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整个人挂在周铭的身上，驾驶座的空间狭小逼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随之升温，程念靠的周铭很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额头和他一定相互抵着。
呼出的酒气全都喷洒在周铭身前，周铭的手就环在程念的腰肢上，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掉下去。
程念也不老实，喝了酒晕乎乎地，就在上面动来动去的。
“念念，你喝多了。”
周铭按住程念，他们都好久没有这样子近距离接触过了，哪里招架得住程念这番的乱动。
“我没喝多，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你不是就是想要吗，我现在就给你。”
程念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周铭衣服上的扣子。
见状，周铭也连忙拉住了程念的手，才得以阻止她。
喝醉的程念当真是可怕，就像当年那样，不也是她比他主动万分。
“程念，你真的喝多了。”
周铭有些不耐烦了，难道在程念的心中，自己和她就只有那档子事情么？
程念听出周铭语气中的不耐烦，也没了兴趣。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找你只能是因为那些事情吗？”
“难道不是吗？”
程念说出这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了。
两个人的姿势倒是没变，只是这周围的氛围叫人有些尴尬，程念一时间觉得自己进退两难。
周铭手上用力，把程念往自己的身上揽近了靠近她，将她抱在怀里面。
“念念，我错了。”
“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心瞎眼盲。”
“我找你，不是单纯想要和你做，我是真的想你。”
“我们重头再来一次好不好？”
程念靠在周铭的肩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隐隐约约中，她就只听见周铭说，他错了。
*
隔天醒来的时候，程念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炸了一样，嗡嗡作响。
程念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几下，才勉强算得上是清醒了过来。
她是侧着身睡的，靠着的东西还软软的，倒是挺舒服。
但，自己好像还没有把她的毛绒公仔给搬到床上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程念猛地抬头就看见了那一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程念低声爆了一句粗口，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想要逃离现在这个尴尬的场面。
谁知道程念才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头顶上的人就开口说话了。
“念念，别闹。再让我睡一会儿。”
程念眉头紧锁，在她的印象里，她昨晚上和周铭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又在人怀里了。
不行不行，不能够任由这样发展下去。
于是，下一秒，程念就把周铭给一掌推开了。
连带着还把周铭给踢下了床，周铭醒来的时候都是一脸懵地看着床上的程念。
周铭倒吸了一口气，昨天晚上是这一年多以来，他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熟悉的怀念的味道在鼻尖环绕着，让周铭比其他的时候要安心上许多。
昨晚上难得没有失眠，刚才打算睡的回笼觉也没有成功。
“念念，你干嘛？”
周铭吃痛地从地上站起来，想要再一次爬上/床去，就被程念瞪了一眼并阻止了。
程念伸出手指着周铭，一只手拉着被子捂着自己：“周铭，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喊了。”
周铭被程念这样子给逗笑了：“好好，我不过来。”
“你放心，昨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叫你为我负责的。”
“那我会对你死缠烂打的。”
周铭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程念没有听清楚，再次询问的时候，周铭也只是摇摇头说没说什么。
“我昨晚上本来想要走的，但是是你一直拽着我不让我走。”
周铭站在一旁，偷偷瞥了程念一眼，看她没说什么话，然后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给说了一遍。
程念听着周铭说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好像，的确是自己一直拉着周铭不让他走的。
程念咳嗽了几声，让周铭闭上嘴：“就算是，那又怎样？”
“占便宜的不也还是你？”
“我可没有占你便宜，你，你昨天晚上一直抱着我睡的。”
……
程念彻底被无语到了。
“行，那我给你赔偿，你要多少？”
程念就当自己昨天晚上从酒吧里带回来了一个男模，现在就拿点钱给打发走了就好。
“程念，你这都是跟着谁学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不是跟着我从酒吧回来的吗？自然就是你想的那样咯。”
程念不敢直视周铭的眼神，摇着头地看着四周，反正她的视线就是不落在周铭的身上。
“那昨晚上也没发生什么。”
“我不要你的赔偿，我要你对我负责。”
程念突然觉得周铭不可理喻：“不是，你都说了什么都没发生，还要我负责什么？”
“我的精神受到了损失。”
……
“行了行了，我没空和你掰扯这些，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程念实在是不想继续和周铭说下去了，越说越乱。
周铭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出了房间。
*
等到程念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周铭还在没有走，倒是餐桌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早餐。
豆浆油条，小笼包，煎饼，卤面……
楼底下见得到的所有早餐，在这一刻全都出现在了她家的桌子上。
“弄好了？过来吃早点。”
“一年多没和你一起吃早点了，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我就把你喜欢的全都给买了来。”
……
程念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了周铭的对面。
看着这些，的确都是自己爱吃的，但是也太多了。
“你买这么多，吃得完么？”
“一样吃点，吃不完的我吃。”
“周铭，你不用这样的。”
“我们。”
“哎呀，赶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周铭知道程念想要说什么，在她说了一遍，他就抢话给打断了。
程念叹了一口气，挑了几个不油腻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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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吃了。
自己也的确是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吃过一次早餐了。
“你别就只吃一样，再尝点其他的。”
周铭给程念又拿了几个小笼包，今天早上买的都是他们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吃的。
那个时候，周铭总是喜欢卡点进教室，他来不及买早餐。
但是每一次，抽屉里都会出现不同的早餐，最长见的都是今早吃的这些。
周铭一直都知道的，那些都是程念来上学的时候，顺路给他带的。
只是，那会儿，周铭一直以为程念对自己只是朋友间的关心。
是后来，在日记本上看到的时候，周铭才知道，原来程念早在很多年前就喜欢上自己了。
而自己呢？做的事情全都是伤人的。
“谢谢。”
程念接过周铭给她夹的东西，她的心里面很紧张，她真的很怕周铭突然说出些让她接不上的话。
果然，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念念，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才到嘴边的包子突然就掉落在桌子上，挺突然的。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以前是我看清自己的心，也没有去承认我对你感情。”
“我，我现在都明白了，这一年里，我真的很想你。”
程念的心一直怦怦跳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周铭说的话。
很诱人，不是吗？
但是程念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了，面对周铭突如其来的表白？算是表白吧，她也不敢确定。
更不确定，这些话是他自己说的，还是他家里又在逼他的。
人在无措地时候总是想要干点什么，程念端起旁边的豆浆接连着喝了好几大口。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
“从前就是开始的不清不楚，速度太快，才让我们没有好好了解彼此。”
“这一次，我们就慢慢来。”
“这一次，换我喜欢你，换我追求你。”
周铭看着程念，他的眼神真挚。
程念看向他的时候，也被他眼中的深邃给震惊到。
这一次，她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其实，程念一直都知道的，她和周铭之间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她爱不动了，她失望够了，她才退缩的。
可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将自己保护起来了，她还能再像以前一样勇敢吗？
程念不知道，也不敢去尝试。
“快，快吃吧，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程念又给自己拿了煎饼，扯开话题，两个人才不会尴尬。
周铭也只是点点头，叹了口气。
是不能逼得太急的，但程念也没有直接拒绝他，还是有机会的。
周铭是被医院的电话给叫走的，医院里又加了一台临时的手术。
“你快去吧。”
“晚上我过来接你去吃饭。”
程念没有回答周铭的话，等到周铭走了之后，她就躺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早上周铭和自己说的话。
真的不心动吗？那都是假的，只是程念怕自己再重蹈覆辙。
兴许周铭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看了她的日记后，觉得对自己的亏欠太多了，想要弥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