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确一早就起床,洗漱收拾完自己,直接换了身运动衣到楼下晨跑,晨跑的路上路过菜市场又顺便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
他走在路上一边感叹着今天的牛肉真新鲜,脑海里幻想着某个馋猫流着口水的模样,一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可惜,他的微笑没有维持两秒,就被单元楼下的一抹身影彻底抹去。
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沈确的心底生出来了一股子心慌和措手不及,连手指间拿着的塑料袋都被他捏成了一条细线,细线在指缝勒出了一条细窄细窄的红痕,皮肤传来一种灼热的痛意。
沈确在望着他的时候,那个人也转头看向了他。
沈嘉安在楼下看了一会三楼阳台的窗户,转头之间,眼神瞥到了身后的沈确。
他眼神带着打量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里骤然升起了危机和敌意。
面前的这个人比之前小竹竿的模样倒是成熟了不少,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比以前更加的......让人讨厌。
从高中时候起,沈嘉安就知道沈确是喜欢辛禾的,沈嘉安看到沈确的第一眼就是讨厌,他总是觉得那个人头顶上虽然顶着“好朋友”三个字,但沈确的那双桃花眼总是会躲在暗处,一直盯着窥视着那个永远都不属于他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就像是一个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抢劫主人财物的盗贼。
沈确注视着沈嘉安的回望,眼里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模样,反而眼神比高中的时候更加的坦诚和澄净,像是丝毫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呵~高中的时候还知道装一装,现在长大了连眼神装都不装了。
沈确的眼神让沈嘉安很不喜欢,他记得高中时候的沈确只要跟自己对视,或者视线交错,第一时间就会低下眼眸,先他一步错开视线。
怎么?人长大了,胆子也大了,是谁给他的自信?
沈确没有理身边的沈嘉安,两人身影交错就像是两个从来没有相交的平行线,没有任何的焦点地远离着对方。
沈确没有再看一眼他,先一步迈开了脚步,就在沈确即将走进单元门的时候,沈嘉安先开口叫住了沈确,“沈确,阿禾,是住在这里的吧?”
这句话的语气不是疑问句,反而是陈述句。
语气中像是在宣告沈确,他沈嘉安回来了,你该退到你该有的位置上了,鸠占鹊巢的那只斑鸠该给喜鹊腾地方了。
沈确的脚下一顿,没有回答他,随后顺手“砰”的一声,果断地关上了单元门,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人向内窥视的眼神。
生怕门锁关的的不牢,他又伸手再次拉了拉紧紧关上的单元门,看了一眼,玻璃外面显示屏上的输入门锁密码几个大字,挑了挑眉,然后转身离去。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某只见人就开屏的孔雀还是那么讨厌,简直就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围在身边招人烦,苍蝇就应该待在苍蝇该待着的地方。
这种苍蝇一天到晚总是围着自己的果子转,要他说这种害虫应该一巴掌拍死,不行,不行,拍死他还要脏自己的手,拍死他还是用苍蝇拍吧,干净,卫生,关键是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脏了手,还能保持干净的去摸自己好不容易养大又红又大的果子。
沈确极其自然脚步轻快地爬上了三楼,指尖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家门。
他走进了客厅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起床。
沈确走到厨房洗了把手,把从外面买来的食材进行着整理清洗,不一会儿,空荡荡的冰箱顿时被塞得满满当当。
他拿着刀切着肉馅,一时失神,不经意切到了手指,手指被刀划了一个锋利的刀口很快流出了血迹。
果然,某个人就是个丧门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有些烦躁地看着指尖的伤口,无所谓地拿起手边的纸巾擦拭了起来,当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门锁声,他抬头看着辛禾顶着一头鸡窝从房间走了出来。
沈确抢先一步果断拿掉了捂在伤口上纸巾,顺手把血液流速减慢的伤口又用力地一按,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轻声“嘶”了一声,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流血不止的伤口。
还在迷糊中的辛禾听到那声耳边传来的痛呼,一下子睁开了微眯惺忪的眼神,当她看到了沈确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流的血渍时,脚步不由后退了一步,闭眼平复了几秒。
随后,她又果断快步上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干净的棉球捂在了沈确的伤口上。
辛禾拿出碘伏在他的伤口处消着毒,眼里都是心疼的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受伤了还不知道处理一下,沈确,你什么时候能不让人这么操心啊?”
沈确看着她低头认真跟他处理伤口的辛禾,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随后果断抚平,眉间褶皱轻轻蹙起,他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可怜和讨好,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你昨天不是想吃牛肉馅饼嘛,我看今天牛肉很新鲜打算剁成肉馅给你做肉饼呢?”
正在处理伤口的辛禾看着他指尖又深又长的伤口,一脸愧疚,抬头看着面前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再次想要抱怨的话,最终还是无力地从喉咙咽了下去。
她轻柔地开口,“你这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记得这几天别碰水了,小心感染。”
“那......这几天的饭菜怎么办?”
辛禾扔掉了手里消毒的棉签,瞪了他一眼,“这很重要吗?现在是你受伤了,大不了我们叫外卖吧,或者我出去买也行。”
沈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急声反驳,“外面买的总是没有家里的干净,再说了,我买了很多新鲜的菜,不吃放着就浪费了。唉,想想还有那么多没有吃上饭的人,我就于心不忍。”
辛禾一脸狐疑地看着沈确,皱了皱眉,随后挑着眉,她怎么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善良?
