楼】楼主
[链接]这个视频也百万播放了
【50楼】
五点了，楼主看来是真的不睡了
【51楼】楼主
[图片]上排行榜了！
【52楼】
我已经看到有人在扒这些新站子的皮下了
【53楼】
回复【52楼】
啊？这怎么扒？
【54楼】
回复【53楼】
看角度，看滤镜，看距离，看清晰度，一帧一帧对呗
【55楼】
回复【54楼】
我天，这么疯？
【56楼】
回复【57楼】
有危机感了吧？我已经闻到腥风血雨的味道了。
……
【98楼】楼主
[链接]报！第四个百万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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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楼】
我去，不到一天，四个百万直拍，追这么多年养成系，从没看过这种架势，路遥这是要飞升了吧。
【100楼】
快来跟我大声喊：路王登基——
*
中午练习生们起床吃过饭，就坐上了回京市的飞机。
到达京市，练习生们回宿舍休息，拥有了短暂的半天假期，丁菱等人回公司继续工作。
丁菱到达办公室时，这次演唱会的相关数据已经发到了她的电脑上。
密密麻麻全是路遥的名字。
六个百万直拍，对应六个不同的舞台。
播放量最高的《CRAZY》，二百三十万播放，其后的《绝世武功》一百八十万，即将进入二百万大关，《霓虹灯》和《Chocolate》不相上下，《FIRE》和《你在我身旁》略逊一筹。
丁菱点开《绝世武功》的直拍，舞台表现力是一个很难形容却又客观存在的能力，它影响了观众对一个舞台的观感，也决定了观众对表演者的印象。
路遥的唱或许还有进步的空间，路遥的跳或许比之白尤和乔斯年还有一定差距，路遥的表情管理或许也略显单调，但舞台从不是某一维度的展现。
路遥把这些结合起来，做到了远超想象的效果。
他不仅撑住了舞台，还点燃了舞台。
*
下午六点，投票通道准时开启。
购买了演唱会门票的粉丝们自动获得投票资格，她们第一时间点进明辉娱乐粉丝俱乐部官网，投票页面高悬在主页，点进去，十六位练习生及其舞台的名字一字排开。
“选择你认为最符合主题的五位练习生的表演。”
——来自主持人在演唱会现场宣布的规则。
但所有人心知肚明，名义上是选择符合主题的表演，但实质上就是人气的比拼。
谁家粉丝去得最多，谁家粉丝就有更多的投票权。
符合主题？不，她们只会将票投给自担，和对自担没有威胁的人。
一个小时的限时投票结束，投票结果已经出现在官网后台。
9846人进行投票，每人选择五位练习生。
这种投票机制说不上公平，但能看出很多东西。
首先是人气，其次粉丝心中的出道团成员，可能的出道人数……
丁菱看着数据，在心里思考。
邱于歌有6322票，独一档，三分之二的人都给他投了票，说明在粉丝心中，他是毋庸置疑的出道团人选。
其后的朱向明、尹鸿雪、苍子真三人票数接近，比邱于歌略少一点，但比之其他人也有一个小断层，加上邱于歌，他们四人是毋庸置疑的上位圈。
白尤，比前四人票数又少一些，但比起后面的人，他的票数又多了不少。
这说明在前四粉丝互投的时候，有不少人的票没有选择白尤，而选择了其他人。
这些人接受前四成团出道，却不喜欢白尤，但白尤本身实力突出，尽管因为性格因素有不少争议，但也有一批忠实的粉丝，因此也有不少人希望他能成团出道。
毕竟男团除了外貌和性格，实力也是其中一环。
丁菱视线向下，路遥的名字很快映入眼帘，票数2017，排名第12。
出乎预料的高。
空降应该是什么样的待遇？
镶边的站位，拉胯的实力，粉丝的抵制？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养成系这么多年，路遥不是第一个空降，但却是第一个，在毫无粉丝基础的前提下，在人气投票中不是倒数的空降。
丁菱关闭后台页面，心里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