不对劲,他很不对劲。
她包扎完伤口,犹豫着试探说道,“那我做给你吃?”
沈确咬了咬后槽牙,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忽然想到了高中时候发生的那件不堪回首的糗事。
*
还记得,当时高中时候沈确生病住院,辛禾经常时不时地去医院看望他,当时的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脸心疼地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沈确,一边叹着气。
苍白无力的脸庞,孱弱的身躯,上气不接下气,简直就是书里走出来的林妹妹。
哎,自己的跟屁虫小竹竿这么弱,可真么办啊?不会英年早逝吧?
不行,身为老大的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小弟走到这一步!
辛禾站在沈确的病床前,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她看着沈确那张因病痛而憔悴的脸,心中暗暗立下了一个宏伟的目标。
在沈确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她要让他体重增加五公斤。
为了这个目标,她毫不犹豫地放下了豪言壮语,宣称住院期间沈确的所有营养餐都将由她全权负责。
辛禾当时信心满满,虽然她没怎么做过饭,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毕竟她平时也没少站在旁边看着沈确做饭,而且沈确每回做饭的时候,她也会择择菜,剥剥葱蒜打打下手。
她相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让沈确在住院期间吃得健康,吃得开心,最终实现体重的增加。
毕竟自己连试卷最后的难解的物理大题都会解,一段饭而已,小case不在话下,她自信地想着。
直到那一刻,辛禾站在厨房里,面对着桌子上第25次失败的菜品,陷入了深深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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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翻看着菜谱里的教程。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她都仔细地审视着,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她看着纸上的油适量,盐适量,陷入了化学配平的沉思,化学课上老师也没讲适量是多少啊,到底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她接二连三的尝试着不同的菜肴,不出所料,都已失败告终,她看着黝黑糊锅的铁锅连连叹息,人生里有种难得的挫败感油然而生,明明她平时看沈确做菜的时候很简单呀。
他就切切菜,放点油,然后拿着铲子翻炒两下,香喷喷的菜肴就出锅了呀。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辛禾刷完黑黢黢的锅底,再次越战越勇地踏上了厨王争霸。
哼~她还就不信了,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她还做不好了?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之后,辛禾终于在第38次点燃炉火时,成功地做出了品相还算过得去的鲫鱼豆腐汤。
她站在厨房里,看着那锅热气腾腾的汤,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辛禾满意地看着这锅辛辛苦苦历经千辛万苦做出的营养汤,一点都不敢浪费,她小心翼翼地将汤盛进保温壶,确保每一滴珍贵的汤汁都不会洒出。
然后,她兴致勃勃地拿起保温壶,火速赶往医院,希望能在饭点前将这碗热腾腾的汤送到沈确的病床前。
人未到,声先到。
“沈确,快尝尝我做的鲫鱼豆腐汤,保证你会喜欢!”辛禾兴奋地说,眼中满是期待。
坐在病床上的沈确看着小餐桌的保温壶里的一团奶黄白色的不明物,沉默了片刻,犹豫片刻开口,“这是?”你确定不会吃死人吧?
辛禾坐在病床上看着对面沈确抿唇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脸期待地开口,“鲫鱼豆腐汤,我专门给你做的,赶紧尝尝。”
说完,还对着沈确扬了扬展示着自己手上跟厨房烟火战斗过后的勋章。
沈确看着她手上的红痕和她脸上的兴奋,心里有些动容,眼眶微微发酸,最后在辛禾期待的眼神下,拿起勺子喝下了那口鲫鱼豆腐汤。
喝下的一瞬间,沈确睁大了双眼,眼神散发着光芒,对着辛禾点了点头,“好喝的,你尝尝?”虽然卖相不怎样,不过味道还行。
辛禾兴奋地接过勺子,也跟着喝了一口,喝到嘴里,一脸骄傲,“哈哈哈......好喝,好喝。”
不一会儿,两人就把鲫鱼豆腐汤给全部喝掉了。
两人一个依靠在枕头上摸着肚子,一个靠在床尾的栏杆上砸吧着嘴。
可惜,让人万万没有想到,下午的两个人很快上吐下泻了起来,最后都惊动了楼层值班的护士和医生,经过好一顿的检查,最后医生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两人食物中毒,查来查去最后罪魁祸首锁定在了那碗鲫鱼豆腐汤。
两人气若游丝地趴在病床上,打着吊瓶,两两对望,然后默契地转过头,对着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确,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辛禾,听我的,为了留我一条狗命,放弃做饭吧,大恩不言谢。”
“......”
经过这次投喂实则投毒之后,辛禾的宏伟大业彻底宣布中道崩殂,以失败告终。沈确的体重不仅没有增长,反而经过她的不懈努力还下降了两斤。
辛禾望着体重秤上自己不减反增的数字,蹙了蹙眉,明明一起食物中毒的,怎么比起某人她还胖了两斤。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她低头叹气地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肉肉低声嘟囔着,心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她在心里默默许愿,能不能把她身上的两块肥肉不要钱的送给沈确啊。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可惜的是,老天并没有听到她的暗自的祈祷声。